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王唯寵冷醫妃慕千兮北霄寒 >第621章 寧遠先生今年都快七十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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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千兮剛醒過來,整個人精神不濟,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

    北霄寒察覺到的時候,慕千兮已經歪着頭靠着他閉上了眼睛。

    他撫摸上慕千兮的眉眼,只覺得心底軟得不像話,回想一兩年前,他絕對不服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這麼在意一個人。

    北霄寒輕手輕腳地扶着慕千兮躺下,出了屋子,對外面的琴書交待道:“我去一趟宮中,仔細照顧好你家小姐,她醒了讓人傳話給我。”

    琴書點頭應下。

    按照往年,這個時候正是籌備四國大會之際,不管四國大會是在哪個國家舉辦,各個國家都會忙得團團轉,只爲了通過四國大會彰顯國力,讓外國忌憚。

    然而今年沉寂許久的神祕島國龜苓國蠢蠢欲動,一下子派出衆多艦隊從海口洶洶而來,甚至還和元楚國交了火。

    顯然來者不善。

    四國之間的局勢一下子緊張起來,哪怕是先前說的所謂岐山論道大會這會兒也沒個準話。

    北融海戰事不順,鄭宇雖然極力阻擋,但因爲龜苓國有備而來,難掩敗勢。

    北霄寒卻不是因爲此事而進宮。

    “三皇子殿下來了。”大殿之中燈火通明,除了躺在塌上精神萎靡的元楚帝,還有沈右相、齊左相、武太尉、慕安成等一干重臣,看見北霄寒進殿,衆人不管心中怎麼想,都紛紛打招呼。

    北霄寒面色不變,點點頭。

    元楚帝道:“你來做什麼?安元的病情可是大好了?”數日不見,元楚帝不僅整個人頭髮全白,臉色蠟黃暗沉,就連聲音也沙啞無力。

    北霄寒頓了頓,道:“已經脫離了危險。兒臣此次前來,是爲北地戰事。”

    北霄寒此話一出,大殿上的衆位大臣面色皆是變了變,尤其是齊左相,他皺了皺眉道:“三皇子殿下是想要領兵出戰?這點兒蝦兵蟹將,讓我元楚的戰神去對付,豈不是大材小用了,老臣以爲不妥。”

    齊左相將北霄寒地位擡得很高,實則惡意滿滿,一是很有可能讓元楚帝對北霄寒心生猜忌不滿,二是不想讓北霄寒帶兵出戰。

    誰都知道三皇子北霄寒在戰場上領兵作戰的天賦是幾個皇子之中最爲出衆的,在大皇子和六皇子還在京都不鹹不淡地做事的時候,三皇子就已經帶着前丞相焦丞相和焦妃爲他爭取的幾十萬大軍橫掃了北地,甚至震懾了復又和閩興。

    可以說,元楚國前面幾年的安定,除了北流湘和武太尉,貢獻最大的便是北霄寒。而北流湘急流勇退留下一個傳說,武太尉年邁,唯有北霄寒正當盛年。

    以至於許多眼明心清的元楚國官員和百姓對北霄寒這個煞神是又愛又恨。

    直到最近幾年,北霄寒和慕千兮兩個在一起之後,衆人才驚覺這個冷麪閻羅也有溫情的一面。

    齊左相本來在北霄寒和元楚帝的相繼打壓之下已經低調了不少,但是最近看着北霄寒被排擠到了權力的邊緣,元楚帝的態度也十分的耐人尋味,再加上北雷風信誓旦旦說着有貴人相助,齊左相的心思不免又浮動起來。

    這段時間正是北雷風的關鍵時候,若是讓北霄寒領了兵出戰,豈不是將北雷風的風頭全部奪去了?

    齊左相雖然恨北雷風爛泥扶不上牆,可是北雷風是齊家最好的選擇,他想要謀就大業,現在就必須扶持北雷風,因而他不希望北霄寒出兵。

    有了齊左相開口,大殿上又有兩位大臣相繼附和,“微臣附議。”

    “哼……”滿室嚴肅之中,突然傳出一聲輕嗤,混合着窗戶裏透進來的涼風,竟是讓人心中莫名一寒。

    衆人循着聲音望過去,只見被人議論的中心,三皇子北霄寒挑着一雙鳳眸,輕飄飄地道:“諸位大人想多了,本皇子打仗打得疲了,並不想帶兵打仗。”

    齊左相莫名覺得臉疼,不過到底是人老成精,他面色不變,裝作剛剛說出那番話的並不是自己,十分自然地問道:“那三皇子殿下的意思是?”

    北霄寒卻是不再看他,而是望向不遠處的元楚帝,他道:“兒臣是想要提醒一下父皇,北地並非無人可用。”

    他含糊不清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又衝元楚帝拱了拱手道:“安元這會兒應該醒來了,兒臣得回去照顧着,先行告退。”

    等到北霄寒離開,一干重臣也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說的是什麼,面面相覷。

    齊左相小聲對沈右相道:“沈右相,你可知三皇子這是何意?”

    “齊左相都不知,老夫哪裏知道。”沈右相拱了拱手道。

    就在下面的衆多臣子小聲議論的時候,元楚帝突然悶悶沉沉地咳了起來,“咳咳!咳咳……”像是要將整個肺都咳出來一般。

    “快去請付院正!”德福飛快對內殿的小太監道。

    元楚帝卻是揮了揮手,“咳咳……不用……”

    德福覺得不妥,不過好在元楚帝很快就不咳嗽了,他甚至還有力氣整個上半身坐了起來,靠在榻上。

    “寧遠先生今年都快七十五了吧?”元楚帝突然道了一句。

    殿中一片死寂。

    寧遠先生,容成,也就是容家的現任家主,當年被元楚帝貶至荒城,成了整個京都的禁忌,無人敢提容家人的名字,也無人敢議論容家。

    年年歲歲,晃眼十多年過去,若非元楚帝突然提及,衆人都快忘記還有這麼一個人了,也忘了還有容家在北地荒城了。

    沒有人敢回答元楚帝這話,生怕被元楚帝誤以爲私底下和容家還有聯繫,就在衆人眼觀鼻鼻觀心的時候,衆人只看見陰沉沉木着一張臉的慕安成踱步而出,躬身道:“陛下好記性,寧遠先生今年剛剛七十五。”

    衆人爲慕安成捏了把冷汗。

    慕安成身爲容家的姻親,按理來說,這會兒更應該避嫌纔是,怎麼還湊上前去了?也不怕陛下大發雷霆,到時候遷怒?

    不過慕安成現在性格古怪,獨來獨往,少和人打交道,和大家的感情都淡了下來,也沒有人這會兒去幫忙就是了。

    大家都低着頭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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