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經遲了,桃桃端着那杯已經空了酒杯,一臉茫然的看着寧夏。
她不應該是出手解決了夏夏姐的困局嗎,怎麼夏夏姐還是看着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難不成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看到女人手中已經空着的酒杯,李少眸中閃過一絲戾氣,直接冷嘲熱諷道,“沒想到貴工作室還有這樣的人才,送上門來往人家家裏進,居心不軌。”
其實桃桃長相清純,一張圓嘟嘟的小臉蛋,一雙圓潤的眼睛亮晶晶,帶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給人一種童真感。
也正是因爲這樣,不論是寧夏還是蔣圓,對桃桃總是諸多照顧,甚至可以說是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照顧。
桃桃一臉小心翼翼的看着寧夏,那雙圓圓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臉上分明帶着愧疚,“夏夏姐,我是做錯了什麼嗎”
寧夏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然後輕聲說道,“你沒做錯什麼,我送你回家。”
桃桃剛想說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可是轉眼就看到那位李少面前,絲毫沒有任何息事寧人的意思。
“寧小姐拂了我的好意,轉眼就想這麼輕而易舉的離開,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男人肥胖臃腫的身材擋在面前,直接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寧夏皺眉,剛要開口說話,就看到寧雪手中端着一杯紅酒走了過來,笑着打圓場。
“姐姐,李少請你喝酒也是出於好意,你在這圈子內也不算新人了,怎麼還這麼不識擡舉”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寧雪的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嘲諷和威脅。
就算寧夏的工作室在國內發展的如日中天又如何,背後沒有莫氏集團作爲倚仗,只有兩個女人在工作是主持大局,完全就是一個紙老虎。
也正是因爲這樣,哪怕李氏集團發展的並不如寧夏工作室好,也有足夠的底氣叫囂。
寧夏臉上雖然帶着淡淡的笑容,可是分明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正是因爲甚至這圈內的規則,這杯酒才喝不得。
就這麼僵持的片刻,桃桃有些難過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夏夏姐,我怎麼感覺腦袋昏沉沉的難不成我是酒喝多了”
可是從參加飯局直到現在,她喝的也就剛剛那麼一杯紅酒啊。
寧夏,“寧雪,你不要太過分。”
說着,寧夏這才擡頭看向這位李少,“李洋,我之所以忍你到現在,不過是想給李氏一個面子,你真的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有那麼一瞬間,這個身材臃腫的李少被面前這個身形嬌小的女人嚇住了。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寧夏的臉上沒有任何神情,李洋情不自禁的想到一個人物,莫天澤
也似乎只有莫天澤,哪怕只是面無表情看着一個人的時候,甚至都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這場飯局已經逐漸接近尾聲,這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有人注意到,不過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莫天澤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巧看到的就是幾人對峙的這一幕。
寧夏所處的位置正好是門口的死角,從莫天澤的角度一眼就可以看到寧夏,可是寧夏並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桃桃忍不住抓緊了寧夏的肩膀,哪怕是粗神經的桃桃都能敏銳的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再聯合起自己喝下這一杯酒的反應,頓時明白過來。
原來那個李少過來,不僅僅是爲了爲難寧夏,甚至一開始就是不安好心的。
“夏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桃桃被寧夏護在身後,小聲的問道。
寧夏看了一眼站在面前幫腔的寧雪,轉頭看着一臉氣勢洶洶的李洋。
“從今往後,工作室將切斷和李氏集團所有的合作。”
隨後,寧夏餘光散漫的瞥了一眼在座的衆位佯裝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老狐狸說道,“所有和李氏集團有所合作的企業,從今往後,我們工作室也不奉陪。”
寧夏這句話不可謂說的不狠,當即好幾位因爲莫天澤而帶來的衝擊頓時平靜下去,不敢置信的看着寧夏。
李洋臉色一變,“你”
寧雪在旁邊笑着說道,“在座的衆位企業哪個不是互相牽連着的,哪怕這家工作室是你的,你又怎麼可能會放棄眼前大好的利益”
寧夏冷哼一聲,她之前和蔣圓從一無所有一直爭取到現在,可不是爲了在一場宴會上任人欺辱的。
“大可以試一試,李洋,你若是再咄咄逼人,你完全可以試試看,我有沒有資格憑藉手中小小的工作室壟斷你企業所有的資金鍊。”
似乎是從沒有看到過一個女人這麼有底氣的說出這句話,原本得意洋洋叫囂着的李洋整個人愣住了。
藉着這個空擋,寧夏直接拉着桃桃擡腳離開,似乎是剛剛被女人的話震懾住,李洋下意識的側身讓路。
路過寧雪的時候,寧夏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肩膀撞了上去,不帶任何情面。
可是擡腳走到門口位置的時候,寧夏這纔看清楚門口站着的那個人,當即愣住了。
只見,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揚,卻又讓人覺得不寒而慄,“沒想到這裏這麼熱鬧,是我來晚了”
說罷,男人帶着笑意的目光掃視一圈,帶着一股無形的威壓。
頓時,偌大的包廂內,甚至沒有人敢說一句話,甚至就連剛剛醉酒之後侃侃而談的幾人都被迫清醒過來。
寧夏還抓着桃桃的手,感覺桃桃手上的溫度越來越燙,心中只道一聲不好,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可是反應過來這件事情的始末之後,桃桃生生忍受着身體的不舒服,硬是一聲不吭的嚥了下去。
寧夏眉心微皺,直到現在面對着莫天澤的時候,她依舊沒有辦法做到心平氣和,跟沒有辦法假裝兩人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寧夏聲音又冷了幾分,“麻煩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