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淵皺起眉頭:“他不是……太樂署選樂師要先比試自己擅長的樂器,他選的什麼樂器?”

    “他選的笛子。”文柏告訴他。

    流淵不再說話,文柏不明所以地向王若彬看去,只見王若彬一臉不耐煩,文柏正在疑惑,就聽流王爺開了口:“我記得你會吹簫,你去和吳以晨一起報名。”

    “爲什麼啊!”文柏急的跳了起來,“我一路護他來京都也就罷了,怎麼現在還要去跟他在一起啊!”

    流王語氣和緩勸道:“吳以晨剛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不說,手裏沒有錢財也沒有謀生的本事,你就幫忙照看着些他的生活起居。”

    “憑什麼啊!”文柏急赤白臉嚷嚷着,“您讓我護他來京都就算了,我就當他是還有些用處。這人已經到了京都了,您怎麼還要護着他?!”

    “因爲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兒。”王若彬在一旁涼涼道。

    流淵擡腿就是一腳,把王若彬踹了個趔趄,再轉頭來勸文柏:“這一路上你應該殺了不少行刺的人,都是京都派出去的,他現在情況還不安全,本王實在不好出手,就只能辛苦你了。”

    文柏眼角低垂看上去委屈極了:“可是,爲什麼啊?明明那小子想殺您……”

    “是啊是啊。”王若彬跟着火上澆油,“平日裏謹言慎行小心謹慎,怎麼對這小子就這麼沒分寸,平時暗營的人都藏得嚴嚴實實,爲這小子反倒特意派出去一個保護,也不怕被人抓把柄了。”

    文柏果然更加生氣,流淵擡腿又是一腳,卻被王若彬迅速躲開了。

    流淵一頓勸說,最後文柏不甘不願地接下,還不忘跟流淵說:“我是領王爺的吩咐,纔去保護他的,他想傷害您,我絕不會原諒他,等到事情結束他沒用了,我一定殺了他!”說完拱手抱拳轉身離開。

    流王爺頭痛異常,抄起擦劍的抹布,向幸災樂禍的王若彬丟了過去。

    一個月的相處下來,吳以晨憑藉自己的個人魅力,和車隊上下所有人相處的非常融洽,以至於在將要分別的時候,大家對他都非常的不捨得。

    領隊大哥親自將他送到太樂署門前,依依不捨地叮囑他在京都要好好照顧自己,目送他走上太樂署門前的高階,這才放心的帶着大夥去商棧出貨。

    太樂署門前人頭攢動,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吳以晨下意識握緊了手裏的竹笛,毅然決然向洞開的大門走去。

    太樂署門前的樂師們,和之前在集鎮中見到的有所不同,這裏的樂師們不僅有鬚髮皆白的老人,更有不少正當年的年輕人。不過和那些樂師們一樣的是,大家都冷着一張臉,不苟言笑神情嚴肅,吳以晨稱之爲音樂家的高傲。

    不過吳以晨並不在意,他本就是個學生,自然和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樂師們不一樣。

    於是他面帶笑容和人說話,也不管別人是什麼態度,輪到他報名的時候,笑嘻嘻的少年瞬間贏得了負責官員的好感。

    吳以晨一直笑容可掬,卻不諂媚,報名的時候態度不卑不亢,這與在場多數人都太不一樣,負責官員忍不住和他多聊了兩句。吳以晨順利通過報名,此時身後的隊伍卻傳來騷動,負責官員皺眉起身,吳以晨好奇轉頭,就見整齊的隊伍被人用力撥開,一張面無表情的年輕面容,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

    吳以晨無語問蒼天,這人這麼陰魂不散啊!!

    冷麪少年一路闖到隊伍最前頭,非常自然地扔了白眼給吳以晨,在吳以晨炸毛的片刻把人推開,盛氣凌人地對記錄官道:“我報名。”

    這人氣勢太強,一衆文弱樂師只敢悄悄議論,也沒人敢出頭,記錄官沒辦法,只好拿起筆來問:“名字。”

    少年從他手中奪過筆來,在之上寫下兩個字,對他說道:“文柏。”

    和文柏少年拿着報名憑證站在路邊,吳以晨猶豫了半天,撞着膽子開口:“我……能問你個問題不?”

    文柏沒好氣地讓他說。

    吳以晨謹慎道:“你,是不是還有個哥哥,叫文松啊?”

    文柏:“……”

    “沒有!!!”吳以晨被他吼得直髮愣,就見文柏氣得頭頂冒煙兒,“沒有沒有!!你們都是什麼毛病!!”

    吼完的文柏氣沖沖走開,留下一臉懵逼的吳以晨獨自疑惑,“你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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