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蕙聞言只覺震驚至極:“月如你瘋了?!展昭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湯,讓你說出這種話來?”
“你說錯了。我在沒有遇到姐夫前纔是瘋的。是他救了我,想盡辦法找人爲我醫治。以至於他險些爲此殞命邊陲。是姐夫讓我找回做人的尊嚴,是姐夫處處維護我保護我,讓我知道這世上原來還有一個人可以不惜一切對我那麼好。”
“他在騙你!就像當初騙月華那樣,把你們這些笨女人騙得團團轉。”
“不許你這麼說我姐夫!”
“真是瘋了!一個兩個都這樣。我丁家上輩子是欠你姓展的嗎?”丁兆蕙撲上去主動去拉月如,二話不說想要把她拖走。
哪知月如死死抱住展昭手臂怎麼也不鬆手。“我不走!我要和姐夫在一起,你要麼把姐夫也救出去,要麼就自己滾!”
“你這妮子居然叫你二哥滾?!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說着作勢去掰月如死拽展昭胳膊的雙手。
同一時間展昭也探手過來。丁兆蕙以爲他是想將月如護下,一時氣急,一記翻掌打向展昭右肩欲逼退對方。哪想展昭全然不避,或者說現在的展昭根本無力避過,故而結結實實中了一掌。
渾身劇顫,一口腥甜涌上喉頭卻被展昭生生忍住嚥下。
一掌擊中丁兆蕙亦很震驚,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愣神了:“怎麼會?我明明只用了一層不到的功力。你的身體……。”
展昭的手停滯了數個呼吸還是伸過來了,不過不是護住月如,而是拉開她抓着他的手。
展昭道:“月如,跟你二哥走。”
“我不走,姐夫,這跟說好的不一樣。我們先前商量的是讓他救我們兩個一起走。”
“你走,我還有辦法搪塞過去。如果我也走了,木槿段就會知道今夜紫瑾找他是爲了牽制他,那紫瑾會很麻煩。”展昭摸了摸月如的頭,語重心長道:“聽姐夫的話,跟你二哥走。然後上紫嬋宮找你五哥,他會想辦法來救我們的。”
展昭已安排得如此詳細,月如知道他心中早拿定主意,因而也不敢再任性,順從地跟丁兆蕙走了。臨行前,她噙着淚依依不捨:“姐夫,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你等着我,我一定會找五哥一起來救你。你一定要等着我!”
送走了兩人,展昭扯下掛在牀架四周的遮光布,塞入儲放衣物的木箱內。然後又步履蹣跚地走到桌旁用左手寫下一行字:今日之辱,沒齒難忘,這女人作爲賠償我帶走了。
剛寫完,手已抖得抓不住筆。強撐着把筆顫巍巍擱下,展昭腳下踉蹌想要往牀邊走,終是在離牀不到兩步之遙再忍不住,一口血噴出,整個人也軟倒在牀沿,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