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亞茹聽完點點頭,他講得的確有道理,也就是說現在最大的嫌疑就是宋芷琴...
簡向時點點頭,“謝謝你,可以了。”
看着周業良離開,簡向時點起煙,“等結果吧。”
“什麼結果,不是認罪了嗎?”
楊亞茹問完隔壁房間的印爲俊進入問,“龍憲文認罪了,結案嗎?”
“等驗屍報告出來吧,按照流程走,扣留龍憲文,其他人都放走吧。”
簡向時說完將煙丟進一次性杯子中,“我得趕回華西市了,明天還有事,報告還沒那麼快。”
“那我呢?”
“你和亦舒留在這吧,讓印隊長給你們安排下住處。”
說完簡向時就走了出去,到路邊攔下出租車回華西市。
晚上19點,林亦舒提着打包的兩份晚飯趕到印爲俊爲她們安排的住所,楊亞茹被門鈴按醒後幫她開門,隨後兩人坐在桌上打開飯盒,一份魚香肉絲、一份辣子雞,外加一份芹菜豆乾和兩瓶可口可樂,
“亦舒,結果怎麼樣?”楊亞茹睡眼惺龍、還不忘夾菜前問一句,
“情況比想象中複雜,謝斌死因並非窒息,直接致死的是後腦勺的撞擊,沒有外傷所以沒人發現,而且我還在他的胃裏發現安眠藥的成分。”
“安眠藥!有從你桌上取樣的物品裏發現嗎?”
“沒有,含有安眠藥成分的應該都被他喫進去了,所以桌上的物品沒有發現。”
“那就很奇怪啊,他們喝得飲料都是易拉罐密封的,而且幾個人都說飲料和食材都是謝斌負責購買,桌上的佈置包括碗筷安排也是他親力親爲。”
“總不會他自己喫的吧。”林亦舒說完將魚香肉絲和米飯充分拌勻,
“安眠藥是處方藥,私人根本買不到,我明天得搞清楚,他們幾個人中是否有人有需要安眠藥入睡的習慣;
至於後腦勺的致命傷,也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所爲,他擔心謝斌或許沒死透,又拿枕頭將其徹底悶死。”楊亞茹咬着筷子想着,
“腦後的傷不是被人用鈍物砸中,而是滑到後不小心撞到鈍角導致,原因是浮現出來的淤青在後腦勺下部,而且殺一個人有很多方法,兇手要找角度僞裝完全沒有必要,而且誰都不能確定是否可以將人殺死。”
“他或許就是反其道而行,想僞裝才故意將謝斌翻轉過來,對準他後腦勺下方進行重擊。”
“照你所說如果他能將謝斌翻轉過來,那就說明謝斌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爲什麼不直接悶死他,最後爲了保險才悶死是否有點多此一舉?”
“恩...你說得也有道理,應該是下藥和悶死他的人是同一人,後腦勺撞擊或許是另有他人,或者他自己不小心滑倒造成...”
“關鍵就是後腦部分的傷是如何造成的,這是關鍵。”
楊亞茹咬着筷子點點頭,“!”
突然感覺到不對勁,想到了什麼,“不對,我都睡傻了,兇手已經招認了,龍憲文說是他悶死謝斌的。”
“你那麼確定嗎?難道沒可能是被悶死的?”
“是的,他後頭骨上的傷口不可能是窒息造成的,而這個傷口足以致死。”
面對林亦舒的說辭,加上她的專業如此,楊亞茹自然沒有論點去反駁,但也認同她說的有道理,只能等明天再問下龍憲文,希望能得察覺到破綻。
6月28日早上7點
簡向時從沙發上睜開眼,感覺到一絲冷意,走到窗戶邊看了眼,雨下了已經有一會兒了,滿天的烏雲讓人容易產生錯覺,又看了眼牆上的鐘的確是7點;
辦公室就自己一個人,呂燁和顏博豪昨晚回家休息,就留下簡向時一人,睡了一晚上喉嚨很乾,喝口水又迫不及待點上煙,每天睜眼後的第一根菸似乎是確保一整天是否能精力充沛的鑰匙,當然還包括咖啡;
7點20分,洗漱完端着咖啡又點上煙,此時門被推開,顏博豪西裝革履地走進來,放下溼透的雨傘,左手提着買得早飯之外還有個大袋子;
“給你買的小籠包,快喫還熱着。”顏博豪放在茶几上,
“原來你昨天回去住是爲了穿西裝。”簡向時邊說邊將醋袋撕開,淋在小籠包上,
“對啊,我還給你帶了套。”
“我?”
“你總不能這樣去參加葬禮吧,我這麼早來就是給你送衣服,還有幫你剪頭髮。”
“等下,你的衣服我也穿不了吧。”
“可以,這是我表弟的,還有41碼的皮鞋。”顏博豪從袋子拿出來,
“那剪頭髮是什麼意思?”
“放心吧,我爸開了二十年的理髮店,我從小就耳濡目染,只是幫你稍微修一下看起來整齊點,快點喫完剪好去洗乾淨。”
簡向時嘴上沒說,心裏暖暖的,一口一個小籠包,還要憋着笑怕被顏博豪看見;
喫完後簡單地用報紙撕個洞套在簡向時頭上,顏博豪拿出梳子和剪刀,兩下功夫就可以看出顏博豪的確沒有說大話,手法相當熟練和迅速;
感覺頭越來越輕鬆,四面八方不停地有碎髮飄下來,慢慢地落到地上,前方沒有鏡子,但內心已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成品。
十分鐘後,剪完頭髮讓簡向時快點去洗一下,他則拿起掃帚開始清理地上的碎髮;
又過了十五分鐘,簡向時衝完涼換上襯衫和西服回到辦公室,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門口,顏博豪忍着笑繼續讓他坐下,幫他將頭髮吹乾後,兩人準備出發,簡向時走到窗邊看了看,雨下得比之前更大了,積水也越來越明顯。
遠處天空見到一道閃電...
‘轟~隆~’
一秒鐘後一聲巨響在耳邊震耳欲聾,身體都不自覺微微想往後閃躲,
“阿時,快點出發了。”顏博豪站在門口等着,
簡向時點點頭,將窗戶關上,走到門口直接坐上車,往殯儀館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