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孔先生怎麼還成癩皮狗了?喬木好奇的很,便忙道:“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快與我說說。”

    “是這樣的,今日……”張三將今日在摘星樓發生的事兒,全部都原封不動的給喬木講了一遍。

    “那姓孔的輸了,該履行約定,去大街上喊了,卻忽然跑掉了,你們說她是不是言而無信?是不是癩皮狗?”

    喬木搖着頭道:“真是沒想到,那孔如煙竟然是這樣的人。”

    他說,她今日怎麼站在街上,被一羣人圍着呢!原來是和大夫人比試輸了,要在街上喊“我是才女。”

    大夫人還真是厲害呢!竟然將那孔如煙都比過了。

    “還好,她現在不是大小姐的先生了,不然大小姐準是要被她教壞的。”

    “這倒是,不過,大夫人那詞你還沒念呢?”

    “就是,你倒是念出來,讓我們聽聽啊!”

    張三早已經把那詞和詩都給忘了,只記得什麼,十年生死兩茫茫,還有什麼抽刀斷水水更流。

    他故作不耐煩的道:“你們那麼想知道,就去問大夫人呀!”

    “嘿!我看你就是沒聽明白,沒記住。”

    “就是。”

    張三白了那兩個追着他不放的府兵一眼,沒好氣的道:“我就是腦子笨,記不住行了吧!”

    “呵呵……”一衆府兵都笑了起來。

    翌日

    宋恆下了朝,便和軒轅流雲,還有幾個武將一道往宮外走。

    “小王爺,這裁軍怕還是不行啊!雖然說現在是沒仗打,可是一旦裁軍,便會削弱兵力,萬一周邊國家忽然來犯呢?”佂西大將軍王蒼平擰着眉說道。

    他手上不過就八萬兵馬?若是按兵部尚書說的,再裁兩萬,那他便只有六萬了。六萬兵馬,遇上大戰,又能幹什麼?

    宋恆也點了點頭道:“是啊!如今邊境是還安寧,但是,誰有能保證,一年後,兩年後,還是如此呢!”

    南邊和西邊倒是沒什麼?畢竟,南嶽剛剛平定內亂,新王也才登基,三五年內,是騰不出手幹什麼?西陵舉國信佛,從不會挑起事端。這北邊就不安穩了,北域人身強力壯,生性好戰。因爲他們的國土資源匱乏,所以北域人,一直想佔領東宸國土。

    前幾年,他們便進攻了東宸一次,而且正好遇上天災,那一次,東宸國差點兒便經歷滅頂之災。好在,當時舉國同心,硬將北域人打回了老巣。

    四年過去了,北域人沒敢再冒犯邊境一步,但是,這也保不齊,他們不會再捲土重來。

    “誰說不是呢!”軒轅流雲擰着眉道:“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有仗打的時候,所有的將士,都衝在前頭。沒仗打的時候,咱們便成了喫乾飯,白拿響銀的人了。”

    他說着,沖走在前面的幾個文臣翻了個白眼兒。

    這裁軍的事兒,就是那幾個拿筆桿子的老匹夫提出來的,說現在無戰事,養這麼多兵,完全是浪費國庫的糧食。而且,去年旱災,幾個州縣糧食顆粒無收,國庫空虛。所以,皇上思考良久,這才讓兵部出了個裁軍的方案。不過,因爲他們這些武將的反對,這方案雖然出了,但是卻並未定下來。

    宋恆道:“軍中的將士,也不想當那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人。但是,若是現在將人裁了,有戰事的時候,再重新徵兵,還得從頭訓練,而且新兵訓練不夠,戰鬥力也會很低。”

    王蒼平十分贊同的點着頭道:“所以啊!在這軍真裁不得。”

    他是一萬個不想裁軍的,畢竟,他不像宋恆和小王爺,他們手裏可是各捏了二十萬兵馬的,他就八萬,再裁下去,他這個佂西大將軍,當着還有什麼意思。

    “難道就沒有一個萬全之策嗎?”軒轅流雲擡頭看了看天,心裏有些煩躁。

    一行人出了宮門便分開了,宋恆上了喬木牽過來的馬,然後便直接往城門口的早點鋪而去。他打算去早點鋪,隨便喫點兒,便去大營。

    到了早點鋪,宋恆和喬木下了馬,夥計忙迎了上去,接過二人手中的繮繩,將馬兒拴在了外面的柱子上。

    宋恆和喬木直接走進了鋪子,輕車熟路的走他們平日裏坐的,最角落的一個位置坐下。

    “二位爺,還是老樣子嗎?”夥計上茶水,用抹布擦了擦桌子。

    喬木笑着道:“還是老樣子。”

    “好勒!”夥計將抹布往肩膀上一搭,便去後廚端包子和稀飯去了。

    沒一會兒,夥計便端了六籠包子和兩碗稀飯上來。

    “將軍”喬木從筷子桶裏,抽出了一雙筷子遞給了宋恆。

    宋恆接過筷子,便夾起包子喫起來。他最喜歡纔此處的包子,皮薄餡兒大,味道還好。這六籠包子,他一個人便能喫四籠。

    兩個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進了早點鋪,隨便找了張空桌坐下,點了東西后,便聊了起來。

    “陳兄你可聽了昨日,宋大夫人在與那孔如煙在摘星樓比試時,做的那一首詩,和一首詞?”

    宋恆的耳朵動了動,昨日婉兒和孔什麼煙在摘星樓比試了?他怎麼不知道,張三怎麼沒向他報告?

    張三在他這兒得到的指令是,保護好大夫人的安全,若大夫人有什麼異常一定要想他報告。張三覺得昨日並沒有什麼異常,所以便沒有向他報告。

    “自然是聽了,那可是我此生聽過最好的詞,和最好的詩了,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多美,多傷感的詞啊!”如今,這皇城裏可都在傳這首詞,和宋大夫人做的那首詩呢!

    “還有舉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真的是千古絕句啊!”

    “是啊!是啊!”

    “哎!”那個姓陳的書生,忽然嘆了一口氣。

    “陳兄爲何嘆氣?”另一個書生問。

    那姓陳的書生,擡起頭,四十五度角仰望房頂,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在想,宋大夫人這樣有才華的女子,和宋大將軍按樣英明神武的男子,怎麼會教出那般頑劣不堪的混賬兒子。”

    頑劣不堪?混賬兒子?宋恆皺起了眉,子凌年紀小,前些日子是頑劣混賬了些,怎麼這外人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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