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薇,這就是你想要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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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諷刺的嗓音帶着冷,“被冤枉抄襲,成了殺人犯,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這輩子恐怕都得在監獄裏苟延殘喘,呵,也不對,應該是,早就成了車輪下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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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總是懂得怎麼在人的傷口上撒鹽,高高在上的嘴臉,恨不能將她的愚蠢嘲笑至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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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脣瓣緊抿,冷冷道,“白子鳶,我很謝謝你救了我,可如果不是你,裴小櫻也不可能這麼順利地送我進監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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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蠢的,裴小櫻再有錢,也不能收買到一個國際通緝犯來向警察自投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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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剛剛的車禍中,她在昏厥前看到了,那個國際通緝犯死不瞑目地瞪着朝他們走來的黑衣人,然後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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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那通緝犯原先是和黑衣人說好的,雖然自投羅,但屆時,黑衣人會救他出來,可黑衣人食言了,所以他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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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憤怒,與虎謀皮,終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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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白子鳶一直在幫着裴小櫻吧?包括找人入室,在她的大衣釦裏藏了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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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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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耍我的樂趣是不是特別大?看着我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我在你眼裏是不是特別像一個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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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嘲諷的語氣聽得白子鳶眉頭狠狠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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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是我把你送進了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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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麼,除了你,還有誰會幫裴小櫻,還不留下一點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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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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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倏爾冷冷笑了,那嘴角妖冶得像一朵罌粟花,冷冷盯了雲薇薇一眼,起身朝着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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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同樣起身,她的雙手在翻車時被玻璃扎到了,很疼,可她仍是咬牙撐起來,然後,擡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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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她的雙腿沒有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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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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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擰眉回頭,“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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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西雅圖。”雲薇薇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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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準你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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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一把攥住她的手,雲薇薇疼得呲牙,也因此笑得愈發嘲謗,“怎麼,要不要我再煮上三天的食物,再向你請假?白子鳶,你說過的,不限制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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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冷冷掙開白子鳶的手,朝着廚房走。
硬是拿起菜刀的手臂,隱隱地從紗布裏冒出鮮紅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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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面色沉沉,猛地一把拿過菜刀,譏笑,“雲小姐是不掉黃河心不死麼,墨天絕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你死了,他或許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甚至想着,那個纏人的女人終於消失了,即使這樣,你也要糾纏下去?你不覺得自己有點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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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面色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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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她死了,墨天絕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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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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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挽不回墨天絕,她也不會讓裴小櫻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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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她還有茶茶,她要回去告訴茶茶她沒死,她不能讓茶茶陷在她的死亡裏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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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我再犯賤,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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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再次拿起菜刀,開始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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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的油煙聲,伴着哐哐哐的鍋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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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盤的菜被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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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手臂上的血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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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邪佞的面龐沒有一絲表情,陰雲的密佈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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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無視他,摘下圍裙,道,“白子鳶,這些菜,足夠三天的分量,三天後,我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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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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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盤碎裂的聲音,炸開一地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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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慍惱地瞪着眼,“白子鳶,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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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揮起的手微揚,輕漫一笑,“雲小姐不是看到了,我把你的菜都扔了,抱歉,這幾道菜我都不喜歡,你要走可以,麻煩你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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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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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怒極,一句不喜歡,就可以把她辛辛苦苦做的菜都撲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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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n句不喜歡,她永遠做不出他喜歡的菜,也永遠別想出這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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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你真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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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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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冷笑着,回了自己房間,而他的警告聲,也比刀刃還肆虐,“雲薇薇,你以爲自己真能回西雅圖?一個本該死掉的人復活,你說,究竟是警察把你抓回去比較快,還是裴小櫻再殺你一次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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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關門聲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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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佇立原地,面色寸寸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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