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在等遲倦拒絕這個麻煩的要求,畢竟渣男,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他們總奢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

    可遲倦只是稀鬆平常的笑了一下,沒心沒肺,也沒個正形的回了句,“紋唄。”

    這下子換姜朵坐不住了,她望着遲倦筆下的畫,其實挺信任的,她曉得遲倦讀的是美院,而且還是叫的出來名字的高等學校。

    說起來,姜朵還有些羨慕。

    畢竟她堪堪讀完九年義務教育,早就輟學打工出門混社會了,總覺得有文憑的人能高她一籌,有時候焚一招進來的本科生,她都能咂咂嘴。

    其實時代早就變了,本科生的文憑多如牛毛,但並不妨礙姜朵照樣豔羨。

    讀過書的人,都好像要跟她這種人不一樣些。

    當然,先把遲倦排除了。

    一個出國留學只知道漫天撒錢、回國後更是連掛幾門課泡吧的男人,能跟她有什麼不一樣,除了能多一隻手能畫畫,姜朵也看不出什麼別的了。

    不過,想到這兒,姜朵猛地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曾經白溪好像還跟他說過,央美有個教授有次約過遲倦見面,不過遲倦大概是忙着泡妞,去都沒去。

    這男人,沒救了。

    不過呢,也側面印證了一下,遲倦捏筆亂畫的功夫,大概還行。

    紋身麼,先不談技術,首先對審美的要求就很高,尤其是遇到像姜朵這種只會說“隨便”的女人,更難取悅。

    但姜朵別的沒想好,倒是想好了要把她名字紋到遲倦身上的哪處,她伸手,輕浮的解開了男人未敞的領口,然後摸了一把。

    遲倦沒作聲,也沒亂動,任由她胡亂揩油。

    早就習慣了,姜朵最愛喫他豆腐的,只是這段時間鬧彆扭,只要那關係一恢復,姜朵比誰都要貪戀他這具身體。

    就連猜都不用猜,遲倦都知道那些她曾經收藏起來的“寶貝”,姜朵到現在也沒捨得扔。

    此時此刻,姜朵像是不滿足只遊移於領口,於是順便也大膽了一點,把釦子又多解開了幾粒,伸手探在了他心口的地方。

    遲倦一邊畫畫,一邊接受她的“洗禮”,冷不丁的突然開了句,“要不然我全脫了”這樣隔靴搔癢,不累麼

    可姜朵卻搖了搖頭,顯然更喜歡這種莫名刺激又禁慾的感覺,她垂眸掃了眼遲倦桌子上的畫,眼眸亮了一瞬,不過礙於不想讓遲倦嘚瑟,她也就什麼也沒說了。

    雖然姜朵藝術造詣高達爲零,但好看與否,她還是有桿秤的。

    遲倦把給她的圖案設計的那麼漂亮,姜朵突然覺得她的名字聽起來也太草率了。

    當初李麗取姜姓的時候,只是爲了掩人耳目,說她老公在外地打工,叫姜勇川,實際上呢,李麗連姜朵跟姜河是誰的種都不知道。

    李麗沒讀過書,泡過的男人倒是多,會說的渾話也不少,但文化實在有限,取出一個“朵”字,已經很難得了。

    可這名字,跟外面這些大城市的名媛小姐們比起來,還是略顯寒磣了些,要不是前面有個“姜”字撐着,就顯得更寒磣了。

    不過姜朵一直都覺得這名還不錯,俗話說賤名好養活,她也多虧了這名字,簡單好記,那些有錢人也記不住太複雜的。

    她琢磨了一會兒纔開口說,“要不然,你紋個英文”

    遲倦眼尾掃了她一眼,慢慢地問,“你有英文名”

    姜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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