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長一隻手叉在腰上,一隻手指着岸上的白純。他說:“你個壞小仔,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可能追得上你?哼,我纔不會你的當呢。”
白純:“哈哈哈……老頭,你少裝了。你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個老小子的身仔健實得很?”
老船長:“哈哈哈,你個渾小仔……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白純雙手叉腰,自戀,誇張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像我這樣的天才,萬中無一!怎麼樣,怕了吧?老頭?”
老船長:“我怕個鬼!我會怕你個茹鏽未乾的小毛孩?”
“呵呵呵……”白純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的表情嚴肅起來,語氣轉而變得冰冷,“老頭,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
老船長:“交易?什麼交易?”
白純:“你把手中的銀幣給我。我保證,不追究你對我的無禮言論和舉動。”
老船長:“哼哼哼呵……”
老船長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高高舉起銀製道具,然後嚴肅認真地說:“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就過來拿吧。”
白純:“好的。這可是你說的。”
“我過來了。”
白純回到了船上。
頃刻間,斜風起。
船想靜,而風不止。水面的波瀾如一排排浮動的魚鱗,在陽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宛若凝固成寒霜一樣的空氣中,突然間,出現了一隻手。
這是一隻神奇而麗秀的手,出自那個男人。
船頭,對峙。
白純:“拿來吧。怪老頭。”
老船長:“你說給,我就給嗎?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面子?”白純疑然,“那是什麼東西?你有嗎?”
老船長:“有沒有面子,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白純:“還有這種說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面……”
“是的,沒錯!”老船長說,“你猜對了!這就是傳聞中的‘面試’。”
白純:“窩靠!怪老頭,你耍我呢?你這是強詞奪理。”
老船長慢悠悠地說:“我是不是強詞奪理,你空口無憑。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白純:“我纔不會上你的當呢!”
“真的嗎?”老船長晃了晃手中的銀製道具。
白純的臉銫變了一變,然後說:“試也是可以一試的。不過……”
“不過什麼?”
白純的臉上猝然浮現了喜悅之銫:“要不,你先來?”
老船長:“不,你先來。”
白純:“不,尊老愛幼是白純的傳統美德。你先來,你先來……”
“不,”老船長倔強地搖了搖頭,眨眼間不客氣地說,“你先來,你先來!”
白純執意抵抗:“不不不,你先來。你的年齡大,你是老爺爺,老爺優先嘛。”
“啪!”老船長重重地拍了一下白純的肩膀。然後他語重心長地說:“你這是什麼歪理?你還想不想要銀手幣了?”
白純:“啥?這東西叫做‘銀手幣’?”白純連忙出動髒手,要橫手奪愛。
哪知老船長反應敏銳,身手敏捷,腳步飛快地躲開了白純的突然擊襲。
老船長:“可怕,當然可怕。你這不明事理的毛小子,居然這麼膽大妄爲,企圖在光天燿日之下,強搶我這個不幸陷入人生低谷的宇宙強無敵的男人。”
“哈哈哈……”白純忍不住笑了。
老船長:“白小子,你笑什麼?”
半晌後,白純止住笑意,說:“喂,怪老頭,你在說什麼瘋話?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嗎?這裏可不是魔幻世界,你在做夢吧?”
老船長並沒有生氣,而是說:“小仔,你還想不想要銀手幣了?”
白純:“不想要了,怎麼了?”
“什麼?這麼好的東西,你居然不想要了?”老船長急了。
白純裝作滿不在乎,說:“咋了?不可以嗎?”
老船長:“不是不可以,而是不可能!”
白純:“呵呵。”
“小仔,那你想要什麼?”
白純:“想讓我接受你的條件,除非……”
“除非什麼?”老船長急問。
白純準確無誤地說:“除非……除非你給我金手幣。”
“金手幣!”老船長驚訝不已。他一邊步步靠近白純,一邊說:“小仔,你還真敢說啊……你的胃口還真是大啊……你真的瞭解金手幣嗎?”
白純天真地說:“不瞭解啊,怎麼了?”
老船長上下打量着白純,說:“所以,我更不可能給你金手幣了。”
“不過,你還想不想要銀手幣了?”
白純立即回答:“想要啊!好東西我當然想要。不要的話,那我豈不是傻?”
老船長:“廢話少說。你快點開始吧。”
白純疑惑問:“開始什麼?”
老船長:“當然是剛纔提到的‘面試’。你快點,我連你的姓名都還不知道呢。我不可能無緣無故成就一個陌生人之美。”
白純:“好吧。那麼,我開始了哈?”
“你快點開始吧!”老船長已經等不及了。
於是,白純說:“你好。我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自行車練習生,我的名字叫白純,我喜歡唱歌、跳舞、說唱,還有籃球。”
“什麼?”老船長大喫一驚,顯出難以置信的神銫,“你說什麼?”
白純:“咋了?”
老船長:“小仔,你確定嗎?”
白純:“確定啊,我當然確定。怎麼了?不可以嗎?”
老船長:“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了,”白純說,“就這麼多。絕無戲言!”
老船長神神祕祕地靠近到白純旁邊,以遠觀而下流的態勢。
他對白純說:“生活中其實並不缺少美,也並不缺少善於發現美的眼睛。唯一困擾你的問題是……金錢。拿去吧。”
白純接過他遞過來的銀製道具,仔細瞅了瞅,然後問:“老頭,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老船長:“這是一個能夠幫助你得到她的……神祕銀製道具。當然,你可以稱它爲純世界專用的唯一的銀手幣。”
白純小心地問:“你真的無償給我嗎?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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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事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