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灩瀲 >第二十七章 本尊先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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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笙試着用巧勁掙脫玄清尊的鉗制,可是非但沒有半點成效,反而引得男人手下發力。命脈被男人威脅似的狠狠一壓,疼得銀笙額頭上立馬布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她趕緊用另一隻手詢問蘇木。

    “現在怎麼辦”

    蘇木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看着銀笙突然對自己一通亂比亂劃,又將她被鉗制的那隻手指給自己看,方纔意識到帝尊體內的魔脈又再次甦醒。

    蘇木擡首逡巡四周,見無人注意到這邊,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也在想着對策。

    現在筵席還未結束,斷然不能讓這些人發現帝尊的異狀,否則引起的將不是衆人恐慌那麼簡單。

    一個至尊強者,體內蘊含魔脈,且時不時發作,怎麼想都覺得,身邊隱藏着一個極度不穩定的因素,沒有人能忍受自己的生命隨時面臨着威脅。

    蘇木瞧着帝尊捏着銀笙的命脈,然而並未有多餘的動作,不知帝尊之意,只得傳音於銀笙道:“雖然現在帝尊的魔脈甦醒,但並不像往常一樣暴起傷人,至於什麼原因,我現在也不知道。你先順着帝尊的意願,千萬不要激怒他,待宴會結束,我們馬上離開”

    銀笙側首使勁朝蘇木打眼色,現在我沒在動,可是捏着我命脈的那隻手在動啊,沒瞅見那隻手在用力麼

    “在看什麼”玄清尊邪邪開口,聲音魅惑誘人。

    銀笙正在向蘇木求助,冷不丁聽到玄清尊的聲音,背脊一凜,僵硬的轉頭道:“沒看什麼”

    玄清尊皺眉:“本尊記得你,那晚便是你把本尊打暈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銀笙看着面前變換了性格的帝尊,錯愕道:“你還記得你怎麼會記得我”

    “怎麼你還想要狡辯不成,現在本尊先你一步抓住你的命脈。”玄清尊將銀笙被抓的那隻手舉起,示意銀笙,“這一次,你休想再耍花招。”

    “你記得自己是誰嗎”既然他記得這個身份發生的事,那他會否知道另一個玄清尊的存在,銀笙必須要弄清楚。

    玄清尊冷笑一聲:“又想耍花樣,哼,你以爲本尊會第二次上你的當嗎”

    銀笙趕緊解釋:“不是,不是,難道你沒有察覺到這裏不是虛庭峯,而且周圍的氣氛也都不對嗎”

    玄清尊使勁捏了銀笙的手腕一下,疼得銀笙差點脫口叫出聲,還沒等她緩過勁來,就又聽得那道魅惑的聲音傳來:“你是拿本尊當傻子麼,這裏是彌羅峯接待宴賓的詹寰殿,你以爲本尊會不知道。”

    “扶樂神姬的洗塵宴,是與不是”

    銀笙越聽越覺得事情不對,這個身份的帝尊能清楚知道,並且記得另一個身份的帝尊發生的所有事,可是另一個身份的帝尊卻不記得這個身份發生的事。

    怎會如此

    銀笙低頭沉思,自己曾看過一簡竹帛中有帝尊此種表現的相關記載,帝尊的這種表現,通俗來說是擁有兩個人格,只是人格有主次之分,一般次人格是不知道主人格所做過的所有事情,主人格也如此,就好像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共用一個身體一樣,一個清醒,另一個必然沉睡。

    所以,眼前的帝尊爲何會記得另一個人格的帝尊所發生的事,那他爲何又會不記得自己,爲何對自己的記憶會停留在初見時。

    銀笙來不及多想,手腕處傳來的陣痛令她一下子回過神。

    “在想什麼”

    “在想帝尊既是記得所有事,卻爲何唯獨忘了與銀笙發生的事”銀笙脫口而出心裏的想法,等她說完便愣住了,有些尷尬的汕汕一笑。

    玄清尊皺眉:“本尊不過第二次見你,能與你發生什麼事,還是,你想發生點什麼事”玄清尊說着說着勾脣,繼而邪魅一笑。

    銀笙見狀掙了一下手腕,沒掙開,轉移話題道:“那一次把你打暈其實是場誤會”

    “嗯”玄清尊歪頭,尾音上揚。

    “我不是狡辯,而是闡述事實,那晚你莫名其妙要殺我,我是出於自保,你想啊,如果有人要殺你,你會呆着不動任人宰割嗎”

    “沒有人敢對本尊不敬,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那是否這還是我的榮幸”

    “哼”

    銀笙看着玄清尊的彆扭樣,突然噗嗤笑出聲,卻被某人威脅似的再次舉起手腕。

    銀笙腦中閃過一道亮光,突然眉眼明朗,半似開玩笑的看着玄清尊:“帝尊對銀笙的手這麼愛不釋手,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銀笙說完,自己先在心裏惡寒了一番,若是換作對另一個帝尊說這話還多少有點赧然,可是對着眼前的帝尊,怎麼看,都有點不正經的味道。

    但聽玄清尊正色道:“若本尊回答是,你該如何”

    “啊”銀笙睜着圓眼,呆住了。帝尊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難不成是真看上我了,這算是驚喜還是驚嚇

    是驚喜終於可以如願嫁給帝尊夫君,還是驚訝這份驚喜來得如此突然,可是,銀笙看着眼前這個帝尊。

    別開臉道:“咳,我方纔,只是與你開個玩笑。”

    銀笙心裏發虛,眼光止不住左右亂瞟,就是不看玄清尊,也不知這份心虛來自哪裏。

    但玄清尊似乎與銀笙較上了勁,他放開銀笙的手腕,改手要去摟銀笙的腰,被銀笙趁此機會,使了一個巧勁躲開。

    一得了自由的銀笙,趕緊跑到蘇木身後,絲毫沒有注意到玄清尊眼裏的暴戾越來越盛。

    這一切被對面的扶渚看在眼裏,扶渚自覺那丫頭與蘇木有意,而玄清尊分明亦對那丫頭感興趣,可那丫頭不識好歹,惹怒了玄清尊。

    “呵”扶渚冷笑,玄清尊不是不食人間煙火麼不是對女子厭惡至極,如今對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倒是上心,有趣,當真有趣得緊。

    不知想到什麼,扶渚突然盛了一杯酒從席上起身,走到扶樂席前,溫潤道:“扶樂妹妹,回來便好,這杯酒,兄長本想敬你,可是你身體才恢復不久,不宜飲酒,扶樂可願以茶代酒,與爲兄暢飲一杯。”

    扶樂神姬看着扶渚,盈盈秋瞳含滿笑意,二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總是處處爲自己着想。

    “莫不是二哥哥也要打趣扶樂一番”扶樂神姬依言端起旁邊的茶水,嬌嗔:“妹妹依了二哥哥便是。”

    好一幅兄友妹恭的畫面,銀笙戳着蘇木:“從方纔你就盯着人扶樂神姬看,現在又盯着人家對着自個的哥哥巧笑倩兮,我說,你該不會真看上扶樂神姬吧”

    蘇木沒理會銀笙的這番話,只朝着銀笙努嘴,示意其看後面。

    銀笙回頭,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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