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打卡從魔宗開始 >第190章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
    一聽櫻花這個詞,楊越安靜了下來,說實話他挺想要的。

    “楊公不妨試一試。”

    黑狗妖尊倒是很善解人意,笑道:“行酒令是很簡單的題材,若非我妖族天生不擅長文辭,老夫都想試一試了。”

    瞧瞧,啥叫高情商。

    楊越瞬間略微感動,道:“好。”

    隨後細思量,胸中僅有一首五代馮延巳的《春日宴》頗佳,但問題是這是以女方角度寫的。

    “這難不倒我。”楊越很淡定。

    隨後,數個光州文人依次臨場發揮,做了一首行酒令,品質頗好,兩人甚至引起了文氣波動,引得滿堂喝彩聲。

    但奇怪的是居然沒人讓自己上,楊越乾咳一聲準備毛遂自薦,冷不防黑狗妖尊先一步笑道:

    “諸位聽我一言,老夫先前與楊公聊,發覺楊公不僅帶兵打仗厲害,文道造詣亦頗高,不妨也請楊公一試,如何?”

    “好!”光州牧當即舉酒觴,樂道:“請楊公!”

    然而衆人仍舊有點懷疑,因爲並無消息傳出楊越精通詩才。

    衆人紛紛看向楊越。

    楊越顧不得感激黑狗妖尊給自己臺階,笑着朝衆人道:“我觀諸君作行酒令,都是以男人爲主,不若我試一試用女方爲主,嘗作一辭,何如?”

    “喲,還能這樣。”

    “楊公奇思妙想,我看可以。”

    “我只聽說男人有寫思婦詩的,卻不知行酒令居然也可以。”

    “那就請楊公試試看。”

    衆人心裏懷疑,面上倒是很熱絡。

    少佚,場中安靜,連舞女們都停下舞蹈,跪坐於下,曲着雪白鵝頸翹首望着楊越,美目裏閃着期待的異彩。

    見此,楊越感到氣氛已成,熏熏和悅中,他舉起酒觴,用一種清朗而充滿磁性的聲音道:

    “秋夜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

    “一願郎君千歲。”

    “二願妾身常健。”

    “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常相見。”

    楊越將‘春日’換成了‘秋夜’,正符合目前時令。

    行酒令並不是詞牌令,念着順嘴,用詞工,意境美,便算佳作。

    “好!”

    果不其然,此令一出,滿堂喝彩,能坐在這裏的,哪怕是許戰也讀過許多年書,審美在那裏,一下子便能領略好作品的妙處。

    不僅如此,熏熏空氣裏亦激盪出儒道清光,宛如絲帶,盤旋在大堂中央,五六個呼吸方纔散去。

    這可不得了,普通的行酒令能引起一瞬的文氣波動便足以稱絕,一個呼吸便有可能達到‘出縣’,三個呼吸,妥妥是‘達府’級詩詞了。

    “想不到楊太守還有如此大才,快,準備筆墨!”

    光州牧喜不自勝,此事若傳出,又是一樁文壇佳話。

    隨後,楊越將修改版的《秋夜宴》抄在宣紙上,瞬間便有清光暴涌而出,至升四尺六寸方止,這在‘達府’級的詩詞裏,也算是上上之選了。

    至此,楊越當之無愧地奪了頭名,十五株櫻花樹便歸他所有。

    但因爲太過驚豔,光州衆高官覺得十五株配不上這達府詩詞,便一口氣湊出了一百八十八株,直接上升到‘州禮’一級。

    州禮就是光州最高規格的禮儀了,再高就僭越了。

    “可以,回去在家裏種一個櫻花園。”楊越心底美滋滋地想。

    ……

    “這次光州夜宴,太守可算出了風頭。”

    當高潮過去,宴會重新恢復熱絡,雖然很多人在談論《秋夜宴》,楊越卻不必再朝衆人作‘演講’式聊天了。這時,黑狗妖尊這纔有機會和坐在身邊的楊越閒嘮。

    “只是喜歡櫻花罷了。”楊越笑道,旋即舉酒道,“尊者肯爲越搭臺子,越感激不盡,請。”

    “請。”

    一切盡在不言中。

    喝酒確實是增加關係的最快辦法,黑狗妖尊和楊越關係不知不覺近了許多。

    黑狗妖尊有意結交,楊越亦樂意有這個盟友,於是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推杯換盞,你聊妖族趣事,我談北郡閒聞,連座位都不回了,直接坐在妖尊身邊聊了個半宿。

    言談中,楊越想起自身修行,關於‘生命玄奧’的凝難之處,便想請教一下這位修道經歷悠久的老人家。

    “血之法則麼,確乎能修成生命玄奧,然只存於古籍中,千年以來,未聞有修士成功修成。”黑狗妖尊搖頭,不太看好楊越的修行路。

    “那便沒有解決的方法麼?”楊越猶不死心。

    “這……”妖尊略一沉吟,道:“還是有的,譬如九州十大禁地之一‘血神谷’,便有會‘生命玄奧’之人的存在,只是……禁地嘛,能進不能出,幾乎十死無生。”

    “血神谷?那在哪?”

    “在繁櫻國。”

    黑狗妖尊笑答:“繁櫻國是大宣屬國,位於東海,距離羽州港口也才五六百里,並不算遠。”

    “繁櫻國嚒……”楊越記下這三個字。

    ……

    五更天后,宴會散場。楊越正欲離席,大儒尉遲玄卻徑直來道:“稍後你來我房間一趟。”

    楊越點頭應諾,心底疑惑,遂問雲明,雲明道:“莫非尉遲公和主公你有什麼淵源嗎?”

    “這個,也有。”楊越遲疑了一下,便將自己師尊和尉遲玄名字相似的疑惑說了出來。

    “尉遲公早年的確有一大哥,二人同科進士,只是後來矛盾很大,甚至到了一種不死不休的程度。不知是否就是主公師尊,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主公坦然面對即可。”

    楊越這才放心,坦然地走向尉遲玄小院。

    上一輩的恩怨,楊越並不知道,但真要讓他查手的話,他肯定是站自家師尊。

    ……

    天邊疏星點點,玉繩低轉,曉星沉沉。夜風吹來,獨坐院中的老人格外蕭瑟。

    門是月亮門,楊越直接邁步走進。

    白髮蒼蒼的尉遲玄看向來人,眉目見幾分緬懷之色。他道:“你來了。”

    “前輩有請,晚輩不敢怠慢。”面對當世大儒,楊越態度很是謙卑。

    “坐。”老人道。

    楊越坐在他身邊。

    然後便聽到了一個驚天大祕聞:

    “你的師尊尉遲綱,是我一直想殺,而始終未能殺死的……親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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