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要是給姜朵聽了,她能二話不說把蔣鶴罵個爽,什麼鬼性冷淡的,她倒是覺得遲倦一夜回春,變成了慾求不滿的高中生。

    等她慢騰騰的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遲倦在給她泡牛奶,還好興致的點了香薰,雙手撐在牀邊,笑眯眯的看着她。

    姜朵走了過去,湊着聞了一下,皺了眉,“你吸菸了”

    遲倦點頭,“一根。”

    姜朵淡淡的,“戒了。”

    遲倦沒反對,乖乖的說了聲“好”,但姜朵沒放心上,只覺得這句話是遲倦爲了討好她說的,至於戒菸,怕是沒人能管得了他。

    姜朵身上穿的是睡裙,原本她膈應了很久,畢竟從沒想過遲倦這邊會有女人的衣服,可她來回檢查了幾遍,都是新款,吊牌還沒摘。

    裙子並不保守,堪稱暴露,蕾絲邊的短裙,堪堪能遮住微凸的曲線,兩條細長筆直的腿,照樣明晃晃的擺着。

    遲倦早說過,姜朵的腿,一絕。

    其實漂亮的腿多了去,但姜朵的就是更耐看,更誘huo,就連膝蓋就長得完美,細細的腳踝更是白皙,就連骨頭,都漂亮。

    只可惜,越是完美的東西他越想留下點什麼。

    遲倦的目光遊移到了姜朵的那條傷疤上,雖然被她紋過,但依稀可辨出形狀,在白色的肌膚上乍然突出。

    並不好看。

    他頓了幾秒,突然開口,“困麼”

    姜朵思忖了一會兒,本來躺在浴缸裏還稍微有些困頓,身體也疲憊,可神清氣爽地出來後,瞧見了妖孽遲倦,她突然精神氣又回來了。

    怎麼說呢,遲倦不愧是她的毒藥,僅僅只是看着他,姜朵都能跟着興奮起來。

    她搖了搖頭,“還不想睡。”

    遲倦“嘖”了一聲,然後從抽屜裏抽出紙和筆,驟然開口詢問,“想不想幹點有意思的”

    姜朵挑眉,有點疑惑。

    遲倦耐心的說,“我給你紋身,免費的,技術很好,不疼。”

    本來及其正常的幾個詞兒,從他嘴巴里出來就帶着一股死不正經的味道,彷彿夾雜着火熱的信號,能惹的人一觸即燃。

    姜朵內心面紅耳赤,可臉上卻並沒有顯露出來,她只是抿了一口牛奶,恍若不知的說,“你會這個”

    不是她不信任遲倦,而是俗話說,渣男有三習慣,第一不紋身,第二愛叫人寶貝,第三愛刪聊天記錄。

    遲倦呢,前倆都佔了,至於第三個,他向來光明正大,手機隨便看,反正就算有曖昧有意外,也不見得會有女的願意跟他分手。

    只有姜朵知道,遲倦不刪聊天記錄的一大原因是,他懶得動手指。

    畢竟是個嬌生慣養的爺麼,跟公主一樣,能躺着絕不坐着,每次姜朵瞧着蔣鶴那幾個愛玩的,從他們摁手機的手勢上就能看得出來在刪記錄。

    只有遲倦對此嗤之以鼻,覺得麻煩的要死,誰愛看誰就看唄。

    那時候姜朵沒忍住,就順手拿來看了,不看不要緊,一看心堵得慌,倒也不是遲倦他太過騷,畢竟懶成那樣了都,他其實也不太回消息。

    不僅不回那些女的,也很少回姜朵的。

    大片的聊天記錄看下來,都是那些網紅名媛們的獨角戲,很多99的消息遲倦都沒點開來看過,就徒留一個紅點點埋沒在一羣消息裏。

    那些人發的消息內容早就超出了正常社交,像是把遲倦當成了集郵相冊,成天發自己的人體藝術照片,姜朵看的臉都燙了,退出消息框的時候,手都在抖。

    後來有人給他打電話,姜朵像是拽緊了救命稻草,連忙把電話丟給了遲倦。

    那號碼沒顯示備註,遲倦皺眉接通,聽出來是個女聲後,想也沒想的叫了句寶貝,後來像是猛地想起姜朵在身邊,又二話沒說的掛斷了電話。

    姜朵貼着他坐着,心裏有點堵,那個時候她年紀也小,不懂事,還傻乎乎的問他爲什麼要叫別人寶貝,是不是前女友,還是說有新歡了。

    遲倦還沒回她呢,一旁的蔣鶴卻開了腔,笑着說,“姜朵,你別往心裏去,他腦子不好,能記住名字的女的,估計十根手指都能數出來。”

    你瞧,渣男就是這樣,明明都叫別人寶貝了,可你卻還在暗自竊喜他記住了你的名字。

    姜朵收起思緒,語氣冷了一點,然後說,“要紋你也得紋。”

    遲倦畫畫的手頓了一下,無所謂的問,“紋什麼”

    “我的名字。”

    姜朵定定的說了這四個字,語氣還挺堅定,不像是開玩笑。

    不是說麼,渣男從不紋身,不給下任女友找麻煩的機會,那姜朵偏要給他找麻煩,偏要讓他身上也有點痕跡。

    你來我往,公平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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