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南陵以西的一個名爲荼幺的小國發生了地震,原本不富裕的小國徹底毀了,民不聊生。人在窮到一定程度時,爲了活命什麼都做得出,於是荼幺的國君爲南陵王表演了一番實打實的窮兇極惡國君親自帶着荼幺僥倖活下來的勞力,理直氣壯的做了土匪,到南陵燒殺搶奪。
莫說南陵王,任憑哪個國君也不曾見過一國之主帶頭做土匪的,爲此南陵王愁的焦頭爛額。他的王位來的可謂順風順水,有他的母親,幾乎什麼都沒用他操心,這王位就被他的母親奪來送到了他手裏。他沒領過兵,沒打過仗,壓根兒就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好在太后尚且康健,指導着他平安渡過了這次危機。
外患剛除,內憂又起,擊退荼幺大軍的南陵將軍馬攸之看透了南陵王的無能,帶着他的部下,反了。雖說他的反叛最終沒能激起什麼浪花,卻成功的拖垮了南陵王的身體。此事過後,南陵王便一病不起。
南陵王病重,可太子還沒有立。他知道自己大約不會好了,許是時日無多,終於想到了立儲的事。
這一天,他將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叫到寢宮,哆哆嗦嗦的和他們商量起立儲一事。
納蘭廷是南陵王與愉妃的孩子,愉妃是南陵王寵妃,南陵王一開始就對納蘭廷偏愛的緊。
當衆大臣紛紛附和時,一位老臣顫顫巍巍的開口了:“可是,據老臣所知,王后是有孩子的。”
“女孩兒而已。”南陵王咳嗽了幾聲,穩了穩才繼續說道,“女流之輩如何能繼承王位,愛卿莫要說笑。”
本以爲那老臣只是隨口一說,南陵王解釋過後也就罷了。沒想他卻不依不饒:“當日大王承諾此事時,老臣在場。若是老臣沒有記錯,大王當日說的是王后的孩子,並非王后的兒子。老臣應當記得確切,若是大王覺得老臣說錯了,可請書記官查一查卷宗,當日大王所說的話應當有庭錄。”
南陵王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其他的老臣皆是嚇得一身冷汗。這位老臣前排的幾人頻頻回頭,眼神擔憂的暗示他,不要再說了。就連南陵王身旁的奴才也急的滿頭大汗,不知道這人怎麼就這麼不怕死。
可是這老臣似乎是鐵了心,對周圍人的暗示一概熟視無睹,不依不饒的等着南陵王給他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