這牌算是打不下去了,魏如煙拉着魏佐上樓,走之前還順便找遲倦拐了幾個套子。

    蔣鶴還躺在沙發上說夢話,一會兒叫媽媽,一會兒叫“從璽”,巴不得所有人都曉得他暗戀傅從璽二十四年未果,轉眼第二十五年,暗戀對象要跟他好哥們兒訂婚了。

    姜朵收拾完後,切了水果放茶几上,望着蔣鶴那醉鬼樣,皺了皺眉,“要不要給他泡杯醒酒茶”

    遲倦淡淡的開口,“沒那麼矯情。”

    話音剛落,喝醉了的蔣鶴不知道着了什麼瘋,猛地從沙發上坐直,鯉魚打挺一樣突然拽着遲倦的衣領不放,眼睛通紅的破口大罵,“你把從璽還我誰不知道是你那個便宜爹非要她嫁過來的,你把她還我”

    蔣鶴醉昏了頭,扯領子那陣勢像是下一秒就要拼個你死我活一樣,姜朵眼睜睜的看着遲倦白皙的脖頸泛紅,被蔣鶴扯得拉出了幾條引子,姜朵正準備上去勸架,蕭燃卻扯住了她的手臂,笑着說,

    “姐姐,別急,先看看戲。”

    蔣鶴兩隻手勒住了遲倦的衣服,低吼,“這麼多年,別人不知道我蔣鶴心裏想什麼,你不知道嗎你把從璽搶了,你他媽是想讓我跪你面前求你還我”

    遲倦冷冷的睨着他,面色無虞,眸子冷的徹骨,他壓根懶得去體會蔣鶴焦灼又複雜的心情,在他眼裏,所有的情緒都有保質期,當下難以承受,那就過一會兒好了。

    遲倦照樣坐在沙發上,沒跟蔣鶴爭執什麼,只是開口說,“怎麼,她答應過你了”

    就那麼一句話,把蔣鶴全身上下劈了道雷,讀高中的時候,他就暗戀傅從璽,但他也曉得,傅從璽看不上他。

    後來遲倦回國,蔣鶴去他家玩兒的時候才知道,傅從璽跟遲倦兩家關係好,串門都是經常的事,蔣鶴當晚樂的睡不着覺,第二天買了一堆禮物往遲倦家送,卻又不說是給傅從璽準備的。

    只要他看到傅從璽用了一點,蔣鶴都能開心的整晚在牀上蹦迪。

    可惜就可惜在,這麼多年,傅從璽估計也就記得蔣鶴這個人名,樣子說不定都對不上號,更別提答不答應蔣鶴了,蔣鶴都沒好意思跟她正經聊過天,關係淡的只能給她朋友圈點點贊而已。

    本來他想着,也不圖傅從璽能瞧上他,隔得很遠很遠,能看到她就可以了。

    但蔣鶴千算萬算沒料到,傅從璽要跟遲倦訂婚,毫無徵兆的,一個月後,訂婚。

    蔣鶴像個喪家犬一樣坐在地上,也沒去扯遲倦,兩手空空的垂在旁邊,滿臉通紅,酒暈都還沒褪下去,“遲倦,我不想跟你吵,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遲倦睨了他一眼,“說。”

    “你跟從璽結婚以後,別亂搞了,別對不起她,你知道的我看不慣她難受。”

    蔣鶴話剛說完,就直接站了起來往二樓走,路過姜朵的時候頓了頓,又繞開了她離開。

    蕭燃站在一旁,像個局外人一樣看完了整場戲,意猶未盡的看了遲倦一眼,眸子裏藏着裸不加掩飾的挑釁。

    如果說之前姜朵還一心一意的話,那現在遲倦一結婚,就什麼都好辦了。

    遲倦呢,還是跟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手指間夾着煙,煙霧繚繞裏,那驚心動魄的眉眼也寡淡了幾分,他沒有絲毫糾結和懺悔,有的只是淡漠。

    姜朵望着他那玩世甚恭的模樣,突然覺得可笑,又覺得笑不出來。

    所以呢,她算什麼

    玩物跟別的女人訂婚前的過渡女友還是說,遲倦打算娶一個養一個,讓她婚後跟傅從璽一起和和睦睦的侍夫

    半晌,姜朵對着他扯了扯嘴角,只說了一句話,“我明白了。”

    她滾就好了。不礙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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