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如若都準備好了,你將這紅蓋頭給繡好了,就莫要再爲此事操心。”

    顧棲夏如此辛勞,墨十剎心裏面自然是心疼的,但有的話也不好直說。

    “如若奶孃他們成親了,也沒什麼其他的事兒讓我忙的。”

    顧棲夏是真的高興,看得墨十剎那是連連的搖搖頭。

    “可否還缺一些什麼?”

    顧棲夏看着墨十剎那一副予取予求的神色,不由得笑了出來。

    “那一些東西自然是不缺的了,有你這句話,奶孃必定會很開心。”

    雖然在杜梅那裏,墨十剎沒有顧棲夏那麼重要,但也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你呀……”

    墨十剎勾了勾顧棲夏的鼻頭,言語之中是無邊的寵溺。

    “這廟裏面我還得要去一趟。師父和奶孃二人的時辰有些不大對勁……”

    墨十剎那邊着實是稀奇了。

    這合婚八字,人向來是一次性過的,怎麼到了顧棲夏那邊卻還要來個第二次?

    “到底是哪裏不對?”

    “我當時也是聽廟裏的和尚說,兩個人的八字原本是孤寡之象,可合在一起卻是美好了。”

    墨十剎有些驚訝,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在裏面。

    “既然是好了,那爲何還要再去?”

    顧棲夏做事向來是有分寸的,從來都沒有因爲心裏面不安穩,而導致的再將這件事情做一遍的情況。

    “也是那廟裏面的師傅吩咐的……”

    墨十剎見顧棲夏這般說,就知道這裏面是有蹊蹺。

    “既然如此,那便去吧。”

    顧棲夏點了點頭,眉頭緊皺起來了。

    “去是自然要去的。聽人如此說話,我這心裏面老是有幾分不踏實。”

    墨十剎是理解顧棲夏的想法的,畢竟封肆谷和杜梅對顧棲夏來說都是極爲緊要之人,是容不得怠慢。

    兩個老人家在晚年的時候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這自然是好事一件。

    顧棲夏雖說是不太相信那些,但聽人說的多了。

    心裏面的不相信也會變成相信……

    瞧見顧棲夏愁眉苦臉的模樣,墨十剎那邊將一顆心也是提起來了。

    “莫要想那麼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二老可是知道這件事情?”

    自己原本是擔憂的,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墨十剎也是開始擔憂起來了,顧棲夏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奶孃那邊知道了,師父還沒知道……”

    就算封肆谷知道了這一件事情,一定會讓杜梅和顧棲夏不要瞎想。

    封肆谷靠着醫術在江湖之上留下了許多傳奇,什麼將一個即將要死的人給救活了過來啊……

    或者是,本來是病入膏肓的人,卻是一夜之間生龍活虎。

    原本那些人也不該是衰敗之相,也是身上的一些東西弄得如此。

    既然別人願意說,那麼說的事情對自己有利於,封肆谷自然是不阻止的。

    “有什麼,到時候自然就好了……你現在白白擔憂那些,也不過是在浪費時間了而已……”

    墨十剎實在是不願意說狠話,但顧棲夏的情況着實不好。

    “我又何曾不知道這是在白白擔憂?但左右是他們二老的事情,他們身邊就我一個最爲親近之人,我如若不去擔憂,又有誰爲他們操心呢?”

    這話說的有道理。

    墨十剎那邊卻是將事情給掰扯過來了。

    “按你這麼說,那我的存在又是做什麼?”

    這句話讓顧棲夏啞口無言了。

    墨十剎靜靜的看着顧棲夏,顧棲夏嘴巴張了張,腦子裏面百轉千回。

    “你自然也是師傅和奶孃的重要之人。”

    墨十剎靠着拍封肆谷的馬屁,如今在封肆谷的心上自然也是不一般的地位,而顧棲夏對杜梅來說,向來都是重要的,墨十剎作爲其夫婿,自然也是不一般。

    這些道理,顧棲夏未曾說,墨十剎卻都懂。

    “你既然說我對他們重要,那麼我也與你一樣,不會對他們坐視不理。”

    墨十剎將顧棲夏給扶了,坐在椅子上。

    “你若有什麼操心的事兒,儘管讓我去辦,我便爲你辦妥,可好?你這大着肚子,操心這,操心那的,我就在一旁看了,心裏面也不得勁……”

    顧棲夏見墨十剎嘴巴叭叭個不停,好像自己這過得還挺匆忙的。

    “我倒是不知我竟還有這麼多的事幹……”

    “你呀,莫要與我貧嘴了……”

    墨十剎這辛勞了一天,原本也是累了,但顧棲夏這邊心裏面有事,墨十剎也是陪顧棲夏磨蹭了好一會兒。

    這下子將事情全部說開,兩人也是時候應該要休息了。

    “可還有什麼事要與我說?”

    “歇下吧。”

    顧棲夏讓春香去打了水來讓墨十剎洗漱。

    一陣稀稀疏疏的水聲過後,顧棲夏的院子裏恢復了平靜。

    月色清冷的高掛於天空之上,有一兩人影掠過王府的空中。

    “這倆孩子真是難爲他們了……”

    封肆谷正是和杜梅說話。

    杜梅也算是被封肆谷給帶壞了。

    兩個人既然是要成婚了,一些事情封肆谷也是做得大膽起來,今晚就和杜梅一起喝酒。

    剛剛封肆谷和杜梅所在的地方,便是墨十剎和顧棲夏的屋頂。

    “一個小丫頭片子,雖然說都快成爲三個孩子的孃親了,但自己也畢竟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就要操心這麼多,可真真是難爲了……”

    封肆谷見杜梅嘴巴里面嘮叨,眼裏面出現的是疼惜的神色,一時之間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就說你是個心軟的,你平日裏的心在外人看來都是偏向顧棲夏那個鬼丫頭的,可嘴裏面竟是沒有表現出分毫來,如今喝多了酒,竟然是承認了。”

    杜梅瞪了一眼封肆谷。

    “你是老不羞的,莫要笑話我,說我偏心於夏兒,你又何嘗不是?”

    別看表面上,因爲墨十剎討好封肆谷的事情,封肆谷和墨十剎兩個人之間關係好像挺好的,但如若顧棲夏受到了什麼委屈,封肆谷是第一個不放過墨十剎的人。

    而在最初的時候,除去想和封肆谷搞好關係,墨十剎也是怕封肆谷帶顧棲夏離開,不給自己機會。

    墨十剎所做的一切,有的時候是爲了封肆谷的考覈,其他的時刻,自然是真心對待顧棲夏的。

    “我們都是一樣的,所以纔是一家人呢。”

    兩個人對視着深情裏面有着對對方的柔情,還有幾分同樣志向的知己情誼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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