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今晚,莫天澤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從那一晚過去之後,莫天澤和寧夏一直都是分房而睡。
想着已經到了深夜,寧夏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狀態,莫天澤這才推門進來。
他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仔細看過寧夏了,沒想到這裏,莫天澤的情緒就變得有些莫名。
那些晦澀的心情壓抑在心口,無法說出口,卻又沒辦法宣泄出來,就這麼不上不下的鬱結在心口,生生的壓抑着。
可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他開門進來的一瞬間,哪怕他刻意放輕了動作,寧夏還是被驚醒了。
這樣的狀態,她到底持續了多久
寧夏咬脣,忍不住了眸中的淚意,隨後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又反應過來這屋內一片漆黑,莫天澤或許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
寧夏,“嗯。”
隨後,莫天澤沒有開口說話,寧夏一個人茫然無措的坐在牀邊,屋內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寧夏以爲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所以僞裝的平靜的面具即將要龜裂的時候,莫天澤突然轉身離開。
“你休息吧。”
男人只是冷冷的留下了這麼一句,隨後寧夏就聽到了臥室大門被人關上的聲音。
緊接着並沒有過多久,寧夏就聽到樓下傳來了一陣引擎的聲音,車輛伴隨着這一陣聲音逐漸遠去,最終消失不見。
莫天澤離開了
寧夏重新躺回到牀上,幾乎是意料之中的她失眠了,閉上眼睛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腦海中情不自禁閃過的總是莫天澤剛剛那一臉幽深的神情。
午夜時分,正是酒吧中最熱鬧的時候,然而,酒吧角落最不起眼的沙發上,坐着一味面容冷峻的男人。
男人的面前堆積着的都是濃度最高的白酒,而此刻,他居然一瓶又一瓶像是灌白水一樣灌酒。
酒吧的舞臺上閃耀着燦爛而又耀眼的光芒,幾乎無數的年輕男女在瘋狂的舞動,場下幾乎所有的人在他們眼中都可以被稱之爲“獵物”。
一個男人舉止優雅,面容英俊,出手大方,光是這三點就可以成爲酒吧中的焦點,於是,幾乎不少身姿妖嬈的女人盯上了角落的位置。
對於那些放肆的目光,莫天澤就像是沒有任何察覺一般,兀自喝酒。
突然,一個打扮暴露的女人搖曳着優雅的身姿過來,半倚靠在沙發上,一雙化着濃厚眼妝的眸子故作深情的看着莫天澤。
“先生,來這種地方一個人喝酒多沒有意思,不如我陪您”
說着,女人直接伸手抓住了莫天澤面前的酒瓶,故作優雅的替他倒了一杯白酒,隨後半抓着莫天澤的手,遞了過去。
許是男人的面容太過於冷漠,一雙眸子微斂,看着像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若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男人那雙眸子帶着內斂的鋒利,就像是一把即將出出鞘的寶刀。
“滾”
混跡於這種風月場所,一出手幾乎是無往不利,還從未有過如此敗績,當即女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一張臉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紫,簡直格外精彩。
“你”
女人下意識的想要罵出口,可是轉而看到男人那雙眸子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一瞬間,女人僵硬在原地,幾乎不得動彈。
男人那雙漆黑的眸子彷彿斂盡了世間所有的光華,酒吧的氣氛格外的喧囂熱鬧,可是在他的眼中,女人卻只能感覺到無止盡的沉寂。
莫天澤收回了視線,目不轉睛的看着面前的酒水。
女人總算是反應過來,剛剛那一瞬間,在那樣的目光下,她突然被當衆凌遲的感覺也不過如此罷了。
這樣的男人就像是一朵危險的曼陀羅花,看似嬌豔欲滴,可只要靠近就會被滅的粉身碎骨。
當即,女人打了一個寒顫,多年來對危險敏銳的嗅覺告訴她,這樣的男人只能遠離。
於是,原本吸引了萬衆矚目的角落,此刻不少人收回了視線,收斂了眸中的忌憚,對於危險的男人,她們一向敬而遠之。
角落中頓時恢復了之前的寂靜,莫天澤目光灼灼的看着手中的酒水,目光沉重的彷彿手上的是他深愛的姑娘一般。
隨後,男人的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端着酒杯一飲而盡。
寧雪一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當即心中一動,隨後直接衝了過去。
“天澤,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酒”寧雪眸中帶着擔憂,實則餘光掃了一眼地上倒了一片的酒瓶。
按理說,喝了這麼多酒,早就應該醉了。
可是反觀莫天澤的臉色,似乎比平常時候更加冷漠了幾分,眸中也彷彿突然間被結了萬丈寒冰,周身充斥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難不成,莫天澤還沒有喝醉寧雪心中忍不住揣度。
她聽到消息的時候,特意拖延了一會兒纔過來,想着等莫天澤喝的爛醉,到時候可能方便行事。
今晚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若是利用這一次機會能給和莫天澤再加上莫天澤和寧夏已經走到了死局,那麼她就能順理成章的和莫天澤在一起了。
心中正這麼想着的時候,寧雪突然察覺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
男人的眸色銳利,帶着審視,被這麼看着的時候,寧雪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彷彿自己說了想法都被男人看穿了一般。
寧雪眼珠一轉,心中正想着對策,突然男人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寧雪皺眉,當即白皙的手腕浮現一抹鮮紅的手印,女人的眸中夾雜着晶瑩的淚水,簡直我見猶憐,“天澤,疼”
下一秒,男人突然伸手將她攬在懷裏,原本冷漠的聲音彷彿蘊含着無盡的深情,“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