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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呢哥哥!你以前就說了的,一定要看着我的,我做得不好的,你一定要說我,要拉着我!你這麼聰明,怎麼沒拉我呢?”

    你不光沒阻止我,你還跟着我一塊胡鬧!我!安生!我出的餿主意你都敢響應!

    哥哥啊,你可長點心吧!

    安平默默聽了弟弟的血淚控訴,竟然覺着……說得還挺有道理orz。

    他點點頭,認下了這個罪名:“是,我沒有攔住你,信了你的邪,是我的錯。”

    這孩子,多麼真誠啊!這要換個人來說,要換個說話的對象,沒準就要聽出來幾多的諷刺意味呢。

    可這對兄弟,那真是誠摯得不能再誠摯了。

    一個覺得自己辜負了監督的使命,一個對自己這樣的人居然也能有人追隨怎麼都想不通,這場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民主會議,展開得很是順利。

    紀京生在門外頭聽到了,不由就微笑了,如果那些決定無數人命運的大人物,都能有這樣的胸懷和赤城,這個世界,將會是怎麼樣呢?

    今兒供銷社的人過來區綠豆糕,順便替柯主任捎來了一提兜的臍橙。

    “是柯主任的朋友捎給他的,說給你們嚐嚐。”

    楚婕頓時有了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的感慨:這要是有幾隻好螃蟹,做個釀蟹橙出來,豈不是美得能上天呢?

    到底捨不得這麼好的材料,她留出來給妮子們和鎖住的,又給安大有夫婦送了幾個,給白老萬老送了幾個。

    甭管有多少好東西,這麼一分,幾乎也都不剩什麼了。

    餘下來六七個的樣子,她拿了五個切了頂蓋,加點點鹽,再放到竈膛裏烤了烤,直到橙子皮和肉發出奇異的甜香了,趕緊着掏出來。

    把烤的黑黑的橙子皮擦了擦,重新又是光鮮亮麗的樣子,趁熱給紀老爺子和小崽子們送過去了。

    “趕緊着吃了,聽說這麼吃了對身體好。”

    是好啊,坐在熱乎乎的炕頭上,喫着熱乎乎的烤橙子,橙肉又酸又甜的,昨天還浸在冰冷刺骨溪水裏的小肚子,都好像被溫溫熱熱的汁水撫摸得熨帖了。

    楚婕自己沒喫,還剩下來兩個橙子,她直接拿來洗得乾乾淨淨的,把皮都扒了,將橙皮切成細絲。

    拿來幹什麼呢?炒風乾兔喫!

    兔子已經臘得柴柴的了,肉質緊實鹹香有嚼勁,放上蔥姜熱鍋,熱油爆炒了肉塊,中途加上橙皮,橙皮的清爽微苦就和臘兔肉的中和到一起了,再熗上辣子,最末了丟進去一把切碎的香菜,又是黃又是綠又是紅,看得人口舌生津。

    紀東方纔進家門就聞到這一陣奇香,走進竈房裏,媳婦兒就往他嘴裏塞了瓣酸酸甜甜的橙子。

    “好喫不?”

    “好喫。哪來的?”

    “柯主任給捎的。”

    “我聽說橙子烤了喫對腸胃好,去熱祛溼也有點好處,烤幾個給孩子們喫喫?”

    知道!早給烤了送去啦。

    紀東方就低頭在楚婕臉頰上親了親,就愛我媳婦兒和我心有靈犀的樣子。

    等菜送上了桌,小崽子們都喫瘋了有木有,他們也不怕辣的,裏頭加了辣子,更有風味。

    安生這位小鑑賞家還搖頭晃腦地,咀嚼了好半天,得出結論。

    “喫着好像牛肉哦!”

    說得好像你多瞭解牛肉是什麼味道一樣!

    可經他這麼一說,楚婕再喫的時候,還真吃出了一丁點風乾牛肉的味道。

    老母親就忍不住想念起牛肉來了:牛排,蔥爆小牛肉,酸湯肥牛,番茄牛腩,紅酒燴牛肉……

    真的,這想念有多強烈呢?老母親連某連鎖快餐的嫩牛五方都想得抓心撓肝。

    安生小同志也不知道自己開啓了什麼了不得的大門,只突然對上了老母親尤其幽怨的眼神,迷茫地一笑:娘怎麼這樣看我哩?

    紀東方晚上聽着媳婦兒唸叨,他都心疼得沒法。你說說,娶個媳婦回來,她本來就什麼要求都沒有,很好養活的一個好同志。

    可就這麼點念想,我竟然還不能滿足!

    楚婕也就是過過嘴癮,哪裏想得到紀東方就這麼放心上呢?

    這年頭的牛,跟古代似的,那是重要的生產工具,是全村人的寶貝,輕易不會有人去宰殺的,想喫新鮮牛肉,這是要看機緣的。

    紀東方把董專家愛人寄來的牛肉乾給翻找出來,往楚婕手裏塞了一大把。

    “喫。”先解解癮頭。

    楚婕還有點捨不得呢,暗搓搓要塞回去:留着給我小崽子們喫,他們喫得一本滿足的樣子,不好看嗎?

    紀東方不許,摸摸她的臉:“你喫得一本滿足的樣子,也好看。”

    楚婕噗嗤笑了,再也不推辭,那就喫唄,誰還不是小公主怎麼的?誰還不配喫點牛肉乾怎的?

    吃了兩塊,又給愛人同志嘴裏也塞了兩塊,她把餘下的還是塞回到櫃子裏了。

    “晚上飯都喫飽了,喫不下了。”

    紀東方沒有說什麼,只抱着媳婦兒久久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還沒天亮呢,又醒來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用睡了。

    他輕手輕腳起身,楚婕在被窩裏縮了縮,呢喃了一聲,又沉沉睡過去了。

    他給媳婦兒用被子仔細裹了,被角都掖好,省得冷風灌進去。

    實在太早了,乾點什麼都會驚動人,他索性用冰冷的水洗臉漱口,車是不敢開的,就這麼頂着帶了溼意的冷風,一路往縣城去了。

    年輕,心又是火熱的,趕到了縣城時,天也只是大亮而已。

    他一路上給自己做了點小僞裝,防着被人認出來,這會兒悄無聲息地,就閃進縣城的黑市裏去了。

    黑市上的人也早來了,掙錢的心同樣火熱,和愛情比也遜色不了多少。

    只不過,哪怕是黑市,也沒那麼輕易尋到牛肉不是?

    他長得本來很有特點,哪怕做了僞裝,身上的氣質卻還是鶴立雞羣的。在黑市裏才走了幾分鐘,其實已經被人盯上了:都當這是官家的人,這是要來把咱們一窩端還是怎麼的?

    這樣的地方,暗地裏也是有人管的,紀東方這頭纔買了兩條魚,那頭黑市的地下大佬黑桃九已經聽說有這麼個人了。

    紀東方:哈?我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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