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水蓮在一瞬間就徹底綻放開來,令人驚豔不已。
言卿怔愣着站在原地。
男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視線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像是言卿不妥協,男人就會這麼一直看着她,看到天荒地老。
這麼長時間,言卿已經知道了顧慎之的性子,
對視了幾秒,言卿俯下身,在他的下巴處,落下淺淺的一個吻。
一觸即離。
“還疼嗎?”她喃喃地問出聲。
彷彿下巴處的疼痛,在一瞬間就全部消失不見。心裏頭有什麼甜甜的東西,在一瞬間就涌入進來。
顧慎之抿了抿脣角,剛想要說,還疼。
門傳來了咔嚓的聲響,在眼前,忽然被打開了。
探進來一個腦袋,正想說些什麼。看到眼前的一幕,忽然睜大了眼睛,慌亂地出去了。
吳桐有言卿家裏頭的鑰匙,她這次過來,只是想要看看言卿。問問江秋的狀況,誰成想,看到這樣刺激的一幕。
“對…對不起!”
“桐…”言卿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砰的一聲給關上了。
言卿怔愣了幾秒,才意識地低下頭,看了一下。才發現,她現在和顧慎之之間的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只要顧慎之一低下頭,就可以吻到她。
言卿慌亂地從顧慎之身上下來,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
“我出去一下。”說完這句話,言卿就急急匆匆地出去找吳桐了。
門晃悠了一下,在顧慎之的眼前關上了。
他靜靜地保持着這個姿勢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到言卿的背影了,他才收回眼。
顧慎之想…
如果,如果言卿可以只在乎他一個人就好了。因爲他就是這樣的。
全世界,顧慎之最在乎的,只有言卿一個。他從來不把別的什麼人,放在眼裏。
可是,言卿好像並不是這樣。她有太多太多可以在意的人,比如那個叫做吳桐的女人,還有很多其他人。
顧慎之覺得不舒服,可那知道,如果言卿真的只在意他一個人了,那就不是言卿了。
他垂下眼,細碎的髮絲,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手上的溫度,由於長時間在室內待着,有所回溫。他
顧慎之索性站起來,看了眼四周。
樹影婆娑。
吳桐沒走遠,就在小區樓下待着。
她來回地踱步。
今晚的一切,還是需要她再好好消化一下的。
原先的猜想是一回事,等到真正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看到這麼勁爆的一幕。
顧慎之垂下頭,任憑卿卿爲所欲爲。眼裏頭的寵溺,簡直是每一個女人看了,都要動容。
眼前的一幕,簡直就是顛覆了吳桐一直以來,對顧慎之的認識。
對於顧慎之,吳桐多少都是聽過他的。不管怎麼說,顧慎之都是她的大boss。
外界有關他的傳言,都是爲人冷酷,極其有商業頭腦。
顧慎之展現在外頭面前的,也確實是這樣的。顧慎之好看歸好看,可是壓根就沒有什麼人氣。
不過,顧慎之上次出現,把言卿抱在懷裏的畫面。直到現在,吳桐都還記得。
正當吳桐浮想聯翩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人聲,從後頭傳來。
“桐桐。”
吳桐扭過頭來。
女人的黑髮有些凌亂地披散在肩頭,她的皮膚很白,眉眼動人。
是看上去,就讓人格外舒服的長相。
大抵是方纔情緒太激動了,女人的臉上還有點兒薄紅。看上去,格外的動人。
吳桐應了一聲,忙迎上去:“怎麼下來了?”
她的眼神有些揶揄。
言卿抿了抿脣,低聲說道:“擔心你,現在這麼冷,我們上去吧。”
“我擔心顧總直接把我給開了,畢竟我耽誤了他的好事。”吳桐笑着說道。
言卿有些緊張地捏了捏衣角:“他不是這樣的。”
“嗯?你怎麼知道?”吳桐搓了搓手,有些好笑地看着好友躲閃的眼神:“說起來,卿卿,你們現在是?”
對於自己的好朋友,言卿沒有半點隱瞞的想法。只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實在是過於離奇。言卿都沒有想好,該怎麼和吳桐說。連她自己,都沒有理順,和顧慎之的這段關係。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說好聽點,是慢半拍。說不好聽點兒,就是縮頭烏龜。如果不是恰好被吳桐給看到了,言卿可能這段時間,都不會和吳桐說這件事情。
想着把這段時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吳桐,兩人就找了一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索性坐下來,邊喫東西邊聊。
有氤氳的熱氣,從兩人中間的位置,升騰起來。
兩人點了關東煮,小口小口地喫着。
此時的便利店裏頭,幾乎沒有什麼人了。外頭正在下雪,路燈昏黃,看不清來往的人影。吃了一口,言卿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吳桐。
只是除了囚禁這一段,沒有說出口。連言卿都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說了。卻獨獨漏了這一段。
她不知道的是,早在這會兒,她就已經心動了。
沉默了一會兒,吳桐說道:“他愛你嗎?”
吳桐覺得,愛情這玩意兒,簡直就是他媽的操蛋。更別說,說愛的人,還是顧慎之。
顧慎之這種男人,用吳桐的話來說,就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這種男人,根本就不是言卿這樣子的女人可以駕馭的。並不是說言卿不好,只是兩個人,是在兩種不同的圈子生活的。
吳桐看了眼言卿的眉眼,嘆了口氣。她太瞭解言卿這個人了,單單純純的,根本就不適合和顧慎之這樣類型的人在一起。
顧慎之處在這樣的地位上,說好聽點,就是深謀遠慮。而說不好聽點,就是城府極深。
言卿這樣子的性子,估計被人騙了,還給人數錢。再加上,顧慎之的性子。吳桐更加覺得愁的慌。
怔愣了幾秒,言卿輕輕地說道:“他說他愛我。”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