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tip的總裁,爲什麼要爲難我一個瞎子”

    聽出江景話中的弦外之音,趙遠楓驟然放下心來,“如今的越盛年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你認識的男人了,他想要針對你,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江景心中一痛,苦笑道:“以越盛年的勢力,他想針對我,難道我還能有選擇嗎”

    趙遠楓眼前一亮,上前握住江景的手,語氣中是她熟悉的癡情不悔,“小景,這個世上只有我是真心愛你的,我有辦法帶你走,離開這個讓你傷心的地方。”

    江景一直都知道趙遠楓派人監視着她的行蹤,方熠近段時間頻繁出入一定是引起了他的懷疑,但是江景也不怕他知道。

    “方熠已經承諾會帶我離開這裏。”

    趙遠楓想到那日在樓下遇到方熠的情形,心裏暗恨,好不容易走了個越盛年卻又來了個棘手的人物

    “你可能不知道,方熠那邊安排的時候出了馬腳,越盛年已經安排了人在各個交通要道做好了攔截,你跟方熠根本就走不了。”

    對於趙遠楓,江景一直保持着懷疑的態度,心裏暗驚,面上卻不顯,“既然如此,方熠都無法將我送走,你又如何有辦法帶我離開”

    趙遠楓見江景已經信了三分,便又添油加醋起來,“方熠常年在美國,近兩年纔回國,在這種安排上,哪裏會有紮根京城的趙家有門路”

    方熠的人脈確實大多都在美國,所以當時方熠給她安排出國也是定的美國,就是爲了在他的勢力範圍內能讓她在那邊得到最好的醫療和照顧。

    只是江景卻是知道,即便趙家是紮根京城的家族,可越盛年的勢力更勝一籌。

    原本方熠是她脫離京城苦海的最後一根稻草,可如今,卻也被越盛年一刀斬斷了。

    想到那個自己曾經深愛卻一直不肯放過自己的男人,江景的心頭像是被插了一把刀。

    趙遠楓看她情緒激動地抱頭痛哭,心下不忍,卻還是走出了最後一步棋,“沒關係的小景,你如果想離開,我有辦法帶你離開,相信我。”

    江景無助地擡起頭,“越盛年的勢力遠在你之上,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會製造你假死的現場,然後在越盛年放鬆警惕的時候,我們從水路離開。”

    江景聽着趙遠楓詳細的方案,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她此時也已經顧不得趙遠楓是否包藏私心,也不想再深想之後會如何,她只想儘快離開這個令她厭倦的地方

    tip大廈頂樓辦公室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越盛年坐在辦公桌後看着前面會客沙發上的男人,一時猜不透他此行的目的。

    “不知方總這個時間來訪,是爲了合作,還是私事”

    方熠端着咖啡杯輕抿一口,又蹙眉將這杯糖分有些多的咖啡放回了茶几。

    “越總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問。”

    越盛年就是知道方熠定是爲了江景的事情而來,纔將手下的一個會議退後了半小時。

    “是江景出事了”想到江景這段時間情緒不穩,越盛年的眉眼間染上擔憂。

    看出越盛年對江景的在意,方熠更是覺得自己這趟來對了。

    “近期江景請我幫她一個小忙,但是作爲朋友,我擔心她會後悔,同時也覺得越總對這件事情有知情權,所以特來告知。”

    方熠看着越盛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江景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只是他並未從越盛年的眼睛裏看出震驚和差異,越盛年的態度平淡得出奇,方熠心下了然,“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剛知道不久。”

    方熠覺得,跟聰明人談判就是簡單,“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我跟你做個交易,你放江景離開這裏,我會想辦法讓她把孩子讓給你。”

    越盛年蹙眉,眼神越發銳利,“江景目前還頂着越太太的名號,而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我,我爲何要做這個交易”

    方熠從這個男人的眼裏看出了對江景的佔有慾,他一直以爲越盛年失憶後便對江景完全沒有感情了,知道江景腹中懷着他的孩子所以纔不肯放她走,原來是他想錯了。

    這個男人很貪心,大的小的都想要。

    “越總,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和趙小姐訂婚的日子也快到了吧江景這越太太的名號名不副實,何必用它來做藉口呢”

    方熠的話像是一根刺一般,直直地扎向越盛年的心裏,這讓越盛年不禁冷了臉,“方總,這是越某自己的家事,方總未免管得也太寬了些。”

    知道自己戳了越盛年的痛處,方熠冷哼一聲,站起了身,“確實是我多管閒事了,越總,告辭了。”

    越盛年不禁有些惱怒,“方總留步。”

    方熠回身,看着越盛年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越盛年才重新開口,“據我所知,方總也算是我和江景的熟人,我想知道在我失去記憶的那部分過去,我和她是怎樣的關係”

    方熠覺得有趣,一向冷酷無情的越盛年在面對已然算是陌生人的他竟然有了談心的傾向。

    但是方熠想到曾經越盛年時時提醒江景要小心自己的事情,反問道:“難道越總信任我很明顯,我是江景陣營裏的人,我說的話,你真的信嗎”

    越盛年看着方熠誠懇的模樣,驟然苦笑:“興許吧,直到目前爲止,對我提及過去的陌生人都說我和江景曾經很恩愛,但是通過催眠治療恢復的記憶碎片卻告訴我過去站在我身邊的女人是趙清月。我也不知道要相信誰了。”

    “那你心裏想着的人是誰呢”

    越盛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答案卻十分明顯了,是江景。

    方熠笑着說:“催眠大師應該是趙清月幫你找來的吧有些記憶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你的心不會出錯。”

    說完這些話,方熠便離開了。

    越盛年盯着辦公室裏被關上的那扇門,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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