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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楚婕的個性,看在菊花“還是個孩子”份上,其實不會讓她的父母在她面前如此尊嚴盡失。

    可這菊花實在不是孩子心態,小小年紀長歪了。

    我不能以大欺小對付你一個孩子,那就只好管教一下熊父母了。

    至於熊父母之後會如何把氣發泄到熊孩子身上,不好意思,還真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

    “……更何況,也活該是她們母女倆撞上來……”

    小崽子們聽着,安生還罷了,安寧寧和安平都反應過來了:村裏有亂七八糟的謠言,娘並非什麼都不準備做。

    於是,當哥哥姐姐給安生解釋了之後,安生又學會了一個新的招數:殺雞儆猴。

    嘻嘻,菊花這家人,就是上趕着來做娘工具的“雞”啦!

    菊花爹確實找到隊部去了,遺憾也是撲了個空:小安隊長又要管農忙,又要操持養殖場上馬之事,忙着呢!

    菊花爹依着別人指的線索,連跑了好幾個地方,都沒瞅見小安隊長的身影。

    他悶頭又往四爺爺家中去了:楚婕作爲老安家的媳婦,這不是無法無天了麼?!長輩出面,難道也壓不住她?

    菊花爹跟四爺爺說的時候,那個憤慨啊,跟自家媳婦給他頭上種草原似的,更是把楚婕和安建國之間的桃色緋聞說得繪聲繪色,彷彿他就在現場觀摩。

    四爺爺抽着旱菸,眉頭擰得死緊。

    “阿婕和建國之間是個什麼關係,幹你傢什麼事?”

    你又是什麼資格立場來這兒告狀,要我主持公道?

    菊花爹臉上訕訕的,今兒同去割豬草的小孩,有個和他家裏關係好的,已經找他說過了:這事的起因,當真是菊花嘴賤的緣故。

    “這不是……村裏說這事都已經說得太難聽了。有個這樣的女人,不是壞了一村的名聲嗎?”

    四爺爺瞥了他一眼,四爺爺到這個年紀了,難道還要被他糊弄過去?

    “你也別說那些虛的,是不是有那些事,有組織和族裏來管,和你沒關係。你找到我門上來,想叫我怎麼出頭?”

    菊花爹臉色就有些難看,嘟嘟囔囔地,算是把菊花娘如今的“困境”說明白了。

    四爺爺也是無語了:“那你就把媳婦和閨女扔那裏?!”

    菊花爹覺得自己高明着呢:他要是把媳婦解開了,那誰還能看到楚婕對菊花娘乾的事?

    非要媳婦要死不活被捆在樹上,村裏人看了,才知道楚婕到底有多囂張,有多不講理!

    到時候,再煽風點火的,索性把楚婕鬥倒算了!

    四爺爺看他眼珠子一轉,就能把準了這沒安好心的脈象。

    四爺爺之前和安大有說過一回,現在對於楚婕家裏的事情,並不願意聽風就是雨。

    “去看看吧!”

    菊花爹一喜,以爲四爺爺這是要給菊花母女主持公道了。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嫁了個狗崽子,在村裏其實很沒倚仗的。

    老安家要是對她有了意見,直接趕出去都成的!

    四爺爺過去的時候,楚婕已經帶着小崽子們去忙活給考古隊的同志們做飯了。

    而菊花母女,哭哭啼啼地,好一副人間慘劇。

    菊花爹是很不滿意的:要不是農忙,村裏人都在地裏,這場景要是叫人圍着看,楚婕一定能引起民憤的!

    可他也不想想,村裏都是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幸災樂禍還來不及呢,只有把事情一言兩語推得沒退路纔算完的。

    菊花娘對着四爺爺也是眼淚橫流,那張狼狽的臉上,此刻露出了無比委屈和柔弱的神情,乍一眼看去,也就是朵長歪了的白蓮花。

    四爺爺看着這也不是事兒,吩咐楚婕。

    “你把她解開了。”

    楚婕還演上了,一副好怕怕的樣子:“要是我解開了,她打我怎麼辦?”

    行吧,四爺爺還是更容易被菊花娘的演技說服一點:畢竟,同臺飆戲白蓮花,一個被堵了嘴捆在樹上動彈不得,一個活蹦亂跳的身上沒一點不妥,我信得着你嗎?!

    但從感情上,四爺爺反而更傾向於楚婕:村裏誰什麼德行,打量誰不知道呢?

    楚婕的操守,至少到現在爲止,是經受得住考驗的。

    他就板着臉,對楚婕做了副訓斥的模樣。

    “你把人捆在這裏,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欺負人,你怎麼想的!”

    菊花爹當時就叫起來了:“四爺爺!她這就是欺負人呢!”

    楚婕嘴巴扁了扁,還挺好意思繼續在四爺爺跟前兒扮演無辜。

    “我是真沒法,菊花娘怕是瘋了,一言不合就要打人,我這……我打人是厲害,可現下是農忙,菊花娘這麼個勞動力,是多麼寶貴的集體財富啊!我要是把她給打壞了,我是真對不住集體。這不,沒法可想了,就把人捆住了,大家就不會互相傷害了嘛!兩全其美,四爺爺,我真覺着自己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別提菊花爹了,連四爺爺都不由自主露出了便祕臉:你還真是會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啊!感情集體還要感謝你考慮這麼周到唄?給你個榮譽稱號要不要?!

    且說楚婕走過去給菊花娘解繩索,手都落到繩子上了,卻又縮回去。

    “四爺爺,我覺得我不能放她。她要是再打我,我能打回去嗎?”

    四爺爺:……

    無語歸無語,四爺爺發現,楚婕說的竟然還是真心話!她是真的在苦惱,能不能打菊花娘,要打到什麼程度!

    四爺爺吹鬍子瞪眼睛,只覺得腦仁子都突突地直跳。

    “我在這裏,我看誰敢打人!”

    菊花娘脖子縮了縮,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氣憤:四爺爺這口風,楚婕別想動手,可自己,也得老老實實縮着!

    這回,是菊花爹站了出來,已經心疼得快要死掉的樣子,撲過去把菊花娘抱住了。

    “他娘,你沒事吧?!”

    菊花娘自個兒都愣住了:這麼多年了,自家男人也沒這麼着關心過我呀!難道因禍得福,看着我受了委屈,我男人這心裏,就開竅啦?

    菊花爹:……不情深義重一點,怎麼碰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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