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快鬆手。”言卿忍不住驚呼出聲。
由於疼痛，女人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慘白一片。顧慎之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你也會疼嗎？”顧慎之說道。
言卿怔愣地看着他。
男人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很疼。”
他低低地說出聲。
“卿卿，我的心很疼。”男人這樣說道：“疼得像是快裂開了。”
言卿說不出話來。
顧慎之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垂下眼，看着兩人握在一起的雙手。
“卿卿。”
有什麼溼溼軟軟的東西，在自己手腕上的地方，來回舔着。
言卿垂下眼，忽然瞳孔一縮。
清冷的男人，垂下眸，在認真地舔着她手上的紅痕。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親密了。
言卿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男人的聲音，突兀地在這個寂靜的病房裏頭響起來：“你說，把你關起來好嗎？”
他這樣問出聲。
言卿眼睫顫抖得厲害。
男人自顧自地往下說：“這樣，就沒有人可以搶走你了。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他一遍遍地重複着，像是隻要這樣。
言卿就可以如他所願，變成他的。
“顧慎之。”言卿覺得有些無力。每次談論這樣的話題，顧慎之想的永遠都是把她給囚禁起來。
“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是你手心的玩物嗎？還是僅僅是一個替身？我是人！你不要動不動就把我給囚禁起來。”言卿終於沒忍住，說出聲來。
連言卿自己，隱隱地都開始注意到了。她似乎格外在意自己是顧慎之替身的這件事情。
“你是這樣想的？如果我說，從頭到尾，都是你，你信嗎？”
從頭到尾…都是她…
這怎麼可能呢？在言卿的記憶裏頭，從來都不曾認識這樣一個男人。言卿沒有回答，可是她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顧慎之垂下眼，說道：“卿卿，你說。”
“要不要我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
他定定地看着言卿，似乎是隻要言卿同意了。下一秒，他就可以把自己的心給掏出來。
言卿渾身僵硬着，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顧慎之今天的話，已經徹底地超出了言卿所有的認知。
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和在別墅裏頭，把匕首遞給她的人，重合起來了。
“卿卿，你是我的！”男人這樣說道，像是在宣誓着什麼。
下一秒，男人就已經捧住了言卿的臉。不管不顧地吻了上來。
言卿緊緊地抵着自己的牙關，不想讓男人進來。男人開始用舌尖在她的脣畔舔弄。
一時間，整個病房裏頭，只有曖昧的水嘖聲。這聲音，讓人聽着，無端臉上發熱。
“你！鬆開！”言卿剛張口說了一句話，顧慎之已經趁着這個空檔，趁虛而入。
言卿的舌尖想要避開，卻被男人給含住了，細細地吮吸。根本就避無可避。
這個吻，帶着幾分要把她拆穿入腹的力道。口腔裏頭的每一個角落，男人都沒有放過。
鼻息間，都是男人身上的清冽氣息。有來不及嚥下的唾沫，順着言卿光潔的下巴流淌，格外的靡靡。
顧慎之一瞬不瞬地看着言卿，視線一暗。摟住言卿的腰，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裏。
低頭，舔弄乾淨言卿脣角的溼痕。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言卿的腿早就軟了。只能軟軟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喘着氣。要不是有男人抱着她，估計早就已經摔倒在地了。
沒等她反應，忽然天旋地轉。
她被顧慎之給壓在了身下。
男人清冷的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似乎要看到她的內心深處。
由於方纔激烈的吻，男人有些蒼白的臉色，染上了些許紅色。就像是即將開放的白蓮，美不勝收。
言卿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忽然，男人拉住她的手。男人的手掌貼在她的掌心，微微發燙。不等言卿反應過來，在顧慎之的牽引下，最上方的鈕釦已經開了。
再然後是…
漂亮的沒有瑕疵的裸體。
顧慎之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顯肉的身材。
他的皮膚很白，卻不過分清瘦。
可以清楚地看到六塊腹肌，均勻地布在上面。
往下，是迷人的三角區。
言卿睜大了眼睛，下一秒，就察覺到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作弄。
男人的掌心，帶着點兒薄汗。所過之處，像是激起了一陣戰慄的感覺。
“我要你，卿卿。”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一字一句地說道。
要…要她？
言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方纔她的意思，明明是要結束這段關係的。可不知道是爲什麼，就變成了這樣。
到底是哪裏不對。
可是，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容許她多想些什麼。
男人這樣說着，已經開始掀開她的衣服。修長的指節已經順着掀起的細縫鑽了進去。
言卿睜大了眼睛，慌亂地壓住了男人的手，不讓他繼續往前。
“爲什麼？”男人這樣問道，似乎對她的行爲，感到有些不悅。
言卿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顧慎之這樣的人呢？
她做任何事情，似乎都沒有任何意義。
“我們…這樣算什麼呢？”言卿問出聲。
男人抓着言卿的手，強迫她和他十指相扣。言卿早就發現了，顧慎之特別喜歡兩個人這樣的姿勢。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男人的眼底，是一片深深的晦澀的海。
“沒有別人。”顧慎之又重複了一遍。
幾乎是瞬間，言卿就明白了顧慎之的意思。因爲沒有別人，所以，方纔她說的所有東西，都是不成立的。
“我不是替身嗎？”言卿抿了抿下脣。
“不是。”
顧慎之沒有任何理由騙她。
“那爲什麼…是我…”
顧慎之低低地笑出聲來，把女人有些凌亂的黑髮，給別到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