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年不知道他倆的恩怨,轉着籃球隨意道:“祁鶴剛轉過來,沒什麼認識的人,一起玩唄。”
他這麼一說,傅澤沛倒覺得是自己小心眼了。不就是個祁鶴嘛,又不是沒跟他玩過他可是從小跟這傢伙玩到大的,怕什麼。
是啊,他怕什麼呢
高二的教室在三樓,下到最後一層時,傅澤沛越想越不解氣,在心裏偷偷吐槽了一番,衝着前面人的後腦勺做了個鬼臉,還趁方嘉年不注意,發泄似的擡腳輕輕往前一踢。
本來就是他想過個癮,沒想真踢祁鶴,誰知道他前面的祁鶴忽然停了下來,於是那一腳就實實在在落在了祁鶴的小腿肚子上。
祁鶴回頭看他:“”
傅澤沛趕緊收起腳,東看看西看看,假裝無事發生。是你自己走着走着停了,可不怪我。
方嘉年光低頭玩手機了,不知道剛纔發生什麼,就見兩人走着走着停下了,擡頭時就見祁鶴正回頭看着傅澤沛。
“怎麼了”他問。
“呃,沒事。”傅澤沛搶先一步,慌亂中說,“今天天氣不錯。”
聞言,方嘉年和祁鶴同時疑惑地往外看了一眼。只見窗外沒有陽光,烏雲滿布,沉着一張臉的天空迫不及待要跟地面接吻,顯然一場大雨不久將至。
這樣的天氣很好嗎
傅澤沛笑笑,蒼白且尷尬地解釋:“我喜歡下雨天,涼快。”
另一位當事人沒理他,指了指兩個方向,問方嘉年:“往哪邊走”
“哦對,你剛轉過來,還沒去過籃球場呢,看我這記性”方嘉年剛反應過來,“這邊是操場。”
當時祁鶴直接單手捏着籃球,把球還給了球主人。光是這麼個小小的動作,方嘉年就篤定他籃球打得肯定不錯。爲了驗證這個假設,課間他跟祁鶴討教了一番,發現對方球技不在自己之下。
於是方嘉年這個籃球癡迷者,做夢都想跟他切磋一場。
一場球打得傅澤沛很鬱悶,也很痛快。
鬱悶是因爲這場球是跟祁鶴一起打的,痛快,也因爲是跟祁鶴一起打的。
他知道祁鶴籃球好,就是不想承認,誰讓以前在一起打球,祁鶴老搶他風頭的。
祁鶴基因優良,其中一位母親是擁有頂級信息素的alpha,所以他從小就比同齡人高出一頭,無論走到哪裏都佔盡風頭。傅澤沛就有點慘了,雖然他爸老傅和他媽唐女士的基因也不錯,但奈何他發育晚,到了高中才開始長個,從有記憶以來就比祁鶴低半頭。
按照他爸媽的成長規律,可能他得成年以後才能再往上竄一竄。
這就很要命了。在他能風光的前十幾年裏,祁鶴憑藉着身高優勢和那張臉,輕輕鬆鬆就將他碾壓過去了,在人羣中佔盡了風頭。
傅澤沛特別仔細認真地想過,他到底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傢伙:是小時候搶過他玩具,還是尿過他的牀得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至於長大了這傢伙還這麼記仇。
不想還好,一想還真不少。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