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之後,焦急想要見她,幾乎是沒怎麼閤眼去了西州城,又從西州城趕到豐城。
這一路上,幾乎沒怎麼閤眼。
洗漱之後,被顧昀真拉到房間裏,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就這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顧昀真抿嘴一笑,合着衣服也躺下來。
將手搭在他的胸前,“睡吧,一切等睡起來再說。”
天大地大,現在海逵睡覺最大。
至於章氏什麼的?
都等他醒來了再說。
本來,她以爲海逵回來了自己會睡不着,就想這樣近近的看着他。
誰知道,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就給睡着了。
等醒來的時候,夕陽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而牀上,哪裏還有海逵的影子?
顧昀真有一剎那的迷茫。
海逵進來的時候,就見她茫然的看着四周,那樣子十分的孤單軟弱。
他心裏一疼。
“醒了?”將旁邊的溫水遞給她,“喝點水吧。”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顧昀真問他,“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沒事,現在已經好很多了。”海逵接過杯子,將她沒喝完的水一飲而盡,坐到她旁邊,將她抱在懷裏,“餓不餓?”
顧昀真搖了搖頭,“你呢?”
“娘給做了餃子,我吃了一些。”海逵說道,手指帶着薄繭輕輕的撫摸着她的手指,低頭悶聲說道,“我不知道薛將軍沒有跟你說。”
要是知道,他會告訴她這次的密令嗎?
應該也不會吧。
因爲不管知道還是不知道,她總是會擔心的。
“爹那邊,我已經讓人去找了。”說到這裏,海逵有些感動。
“她呢?”顧昀真問道。
這個她,指的是章氏。
自從今天章氏拿着休書過來要休掉她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想再叫她婆婆了。
“我讓人送到客棧去了。”海逵愧疚的說道,“讓你和娘受委屈了。”
至於海劉氏,在海逵出現的時候,就嚇的跟個鵪鶉一樣。
如今的海逵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她能拿捏的小子了。
這傢伙身上自帶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她不是章氏,可以仰仗這生母的身份作。
否則,海逵能有成千上萬種辦法來讓她好好做人。
所以,在海逵被顧昀真領着去休息的時候,不等章氏等人反映,她自己就夾着尾巴溜走了。
一邊跑一邊祈禱。
希望海逵剛纔沒有看到她。
甚至,連海芝芝那裏她都不敢去了,直接跑回到了顧家村。
關上院門,下了決心,以後誰找她都不出去了。
這得虧海春城不在家,要是在家的話,估計她會比顧昀真還要早收到休書。
再說章氏這邊。
海逵淡淡的說完那句話之後,就跟着顧昀真進了屋子,差點沒把章氏給氣吐血出來。
趙氏和丫鬟將她扶着。
章氏兩眼一閉,暈過去了。
這個時候不暈過去?hi
難道還要等着被柳氏這個老孃們趕嗎?
“紫鳶姑娘,你看到了吧?”章氏拉着靖王妃派來的丫鬟哭,“我這哪裏是生了兒子啊,我這簡直就是生了個仇家。”
“您放心,”叫紫鳶的丫鬟說道,“等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如實的將這裏的事情稟告給王妃的。”
紫鳶,“……”
這個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事情了。
而且,同樣是女人,她其實心底還是挺同情顧昀真的。
雖然她是王妃派過來給章氏撐腰的。
換位思考一下,要她是顧昀真,相公生死未卜,婆婆就拿着休書來逼着要休掉她。
這種婆婆,還好意思在訴苦?
這就是標準的惡婆婆啊。
想想自己,紫鳶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女人嫁人一定要看看婆家人啊。
可要是想海逵這樣的?
半路上出來個極品娘可咋整?
紫鳶一度陷入了迷茫之中。
章氏卻是見她答應之後,心放了下來,哼哼着在牀上躺下,“你們……給我請個大夫吧,我覺得我這心啊咋這麼難受呢?”
是難受,但也沒有到要看大夫的地步。
但不妨礙她給海逵記上一筆。
纔剛一回來,就和媳婦一家把她這個親孃給氣病了。
趙氏看着紫鳶訕訕一笑。
她也後悔啊。
希望海逵沒有將她給記恨上。
可這事情吧,誰他孃的知道海逵竟然掉下山崖都能活着回來?
這命也夠大的了。
不過也是,命也要是不大的話,當年也不會在那樣的環境下活着了。
可章氏那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她認定的事情,誰勸都沒用。
瞧着吧,海逵這事情且有的鬧騰呢。
趙氏後悔就後悔在這裏了。
要是她早知道海逵會回來,她一定會找個藉口不跟着章氏來的。
現在還要看着章氏各種作。
“娘啊,”等紫鳶出去之後,趙氏小心翼翼的說道,“海逵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咱們……”
“你什麼意思?”前一秒還在牀上哼哼的章氏下一刻就呼啦一下從牀上坐起來,“你想讓我認輸?”
那是不可能的。
跟顧昀真那個小賤人認輸?
那豈不是要被她騎在頭上一輩子?
“我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主意,”章氏嘲諷的看着趙氏說道,“你想要靠着顧氏搭上陸家?我告訴你,別做夢了。”
“就陸家那樣的人,能看上顧家,不過是要顧家那個兒子給他們家當上門女婿罷了。”
柳氏得意啥?
養的這麼出息的兒子以後要成爲別人家的兒子,她能耐個啥?
他們家沒有了顧家毓這個探花郎,什麼都不是。
趙氏還想着走陸家的路子?
“洪哥兒那是我楊家的嫡長孫,我這個親奶奶能不替他着想?”章氏說道,“王妃那裏已經說過了,等小侯爺回來,洪哥兒的職務就能動一動了。”
“就顧家和海逵,在京都一點勢力都沒有,你以爲他們能走多遠?”
鼠目寸光的東西!
“還有娟娟的親事,”章氏斜瞥了趙氏一眼,“我都已經跟王妃說過了,到時候由王妃做媒,咱娟娟的親事能差?”
靖王妃做媒的親事,那可是鼎好的了。
“娘,我錯了,”趙氏一聽她這話,高興的說道,“我一直以爲……”
章氏瞥了她一眼,躺在牀上繼續哼哼。
“海逵一會來了,就說我現在生病不想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