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逛了一下午，就買了些沒用的小玩意，其他什麼都沒發現。
姜瑞雪盡職扮演着聒噪的書童，時常遭到許明哲的“嫌棄”。
不過許明哲發現姜瑞雪反應非常快，彷彿經常做這樣的事。
雖然姜瑞雪身上的祕密很讓人好奇，但許明哲到底沒有去打探什麼，他並不想給姜瑞雪引來什麼麻煩。
到了天都第三天，姜瑞雪發現自己和許明哲似乎被人盯上了。
而且盯着他們的人非常小心，但姜瑞雪追蹤術和反追蹤都很厲害，儘管那些人掩飾得很好，還是被姜瑞雪察覺了。
她藉着給許明哲擦汗的動作，低聲說道：“有人盯着我們了，要小心。”
天水人五官深邃，無論男女身形較之朝雲人高大，而且他們都很喜歡打耳洞，男女老少耳朵上都掛滿了耳飾。
許明哲兩人細皮嫩肉的，一看便不是天水人，不過朝雲人和西靈人倒是很難分出不同，盯着他們的人到底是爲了什麼？
是防備西靈人還是朝雲人，姜瑞雪一時間也搞不清楚。
許明哲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兩人若無其事地從這條街逛到那條街，姜瑞雪從頭到尾都沒停下來過喫東西。
許明哲險些以爲是許小魚過來了。
這麼能喫！
其實姜瑞雪並沒有喫什麼，那些東西一邊喫一邊就進了空間，說起來吃了這麼久，她也就三分飽而已。
兩人喫着喫着，就喫到了一條沒什麼人的街上。
那些盯着他們的人終於現身，將兩人堵到了偏僻的小巷裏。
許明哲一臉驚恐：“你、你們幹什麼？”
姜瑞雪將許明哲護到身後：“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腳下，你們這是要搶劫嗎？我、我告訴你們，我、我可是會功夫的，識相的快點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話倒是放出來了，只不過姜瑞雪的聲音要是沒有顫抖，估計還能唬唬人。
“嘿嘿，這兩個小白臉還敢對我們不客氣？你們是不是朝雲人？”爲首那人嗤笑一聲，“識相的老老實實坦白，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我們是什麼人管你們何事？難不成天都就只許天水人來嗎？”姜瑞雪後退一步。
“小白臉，老老實實的少喫點苦頭！”
許明哲眉心微蹙，這些人逼問他們是不是朝雲人，難不成他們的行蹤泄露了？
就在這時，許明哲忽然發現爲首那人腰間沒藏好的腰牌。
雪花圖案……這是天水國的冰衛？
天水國的冰衛和朝雲國的錦麟衛差不多，不過冰衛權力沒有錦麟衛大，但也是天水國負責情報的。
許明哲輕輕捅了一下姜瑞雪的後腰。
姜瑞雪比許明哲更早發現爲首那人的腰牌。
不過作爲外來人，她對朝雲國以外的國家沒有多大瞭解，自然不知道那腰牌代表着什麼。
“不說是不是？小的們，把人拿下了，正好翠煙樓那邊還缺小倌，這兩個應該能賣上好價錢。”
“你們敢亂來我叫了啊！”
“你叫，老子倒要看看哪個敢來救你？”
姜瑞雪還真就扯開嗓子大喊。
天都百姓確實不敢招惹冰衛。
但那是在冰衛穿着統一制式冰衛服飾的前提下。
像他們這幾個便裝的，就不管用了。
這裏只是人少，並不是沒人經過。
所以姜瑞雪那麼一喊，還真有人趕過來。
那幾個人聽到腳步聲，恨恨地看了姜瑞雪一眼，迅速撤退了。
聞聲趕來的人看到這對主僕，一臉關切：“發生何事？”
“剛剛有人想要打劫我們，你們一來他們跑了。”姜瑞雪指了冰衛離開的方向。
那人看過去，只來得及瞧見背影，“天子腳下，竟然也有如此膽大妄爲之人！不過現在沒事了，他們都已經跑了。”
“謝謝這位大哥。”姜瑞雪道謝，心有餘悸，“還好大哥趕來，不然我跟我們家公子就糟糕了，都說天都很安全，怎麼白天也有人打劫？”
“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天水人，是朝雲人還是西靈人？如果是朝雲人，最好小心些或者離開天都，不然會有大麻煩！”
“爲什麼？”
“前兩日國師夜觀天象，說是天水劫難將至，劫難源於朝雲，是以現在人人都對朝雲人有敵意，安全起見，二位還是儘早走吧！”
“天水劫難源於朝雲？”姜瑞雪裝得一副目瞪口呆，“七皇子不是纔出使朝雲國嗎？國師說這樣的話，就不怕七皇子被朝雲國扣押？”
“此事便是和七皇子有關，七皇子此行兇多吉少，只怕是有去無回！”
好傢伙，肖恆還活着呢，天都就開始散佈這些謠言。
這天水國的國師是想謀朝篡位嗎？
讓百姓先入爲主，肖恆死在朝雲國，然後再將其他幾位皇子拉出來，地下城順勢而出，一切罪責就落在朝雲國頭上，再扶植個傀儡……
嘖嘖嘖，姜瑞雪想給國師鼓掌。
她知道天水國百姓挺信任國師的，國師玩這麼一出掌控人心，還真是好算計！
許明哲想的和姜瑞雪一樣。
“原本我們是來天都遊學的，既然如此，那還是早些離開天都吧！”許明哲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多謝兄臺提醒，後悔有期。”
說罷，像是被嚇到了那樣，拉着姜瑞雪匆匆離開。
那人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客棧，許明哲還真的讓姜瑞雪收拾行李。
“我們走不了的。”姜瑞雪道，“他們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了。”
她的話剛落音，果真就有官兵將客棧團團包圍住，直接衝上來將兩人抓了。
許明哲升起不好的預感。
姜瑞雪拼命掙扎。
最終“無力抵抗”被帶走了。
兩人來天都第三天，就鋃鐺入獄。
牢獄裏已經關滿了人，姜瑞雪一看，全都是朝雲人或者西靈人。
大概是人滿爲患，姜瑞雪和許明哲關在了一起。
關着的人大吵大鬧：
“放我出去，我安分守己，你們憑什麼將我們抓起來？”
“天水國大肆抓捕遊學書生，是要挑起兩國紛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