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能夠全身心的愛上他,甚至不惜讓自己承受所有的委屈,都不願意讓莫天澤有任何爲難。

    可是他莫天澤又是怎麼做的呢

    他對寧夏不僅沒有任何信任,反而在她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給她重重一擊,將她整個人推入深淵之中。

    莫天澤,你不僅失去了一個對你深愛的女人,更失去了你的血親骨肉,失去了夏夏那一顆對你至誠的心。

    按照林安對寧夏的瞭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哪怕寧夏對莫天澤有再深厚的感情,也不會放下所有跟他在一起了。

    一想到這裏,林安只覺得面前這個看似張揚的男人其實可憐的很。

    大抵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的,可是隻要轉念一想,林安嘴角的笑容越發苦澀,這天下誰不是可憐人呢

    他辛苦彷徨了半生,卻永遠也得不到寧夏的一點感情,他莫天澤卻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她所有的感情。

    得到的永遠都不珍惜,得不到的永遠在懷念,或許人永遠都是這樣吧。

    看到男人嘴角嘲諷的笑容,莫天澤的臉色越發冷漠,透着一股不帶任何生氣的殺意。

    “跟你有什麼關係”莫天澤冷聲道,隨後毫不猶豫的準備擡腳進入病房中。

    林安直接伸手攔住了莫天澤,“你對夏夏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你還有什麼臉面見她你憑什麼以爲不論你犯什麼樣的錯,她都能原諒你”

    一看到男人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林安心中又氣又無奈。

    哪怕他對寧夏的種種決定有那麼多不滿,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哪怕他心中對莫天澤有再多的怨恨,可卻依舊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寧夏是莫天澤的妻子。

    莫天澤毫不猶豫的伸手甩開了林安抓着自己的手,還是那句話,“這是我和夏夏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罷,男人直接擡腳進去病房。

    林安猛的揮手砸在了一旁的牆上,鮮紅的血跡順着潔白無瑕的牆面上跌落,顯得格外的刺眼。

    林安的臉色變得有些扭曲,一雙素來溫潤的眸子此刻毫不掩飾的痛苦和恨意,他恨自己此刻的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到莫天澤的種種作爲。

    坐在一旁角落中的寧雪悄無聲息的看到這一幕,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眸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嫉妒。

    不論是莫天澤,還是林安,這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居然會爲了一個寧夏如此劍拔弩張,到底是憑什麼

    她寧夏到底有什麼值得別人這樣爲她犧牲所有的理智,憑什麼

    那些瘋狂的嫉妒撲面而來,幾乎要將她吞噬一般,她的心口彷彿住了一頭兇猛的野獸,正在瘋狂的叫囂着嘶吼着想要撕裂什麼似乎才能平靜下來。

    寧雪用盡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堪堪維持臉上的平靜。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察覺到一陣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視着自己。

    寧雪心中一驚,忍不住眼眶發紅,給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可是隻有她自己心中清楚,她的眼睛是由於隱忍心中的嫉妒而忍不住發紅的。

    察覺到男人的目光注視着自己,寧雪的臉上勾起一抹乖巧的笑容,“林安哥哥,恭”

    然而,一個“喜”字還沒有說出口。

    只聽“啪嗒”一聲,寧雪的臉由於慣力的作用下整個人往旁邊偏去,白皙的臉上頓時揚起一抹鮮紅的巴掌印。

    寧雪不敢置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着林安的眼神中也忍不住帶了生理淚水,“林安,你什麼意思”

    女人的語氣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殺意和危險,此刻她臉上好不容易維持着的一張乖巧的面具瞬間撕裂。

    林安的臉色卻比寧雪還要難看,彷彿生生承受了一巴掌的人是他一般。

    林安直接將寧雪拉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這裏正好是監控觸及不到的地方,林安的神色陰鷙。

    “寧雪,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別再做傷害夏夏的事情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寧雪挑眉,一時間臉色冷漠的讓人忍不住心中發寒。

    突然,寧雪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擋在她面前的林安,臉上的笑容越發嘲諷,“林安,我勸你最好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若不是我所有的謀劃,寧夏腹中那個孩子可是莫天澤的,你覺得若是莫天澤知道了事實,你還有機會嗎”

    聽到這句話,林安忍不住動作微頓。

    也就在這一瞬間,寧雪直接擡腳離開,嘴角的笑容越發肆無忌憚。

    “你大可以把我做的事情都做出去,不過我勸你最好自己想一想,把我說的事情暴露出去,莫天澤和寧夏和好如初,到底值不值得”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哪怕林安口口聲聲說爲寧夏着想,可是眼睜睜的看着寧雪所有的作爲,卻知而不報,就足以說明在這件事情上林安更偏向於自己多一點。

    因此此刻,寧雪才更加有恃無恐。

    病房中,充斥着一股寂靜的氣息,這樣的靜讓人心裏發慌,忍不住心生彷徨不安。

    病房中只剩下了儀器走動的聲音,因此顯得越發寂靜,從腳踏進來的一瞬間,莫天澤的全身就忍不住痙攣,尤其是雙手。

    若不是他緊緊禁錮住了寧夏的雙手,寧夏又怎麼可能用力過度,整個人在慣力的作用下跌下樓梯。

    他比誰都清楚那個孩子對寧夏而言的重要性,爲了那個孩子,她寧願忍受兩人之間的隔閡,也要護她周全。

    莫天澤猛的停住了腳步,看着病牀上女人慘白的臉色,突然有些不敢過去。

    這一幕,莫天澤並不覺得陌生。

    這段時間接連出了這麼多事情,從未有過平靜的時候,寧夏也出入醫院多次,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

    明明之前出事的時候,他已經在心中約定好,之後不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都會對寧夏好,不會再讓她傷心。

    可是距離寧夏上一次出院這才過了多久,竟然再次重蹈覆轍,唯一不一樣的是,寧夏這一次進入醫院完全是他害的。

    莫天澤,你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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