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軍營裏的人,雖然說也是一個兵。身爲男子,卻是主持過不少的婚事……”

    顧棲夏聽了這話不由得有些好奇,那個人是什麼來路?

    “據說,家裏面母親是做媒婆的,故此,有了那麼多的機緣接觸這方面的事情,你可以多問問他。”

    “倒也是稀奇了,一個大男人幫助別人辦婚事。他可從嫁娶沒有?”

    聽着顧棲夏問起了其他人的婚配情況,墨十剎看了顧棲夏幾眼,看的顧棲夏莫名其妙起來。

    “我不過是問上一問而已,你不會胡思亂想吧?”

    “怎麼可能呢?”

    顧棲夏已經爲墨十剎生下了兩個孩子,現在肚子裏又踹了一個,就憑墨十剎在軍營裏的身份。

    東北也不過是個跟前的小兵,若是有那般的膽子,墨十剎哪裏能放過了他去?

    “夫人可是過多憂慮了,我哪裏有那麼的小氣?”

    “你不喫醋就好,我不過是覺得,有這樣的人才倒不如給我們收了去,王府裏面有許多小丫鬟不是嗎?”

    墨十剎笑着看顧棲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本來就是我的人,軍營裏的那些就是我在管着。你呀,還是好好的將事情辦成吧。”

    顧棲夏是覺得王府裏面的那些小丫鬟,其中有幾個正是懷了春的年紀,看墨十剎那眼神明顯有幾分不同。

    “你若是真心想做這婚配之事。等我閒下空來,帶上你去兵營裏逛逛。”

    顧棲夏聽這話,心裏面當時就是一驚。

    “你這話可是當真?”

    就爲了自己想要給那些小丫頭配對,所以就帶上自己在軍營裏面閒逛,真的要給那些小丫鬟配人嫁了嗎?

    “你不覺得我無理取鬧嗎?”

    墨十剎無奈的看着顧棲夏,摸了摸顧棲夏的腦袋。

    “我哪裏有說你無理取鬧的那種話,從來都沒有。”

    “可是……”

    窗外有蟬鳴聲響了起來,墨十剎和顧棲夏之間的氣氛是突然的安靜下來。

    良久之後,顧棲夏才聽到墨十剎開口。

    “天色已晚,夫人,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

    顧棲夏扭頭看向窗外,窗外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此時明月高掛,那銀白色的月光灑滿了人間的大地,清清冷冷的光芒照進房間裏面,倒是顯得氣氛有幾分的肅殺。

    第二日,兩人醒了過來。

    這剛剛起牀,嘴裏面便又是聊了幾句天。

    顧棲夏原本以爲,墨十剎在忙那幾件殺人案的事情,說不定將昨日說的話給忘記了,這纔剛想派人去催,就有人前來了。

    “你就是王爺派來的?”

    那看起來還真的算得上是一個新兵蛋子,膚色漆黑,臉上仍然是有青澀在的。

    看起來是一個毛頭小子,也是想不到就這麼一個人,手裏面居然懂得成婚禮儀的這些事情。

    “卑職名字叫東北,給王妃請安。”

    就這麼一個稱呼,大早上得知了墨十剎要派自己來給顧棲夏幫忙,東北高興壞了。

    連問了好幾個弟兄,該如何自我稱呼。

    有的還以爲東北是在炫耀,當即翻了白眼。

    “你來了就好,我有什麼不懂的,便是要拜託你了。”

    顧棲夏這話聽着謙虛,但卻是實際情況。

    “卑職不敢當,有什麼吩咐,王妃直說便是。”

    顧棲夏聽着這個東北說話是個好說話的,心裏面對東北也是滿意起來。

    “你在王爺那裏,王爺可是和你說了是什麼樣的事情?”

    東北也眸子轉了轉,語氣之中帶上幾分謹慎。

    “說是王妃的師傅和奶孃二老要成親,有一些事兒我打打下手就好。”

    墨十剎這話說的那是毫不客氣,但聽在顧棲夏的耳裏卻是有幾分的尷尬,畢竟東北不是顧棲夏的人。

    “王爺平日裏說話是不是也是這樣?”

    東北答話的態度是十分的嚴肅,竟是讓顧棲夏有了幾分想要逗弄的心思,但又是將這念頭給消了。

    “軍令如山,軍營有軍營的規矩,王爺說的話,卑職只管照辦就好。”

    自己原本是有幾分要替東北名不平的意思,東北這邊卻是十分的識趣,不會亂說什麼,也是一個對墨十剎忠心耿耿的。

    “你是一個好孩子,你很是懂得那些。”

    東北垂下了頭。

    想必東北這些時日要幫助自己,給杜梅和封肆谷兩人舉辦婚禮,就是準備的事宜,怕是接下來這兩天都要忙得腳不沾地了。

    “我先給你弄一間房間先住下吧,王爺那裏我會去說,你若是每日在軍營和王府來回,也是有諸多的不方便。”

    “卑職謝過王妃!”

    顧棲夏讓春香將東北給帶了下去。

    “看起來倒像是個好的。”

    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是沒有用的,先將封肆谷的生辰和杜梅封肆谷兩個人的成親辦好,纔是最爲要緊的。

    雖然杜梅是不可以自己來舉辦自己的婚禮的,但是在挑選嫁衣與縫製,在嫁衣這一件事情之上,杜梅選了料子和圖案,顧棲夏讓繡樓這幾日趕工。

    這突然的工期縮短價格自然是翻倍的,顧棲夏不心疼那個錢。

    杜梅將顧棲夏養到大,這養育之恩,哪裏是這一點錢能夠比較得了的?

    墨十剎那邊這幾日也是接連的晚上不回王府,終於在這一日的中午,二人同時在王府的大門口撞見了,就一同回了顧棲夏的院子。

    “你這幾日大半夜的也是不曾回來,在外頭幹嘛呢?”

    如果不是知道墨十剎不是那種人,顧棲夏定是要懷疑,墨十剎在外面有一房小老婆。

    “我那邊有兩個案件有眉目了。”

    顧棲夏聽了這話,心裏面頓時後悔起來。

    墨十剎辛辛苦苦的爲朝廷工作,這其中定然是有幾分緣由是因爲自己。

    “辛苦你了。”

    “今兒個晚上,我怕是要進宮一趟。”

    顧棲夏很是疑惑。

    “怎麼這突然間又是進宮了,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如今倒是越發的傻了。”

    一孕傻三年,這件事情在顧棲夏的身上有所體驗。

    “我這幾件案件已然過去了七日,皇上那邊也是給了我十天的時間查清楚。”

    判定案子,哪裏有那麼容易的?

    顧棲夏知道,墨十剎在取證這方面是下了很多的功夫。

    “春香。去叫杜梅熬一些滋補身體的來,說是王爺回來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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