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身影如鬼魅,快到讓人目不暇接,那種詭異的步伐,身法總是出其不意的在各個角度進攻。
他爲什麼要攻擊自己陳知奇怪的看着對方,遠處汽車的燈光下,老陳跟另一個陳知走下車,遙遙注視着這邊。
噗呲尖刀刺入胳膊,鋒銳的刀鋒劃破肌腱,血液如同潮涌,濺射在維克多臉上,配合上對方的獰笑,有種異樣的可怖。
對方似乎會某種搏殺之術陳知無視着身體的創傷,退了幾步,望着手持沾血尖刀的對方。
不愧是家族中專門處理事物的人,身手不凡。
他望了望四周,詭異的氣氛下,大腦的思維正在逐漸疲憊,對於傑森身體的控制也開始出現遲緩。
思維在回潮,不可避免的迴歸本體,這時,一顆子彈在火藥的催動下,射入傑森帶着面具的眉心處
呼。
大學城賓館,昏暗的房間,陳知猛地醒來,強烈的疲憊感涌上心頭,他坐在牀邊,正面的窗口一束藍白色的月光灑下,讓他心底思維忍不住一陣翻騰。
他還是太小看神的力量了
以爲憑藉着傑森的不死之軀,以及舊神長刀的力量,不說縱橫睥睨,也不至於在面對仍然毫無還手之力之力。
可事實還是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他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就丟失了傑森。
雖然,腦海裏的那股聯繫還在,可想要在重新控制傑森的軀殼,卻至少等精神恢復到明天。
陳知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來走到一張桌子前,緩緩拉開桌前的椅子,抽出一個黑色漆皮的筆記本。
幻境
幻覺
他緩緩動筆,在紙上寫下了四個字。
幻境,用特殊力量,或者特殊手法組成的,類似視覺欺騙的能力,如魔術師。
幻覺,精神受到了影響,或者更深一些,是思維,意識,精神世界被改變,如催眠師,心理暗示等,靈魂方面的矇蔽。
他用手指一直點擊着桌面,思索着自己現在所陷入的困境。
半響後,陳知遲疑着,又寫下了輪迴兩個字。
場景一直在重複,不斷的以自己第一次與維克多他們進入爲起始點。
走出特定位置,會重新回到時間的起點,而且這片空間似乎真的如同那片時空的停留,老陳沒有死,維克多也還在,甚至連另一個自己都存在於那裏。
陳知大腦心亂如麻,他翻開手機時間正在凌晨兩點左右,正是前一天與後一天的交界處。
他深吸一口氣,其實他是更傾向於第二個,也就是幻覺,是來自精神層面的力量影響着自己,而最後一個輪迴,其實只是一個思維誤導。
可如果真是輪迴,那麼事情就嚴重了
他需要重新回到傑森的身邊,去摸索蘊都路的世界。
我需要更多的鬼怪。陳知眼神明滅不定,望着眼前的召喚面板,
恐怖怪物妙妙屋
怪物已召喚數額:2
本月所有怪物召喚已完成,召喚人物重置中8:49:32秒
系統的召喚怪物刷新時間是每月一次,可就在他上次召喚完傑森後,本月所有的怪物就已經召喚完畢,因此係統就陷入了重新的重置時間。
兩天的重置時間
漆黑的樓道內,無盡的壓抑氣氛在凝聚,大學城的宿舍樓大概有十層,前五層還尚未有任何不同,但等埃文等人進入第五層後,周圍的氣溫卻迅速降了下來。
“我們不能再往前了”埃文一臉嚴肅的對陳金道。
怪異的立場已經幾乎達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那種力量的影響,讓他身上無數的掛件在發出顫抖的聲響。
他拿起腰間掛着的一個用紅絲線捆綁的小黑盒,裏面傳來尖銳的叫聲。
那是黑頭蟋蟀的叫聲。
在遙遠蠻荒的黑州草原上,原始的叢林部落裏的祭師用巫術馴養出的特殊蟲豸。
它們可以提前預警災難,是傳說中死神腳下的蠕蟲。
“繼續前進。”陳金淡淡看了他一眼,大手一揮,迎着周圍已經的小弟繼續開口。
這還用預警周圍安靜的氛圍,一個個宿舍裏彷彿死屍一樣躺在牀上,毫無聲息的學生,無不說明上方的詭異。
走在後面的蕾絲,無時無刻不在看着四周,淡藍色的眼睛在黑夜裏,也依然閃爍。
她看見宿舍裏,一個又一個躺在牀上,陷入沉睡的學生,她能看見她們的靈魂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吞噬,只剩下一個個軀殼就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呵
在她的耳邊,傳來着一陣陣陰森的冷笑,好像是一箇中年男子,又向無數少女的笑聲,她忍不住停了下來。
“我們不能再有了。”蕾絲捂着額頭,站在原地,那樓頂的上空彷彿一張巨大的蛛網,一隻蜘蛛站在上方,默默的等待着他們上門。
“如果我們上去,我們必死埃文”她望着自己的丈夫,輕聲說道。
埃文聞言點點頭。
“我們只是普通人,雖然對神有很多研究,可還是普通人。
這次的事情,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沒想到大學城裏的事,居然就是我們千辛萬苦要找的附神”
在大學城另一個角度,一行四人,領頭的銀髮南詔身穿黑色外套,身後沙暴獵鷹與夾克女一字排開。
“boss,爲什麼不提醒陳金他們附神的能力是附身,一旦被接觸到就會變成對方的傀儡,萬一陳金被控制,以它超高的智慧恐怕會釀成大禍”
夾克女在手上綁好一個護腕,強壯的肌肉將衣袖都高高鼓起。
“附神千變萬化,擁有無數個身體,只要有一個身體沒有被殺死,在觸摸到其他活物的時候,就會重新附身。
可謂斬之不盡。
我們需要陳金他們替我們吸引大量附神的目光,這樣咱們才能騰出手來,想辦法應對附神。
況且那個陳金很不簡單”
南詔眼瞼低垂。
“可我們要怎麼殺死附神呢”這時身材敦實的沙暴遲疑着開口。
“能殺死神的,只有神。”南詔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用錫紙包裹好的四方木盒,緩緩說道。
“我帶來了另一個神的力量,它足以徹底殺死附神”
夜色下,三方各自以自己的目標推進,同時,一個紅色的紙人正踏出陰影,一閃而逝的面龐帶着冰冷,以及深深的怨毒。
樓梯滿是蚊蟲飛舞的燈光下,寫着女生宿舍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