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昨日,顧棲夏說帶杜梅去廟裏面一趟,這中午的時分,還真真是帶了杜梅去了那廟裏。

    本來顧棲夏起得很早,是要動身的,但杜梅那邊因爲偷偷和封肆谷喝了酒,那自然是起不來的。

    顧棲夏本來是在杜梅的房門外候着的,擔心杜梅是怎麼的了。

    後來杜梅一醒來,就聽說顧棲夏站了許久,頓時嚇了一大跳。

    “好孩子。奶孃不過是因爲貪睡,多睡了一會兒,你這懷孕的人怎麼能夠如此受累呢?”

    顧棲夏原本是想起,杜梅和封肆谷成婚一件事情的古怪,見着杜梅沒事,這提起的心才鬆開了些。

    “着實是擔心的緊。”

    “是奶孃不好,讓你多慮了。”

    這兩人說了一些話,因爲春香在一旁提醒,顧棲夏纔想起,需要去廟裏的。

    “奶孃還是跟我去一趟吧,我這心裏面着實是擔心的緊。”

    這一件事情如若沒有得出個解決的方案。顧棲夏想,自己怕是會夜不能寐的。

    杜梅這穿衣的打扮,顧棲夏還是頭一次參與其中。

    見着顧棲夏給自己打扮成了癮,杜梅也是在一旁看熱鬧。

    “我這一大把年紀了,濃妝豔抹自然是要不得的。”

    “知道,知道,奶孃您且放心,保證給您打扮的俗氣而又不失端莊。”

    人越老,需要的內涵就越多。

    那些庸俗的東西自然是要不得的。

    春香還算手巧。

    經過春香的手和顧棲夏的主意,杜梅的打扮倒是還合乎杜梅的眼緣,也就隨顧棲夏去了。

    寺廟之中,檀香嫋嫋。

    未曾進得寺廟裏面,便是見到一排排的樹,成行成隊的一大把。

    這幅畫面儼然有些莊重,且有幾分壯觀了。

    “師傅好,臣婦這番有理了。”

    顧棲夏是個什麼身份,那些寺廟裏的自然是懂得的。

    那個被顧棲夏稱呼的人連忙說不敢。

    顧棲夏就將來意給說了一遍。

    那個和尚就想一下,請來了當天爲杜梅和封肆谷算的人。

    “他的算法,可是我們寺廟之中最爲高的……”

    “這種特殊的,我自然是應對不了……”

    聽着那個和尚的謙詞,顧棲夏點了點頭,那人就退下去了。

    要論及婚事,作爲還未曾嫁出去的人,杜梅本來是應該退避的,杜梅年紀已大,自然是不需要的了。

    顧棲夏一臉恭敬的將請求給那個和尚說了,那個和尚看了看杜梅,又看了看顧棲夏點了點頭。

    春香站在顧棲夏的身後,這個時候就將杜梅和封肆谷兩個人的生辰八字給和尚遞上去。

    “聽說,我這師傅和奶孃二人的生辰有詭異之處……”

    “還勞煩您再給算算。”

    顧棲夏說的客氣,但一顆心卻是緊張不已。

    和尚點了點頭,安靜了下來,顧棲夏也不敢開口說些什麼了。

    這算姻緣,有的時候氣氛就是要安靜。

    要讓測算之人周邊的環境安靜下來,才能夠領悟得到宇宙之中最爲深刻的法則。

    過了小個時辰之後,顧棲夏的手便是有些許的顫抖。

    “這位師傅……”

    畢竟是關乎自己身邊之人的重要之事,顧棲夏自然緊張,杜梅的反應卻是淡然的多,活了幾十年了,一大把的年紀什麼都是見過的了。

    就算杜梅和封肆谷兩個人的測算不吉利,這也是阻止不了兩個人在一起的,別人嘴裏面的話如若能夠相信,那麼當初杜梅就不會那麼堅定的將顧棲夏給養活大。

    什麼是重要的?什麼是不重要的?

    關於這一點,杜梅自認爲,心裏面是極其的拎得清的。

    在顧棲夏期盼的眼神之下,那位和尚總算是開了尊口。

    “倒是也還算好,女師傅不必太過於擔憂。”

    “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句話裏面,有的時候可謂是大有玄機。

    事關封肆谷和杜梅,顧棲夏實在是不敢妄自揣測。

    “兩位是孤寡之星,命中緣不應該有伴侶,但因爲一顆小星的存在,所以二人就有了婚事。”

    顧棲夏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古怪。

    還有誰能夠促成封肆谷和杜梅在一起呢?顧棲夏覺得,這人莫過於自己了。

    “還有什麼其他的嗎?師父,勞煩您說說了……”

    “二人婚後生活竟然是十分的美滿,但切記有一點。”

    聽到有禁忌的事項,顧棲夏的一顆心又是提起來了。

    “有什麼還請說……”

    “二人的生活不得江湖漂泊,不然,定會造成一方的不善而終。最後可能雙方都沒有什麼好的結果。所以這成親一事,還請慎重。”

    顧棲夏瞪大了眼眸,沒想到那和尚居然說得出這番的話,但封肆谷那邊的確是對江湖還心心念唸的。

    杜梅這邊,顧棲夏是覺得杜梅最適合王府的生活了,有兒孫在身旁,那應當是杜梅覺得最幸福的事情。

    “臣婦謝過大師吉言。”

    都不用顧棲夏開口,春香那邊就已然給了那個和尚一個手帕。

    那手帕上自然是什麼都沒繡,手帕裏面卻是有幾錠銀子。

    “這個,施主使不得啊!”

    顧棲夏笑了笑。

    “我這婢女多少有些不懂事,不知道寺廟裏面的大師們不受賄賂。當您方纔所說,對我們是好的,這也是感激之意。”

    顧棲夏臉上的神色滿滿的都是誠懇。

    那個和尚看着,忽然的一笑。

    “這位施主也是個實誠人,那老衲就當做這是您佈施的錢了。”

    聽到這個自我稱呼,顧棲夏的眼眸一縮。

    “您是……”

    “我是這廟裏面的方丈。”

    想不到,接待自己的竟然是這寺廟裏的如此高的地位。

    不過也是,如若只是平凡功夫,哪裏能看得出那麼多的事情……

    “不知道是方丈,倒是有幾分失禮了……”

    “不怪不怪,這一切爲的只是衆生。這個身份,爲的就是整個寺廟,如若不是爲了所謂的東西,那些凡塵俗物都可以不要的。”

    顧棲夏笑得極其清甜,眼眸裏面彷彿若有所思。

    “大師說的是,大師看得十分的超脫。臣婦佩服。”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這位方丈一樣,想放下什麼就能夠放下什麼……

    這個方丈能有如此高的境界,也是常人所不及的。

    顧棲夏心裏面對這個方丈,就多了幾分不同於尋常人的敬重之意。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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