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霍靖琛送了他兩盆價值百萬的名貴蘭花。
那兩盆蘭花,現在還沒有開花,葉子綠油油一片。
慕歸程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了這兩盆蘭花,綠油油的葉。
慕歸程的一張俊臉瞬間更綠了一些。
他不管去哪裏,都是綠,這日子,直接沒法過了!
秦危還在擔憂小川的事,他已經吩咐下去,讓醫生給小川進行一下簡單的急救。
但醫生那邊傳來消息說,小川傷得太重,簡單的急救,對他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
今天晚上,若是再不給他動手術,只怕,明年的今天,便是小川的忌日。
秦危又給慕歸程打了好幾個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
幸好,他在慕氏大樓看到了他。
老大臉色很難看,彷彿,全世界都綠了他,他知道,他現在出現在他面前,完全就是沒事找虐,但想到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小川,他還是硬着頭皮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老大,我今天讓醫生給那個孩子做了簡單的急救。但醫生說,他的病情,必須得做手術,否則……”
秦危緊張地打量着慕歸程,看到自家老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吞了口口水,繼續硬着頭皮開口,“否則,他馬上就沒了。”
“老大,我們,到底要不要給那個孩子做手術?”
沈傾,又綠了他慕歸程。
她根本就捨不得爲了那個野種跳崖。
她沒那麼在意那個野種。
可,他發現,向來以狠辣無情而著稱的他,卻做不到像沈傾一般狠心。
他看不得那個野種死。
“他若有事,你也不用回來了!”
慕歸程語氣又冷又衝,但聽了他這話,秦危卻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老大,這是願意,給那個孩子做手術了。
他其實,還是很在意很在意沈小姐和小川的。
只是,他不願意,面對自己的真心罷了。
小川情況越來越嚴重,得了慕歸程的命令,秦危絲毫不敢耽擱,他連忙走出總裁辦公室,給醫生打電話,讓他們給小川動手術。
慕歸程眸中的光芒,越來越陰暗凜冽,他忍不住抓過被他扔在一旁的手機,按上了沈傾的手機號。
明知道,不該再對那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有一分一毫的在意,但,他還是發瘋一般想她。
電話沒有人接聽。
慕歸程的一張俊臉,一瞬間寒寂到可怕。
是了,她現在,不知道又爬到了那個男人的牀上呢,她那麼忙,哪裏有時間,接聽他慕歸程的電話!
沈傾,你負我慕歸程,你一次次給我戴綠帽子,你會後悔!你一定會後悔!
晚上,慕歸程又給沈傾打了好幾個電話。
依舊是沒有人接聽。
想到現在她不知道正在跟幾個男人激戰,慕歸程氣得直接砸了他的手機。
他心情太差,以至於,他跟沈雪瑤,去民政局領證的時候,他還鐵青着一張臉。
沈雪瑤今天的氣色卻是格外的好。
春光滿面,喜氣洋洋。
絲毫看不出,她昨天,還失血過多,需要別人給她輸血。
沈雪瑤知道,她做植物人的那幾年,肯定有不少人等着看她笑話。
她這人,最愛面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夠揚眉吐氣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而且,她最近正在走帶貨女主播的道路,這樣的曝光率,一定能夠幫她吸一大波粉絲。
她現在,就已經有些期待,她接下來粉絲瘋漲的盛況了。
沈雪瑤在帝都,倒是不怎麼出名。
但慕歸程出名啊!
大名鼎鼎的慕二少,是帝都無數女人心中的白月光,常年盤踞華國女人最想嫁的男人榜首。
男人,有錢,本就足夠吸引人,再加上慕歸程那張好看似謫仙的俊臉,太多人爲他癡迷,甚至,他比事業如日中天的男明星,還更具備號召力。
所以,他領證的大事,媒體們絕對不願意放過!
一大早,民政局門口,以及一旁的街道上,就已經圍滿了記者,只爲,拿到慕二少領證的第一手信息。
慕歸程和沈雪瑤一出現,記者們就圍了上來,對着他們一陣狂拍。
慕歸程不喜歡拍照,聽到快門聲,他的眉頭擰得死緊。
他沒有說話,但他身上散發出的無形的威壓,卻讓現場的記者們,莫名覺得壓力十足。
記者們雖然都想要多拍幾張慕二少的盛世美顏,但想到他們以前聽說過的,慕二少的兇殘事蹟,他們還是識相地適可而止。
拍了幾張照片後,就連忙收起手中的傢伙,滿臉堆笑地上前,對這一對璧人說一聲恭喜。
順便趁機問幾個問題,好讓自己的稿子更有爆點。
沈雪瑤今天一大早,就刻意做了造型。
她的身上,穿了一件酒紅色的高定連衣裙,一看就貴氣十足。
她的頭髮,捲成了大波浪,如同海藻一般,隨意地散落在肩上。
她的頭髮,不是十分濃密,但因爲刻意處理過,還帶了假髮片,顯得髮量多得令人羨慕,不少記者,都瘋狂對着她吹彩虹屁,說她和慕二少,郎才女貌,如何如何登對。
“沈小姐,請問,今天你和慕二少來民政局,是要登記結婚麼?”
“沈小姐,請問你和慕二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沈小姐,請問,慕二少是不是已經向你求婚了?”
…………
記者們不敢直接問慕歸程,他們都頗有默契地將話筒送到了沈雪瑤面前。
沈雪瑤輕輕撩了下她的大波浪,那張畫着精緻妝容的小臉,看上去俏麗而又平易近人。
“是的,我和歸程,今天是來民政局註冊結婚。”
“我們婚禮的時間,暫時還沒有定下,不過等時間確定了,我會給諸位發請帖,還希望大家能夠賞臉參加。”
“至於求婚……”
沈雪瑤含情脈脈地看着身旁的慕歸程,她希望,他能當着諸位記者的面,給她一個浪漫的承諾。
慕歸程對於跟沈雪瑤領證,本就興致缺缺,記者們又這麼聒噪,他眉頭皺得幾乎能夠夾死一隻蒼蠅。
他正想給這些記者一記冷眼,讓他們識趣地滾蛋,他的手機鈴聲,就催命般響了起來。
給他打電話的是秦危。
秦危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嘆息,還有說不出的忐忑與惶恐。
“老大,沈……沈小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