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陣停歇了的討論聲再次響起。
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江暖暖眼皮子一顫,連呼吸都屏住了。
“應該不會吧,才餓了三天而已,昨天還給了口水吊着續命呢。”
話音落地,哥倆朝着中央蜷縮着的一團走去,表情嚴肅。
靳封臣之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留活口,這女人要是死了,他們可還真承受不住怒火。
血液彷彿都凝固了般,隨着腳步聲的逼近,江暖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面色慘白,指甲死死摳着地面,眼睛緊閉,打算將計就計,裝死。
“咕嚕……”
凝重的氣氛被一聲從肚子傳來的咕嚕聲打破了。
看守江暖暖的兄弟兩人對視一眼,愣在了原地。
“你早上沒喫飯?”
其中一人問。
“屁,聽不出來是那女人發出來的嗎!”
另一人白了他一眼,不過心底鬆了口氣。
剛剛看江暖暖一動不動,彷彿連呼吸聲都沒有了的樣子,他們還以爲把人給餓死了。
“嘖,這女人是不是裝死啊,嚇我一跳,看我來滋醒她!”
那人說着,陰沉着臉色朝江暖暖走去。
趴在地面上的江暖暖面如死灰,她閉着眼,此刻也不想動了。
被識破後,反倒鎮定了幾許,心想着反正他們也會留自己一條命,就隨便好了。
“咚咚咚……”
皮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從上空傳來,迴盪在這空蕩的地下室內,形成了迴音。
朝着江暖暖走去的那人被拉着站到了門口。
“老闆來了,別胡鬧了,快過來!”
不須臾,地下室的大門被推開。
一束光線一下刺了進來,混黑潮溼的地下室內,充斥了光明。
肉眼都可以望見那束光線中漂浮着的塵埃粒子,黑暗,無處遁逃。
門口,站着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
他身側跟着齊刷刷跟着一排人,清俊的臉龐在光線底下,落下一層陰影。
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噬滿了深邃和幽暗。
“老闆!”
負責看守的兄弟二人齊齊彎下腰,大聲地對着男人喚了一句。
“她人呢?”
清冷而暗沉的聲音響起,如同凱撒親臨,包裹着肅殺的寒意,江暖暖渾身忍不住狠狠發顫。
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她便再也鎮定不了了。
“在裏面呢。”
門口的兄弟回答了靳封臣的話,側身便要引他進來。
腳步聲再次響起,江暖暖被恐懼支配。
她忘記了自己還被鐵鏈拷着,發瘋了一樣,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要逃跑。
但沒跑幾步呢,綁在她身上的鏈子發揮了作用。
她越是用力,她的手腕和腳腕就被勒的越緊。
但恐懼支配着她,江暖暖無法使自己冷靜下來。
不過很快她就被拖了回去。
“放開我!放開我!啊啊啊!”
江暖暖還在用力地掙脫,一隻腿拖在地面上。
被拽回後,她又拼命往後邊爬,面目猙獰。
邊爬邊歇斯底里地吼着,活像一個在閻王面前垂死掙扎的厲鬼。
靳封臣身邊的人見狀,立馬上前控制住了江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