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她清醒過來的一個星期了,可是直到現在,她都沒有看到莫天澤的身影。最快手機端:

    或許之前以爲自己看到的男人慌張的景象不過是錯覺罷了,莫天澤對她的恨意恐怕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了吧。

    寧雪還是堅持每天週轉過來看她,今天依舊帶回來莫天澤的消息。

    “天澤這段時間一直公務繁忙,沒有時間來看你,姐姐你別生氣,只要天澤一有空閒下來時候,我就會催促他過來看你的。”寧雪的語氣格外的小心翼翼。

    可是接觸到女人眼神的時候,寧夏頓時心知肚明,她不過是在炫耀自己能夠肆無忌憚的接近莫天澤罷了。

    “不用了,他若是不願意過來,就不要強迫他過來了吧。”寧夏語氣清冷的說道。

    或許當一個人滿懷期待去期盼別人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真的會全身心的想着那個人,可是一旦這種期待的時間過去了,那麼回過頭再去看的時候,所謂的期待不過就是一場笑話罷了。

    至少此刻寧夏的心中就是這麼想的,這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她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如今不過是在維護以往罷了。

    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沒關係的。

    寧夏心中忍不住這樣對自己說道,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麼還是覺得眼眶發酸發澀,似乎有什麼想要奪眶而出。

    “姐姐”寧雪親暱的抓住了寧夏的雙手,故作貼心的說道,“我知道你和天澤陷入如今這樣的境地,都是因爲我母親。”

    “可是身爲女兒我也只能自私的幫我母親隱瞞,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其實我比誰都想要看到你和天澤好好的。”

    寧雪說的一臉真誠,就好似在她心中本就是這樣設想的一般。

    寧夏的整顆心卻沉了下去,掀不起任何波瀾,宛如一汪沒有任何波動的死水一般。

    寧雪還特意說了一些自以爲的趣事給寧夏聽,無外乎就是說自己和莫天澤之間的相處有多融洽。

    “姐,直到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才知道,天澤並不像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漠,相反,他對人真的很隨和。”

    “就在今天,我不小心和祕書發生了爭執,其實這件事情是我有錯在先,可卻是天澤義無反顧的維護着我。”

    說出這句話之後,寧雪狀若無心的看了一眼寧夏所在的方向,察覺到女人難看的臉色,彷彿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說出這句話的不對勁。

    當即,寧雪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和天澤之間是無辜的。”

    然而這樣的解釋聊勝於無,反而越發惹人心中猜忌。

    “天澤也是因爲看在你的面子上,這纔對我多加照拂,如若不然,恐怕按照我的身份,是連進入莫氏集團的權利都沒有的。”

    寧雪就像是察覺不到女人此刻的情緒一般,故作無辜的一句話接着一句話,彷彿不知疲倦的說出來。

    “不用說了”這些話對於寧夏而言無疑就是凌遲,女人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

    她不想聽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之間發生的所謂的趣事,更不想看到寧雪此刻這一臉看似單純無害,實則顯擺的模樣。

    寧夏原本以爲自己真的放下了,哪怕將來有朝一日,看到莫天澤的身邊站着另一個女人,她或許真的能做到心平氣和。

    可此刻,寧夏才徹底明白,原來一直以來是她小瞧了自己對莫天澤的愛,小瞧了自己心中的嫉妒心理。

    這一道聲音太過於突兀,寧雪下意識的頓住了聲音,有些無辜的看着寧夏。

    “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我說的那句話惹到你不開心了”

    女人的眸中彷彿流轉着晶瑩的淚水,讓人忍不住心生垂憐。

    寧夏忍不住老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最終輕聲說道,“寧雪,你先回去吧,我累了,我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

    寧雪咬脣,看着一副好不委屈的樣子,最終還是故作乖巧的點了點頭,打了一聲招呼這才轉身離開。

    直到女人離開之後,偌大的病房中再次只剩下了寧夏一個人,周圍無比寂靜,只剩下了機器走動的聲音,彷彿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到一般。

    在這樣的一片寂靜之中,寧夏卻只覺得心中一陣發寒,整個人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女人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了牀頭的櫃子上,那裏安然的放置着一個手機,那是林安怕她覺得無聊特意準備的。

    而寧夏原本的那個手機早就殞身在那一場車禍之中,這個新手機是林安特意找回了她之前的號碼。

    寧夏下意識的在上面按出一串串的數字,幾乎是生理反應,甚至不用特意回想都能按出莫天澤的電話號碼。

    只要這一通電話撥過去,她就能順理成章的聽到自己想念的那個人的聲音。

    可是最終,那一串數字彷彿刺痛了她的雙眼一般,寧夏連忙一個個去刪除這些數字,隨後將手機重新丟回牀頭櫃上。

    等到她這一系列動作做完之後,寧夏只覺得自己格外茫然,她到底在怕些什麼

    傍晚,熟悉的時間點,林安再次出現病房外面。

    寧夏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出院。”

    林安挑眉,男人的眸中恰到好處的閃過一絲詫異,“你的身體狀況雖然好轉,但是沒有徹底健康,我建議你最好留在醫院裏面觀察一段時間。”

    林安其實是存了私心,只要寧夏留在醫院中,他才能隨心所欲的看到她。

    可這句話卻也是一個大實話,寧夏代表的可不僅僅只是她一個人,她腹中還有一個尚未成形的孩子。

    稍有不慎,不僅僅是孩子,甚至就連寧夏都都會很危險。

    寧夏的臉色固執,隨後直接說道,“我要出院,麻煩你了。”

    林安的眸色複雜,隨後語氣輕柔的說道,“夏夏,你有沒有想過出院之後,你適合住在哪裏”

    這個問題頓時問住了寧夏,寧夏的臉色一變,最終卻怎麼也沒有回答上來。

    是啊,就算她出院,又能住在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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