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靳封臣死活不讓人進入臥室,說是會破壞江瑟瑟生活過的痕跡。

    他們也都知道,靳封臣現在的執念很深,便由着他去了。

    但是這幾天,靳封臣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整個人看起來頹廢不已。

    他們都擔心靳封臣長時間待在充滿瑟瑟氣息的地方,會想不開。

    “我去找家裏的備用鑰匙!”臉色煞白,靳母轉身便要下樓。

    “來不及了,我直接撞門吧。”靳封堯神情也好不到哪去,他咬咬牙,就要往房門衝過去。

    但下一秒,譁一下,門從裏面被打開了。

    靳封臣抱着個酒瓶出現在他們眼前,身子搖搖晃晃的。

    臥室裏面沒有開燈,光線昏暗。

    黑壓壓的,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靳封臣半倚在旁邊,清俊的面容早已變得憔悴。

    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喪到極點。

    他的鬍子已經好幾天沒打理了,青苒的鬍渣子蔓延了出來。

    看他這副模樣,靳母也不好再勸說什麼,便拉着靳封堯下樓去了。

    過了幾天,靳封堯實在看不下去,把小寶接了回來。

    如果說現在有誰還能讓靳封臣多看一眼,那就只有小寶了。

    他和父母輪番上陣勸說,都沒有用。

    被接回來的小傢伙非常懂事,一直乖乖的坐在兒童椅上。

    靳封堯心緒煩亂,也沒怎麼注意他。

    無意中往後視鏡看了一眼,忽然發現小寶眼圈紅紅的。

    靳封堯心中一急,連忙問道:“小寶,你怎麼哭了?”

    小寶小嘴一癟,小小聲的說:“小叔,家裏是不是出事了,爹地和媽咪爲什麼都不來看我?”

    他在秦家一呆就是好多天,每天都盼着父母來接他,可是,可是……

    小寶晶瑩的眼淚順着白皙的臉頰緩緩滑落下去。

    靳封堯看的心都碎了,靠邊把車停下。

    打開後車門,把小寶抱出來,安撫道:“小寶,你別哭,小叔就告訴你,好不好?”

    既然讓小寶回去安撫大的,那麼他不可避免要知道真相的。

    聞言,小寶鄭重的點頭,帶着哭腔的小奶音慎重地道:“我不哭了,小叔你快告訴我。”

    靳封堯鼻子一酸,忽然覺得現實好殘忍。

    緩緩開口道:“媽咪現在出了一點點事,暫時不能回家,你爹地很難受,所以小寶要堅強一點。回去以後幫小叔照顧好爹地,一起等媽咪回來,能做到嗎?”

    小寶聽得很懵懂,他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媽咪不能回家。

    可是聽說爹地很需要他的時候,他握緊了小拳頭,堅定地說道:“能做到,我跟爹地一起等媽咪回來。”

    聽到小寶的話,靳封堯心裏五味雜陳,用力抱了抱他。

    重新把他放到安全椅上,故作輕快的道:“好,咱們去找爹地。”

    靳氏集團。

    辦公室內,靳封臣強打起精神翻閱文件。

    眼前卻總是浮現出江瑟瑟的臉,笑着的,狡黠的,堅強的,撒嬌的。

    終是無法抵消心中的思念。

    他把文件一推,痛苦的捂住了臉。

    “爹地。”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靳封臣擡起頭,看到靳封堯牽着小寶的手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他一陣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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