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地看着這對兄妹。
隨後雍子衿便從秀麗男子的目光中捕捉到了幾分詫異,男子頓了頓,道:“你是,雍姑娘……不,應該叫玄夫人才對。”
“是我。”
挑挑眉,想起此人是誰。
這人她並未見過,但上次痛贏雍子佩百兩銀子的時候,聽過他說話。
不是別的,正是這賭坊坊主!
她緊接着道:“這次還是我那弟弟不肯好好繼承家業,跑到賭坊消遣。我爲將弟弟拉回正軌,所以才做了些小手段讓他回去。”
“令妹這就不高興了,硬要我給個交代呢。”
純純沒想到雍子衿竟“惡人”先告狀,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最後只是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你,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可以玩小孩子告狀這一套?!”
“你也這麼大的人了,怎的連我家十一二歲的小妹妹都比你穩重?”雍子衿反問。
她治療熊孩子很有一套。
小姑娘馬上不吱聲了,一臉怨恨地看着坊主。
坊主早已收回方纔乍見雍子衿時的那幾分驚訝之色,他清了清嗓子,開口:“舍妹自幼在家被寵壞了,不甚懂事,還望玄夫人莫要見怪。”
這,這這這人是她平日沒理也要壓人三分的兄長嗎?!
純純面上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對妹妹所受的“委屈”和所謂的雍子衿趕走賭坊客人一事,坊主盡數都當做了耳旁風。
卻似乎對雍子衿格外感興趣:“據鄙人所知,雍家小姐應當無甚機會接觸賭坊裏的那些樂子,那日卻爲何玩得那般得心應手?”
據他觀察,此女並未出千……
誰料雍子衿當即自爆:“沒別的,就是從雜書上看了些出千的把戲而已,那日爲了教訓子佩,實在是不得已而爲之。”
純純立刻跳出來,怒道:“兄長,你聽到沒有,此人出千!出千!”
他們賭坊的資深賭徒都不敢在坊主眼皮子底下出千。
可坊主卻絲毫不見怒意,轉而一而再三地盤問:“可否請玄夫人告訴鄙人,是什麼千術,又是從什麼書上所看?”
“倘若玄夫人願意將此千術傳授,鄙人願高價報償!”
噗……
雍子衿只是調笑地道:“坊主真會算賬,可我也不是個啥的。若我真要用這把戲賺錢,你想想是賣給給你賺得多,還是用這手段在你的賭場贏錢賺得多?”
坊主啞口無言。
那純純還待再說些什麼,卻被自家兄長攔住。
正要別過這兄妹二人,耳聰如雍子衿,卻聽到不遠處人聲:“伯愚兄,你看那邊,是不是……嫂子在呢?”
“子衿?”
玄戩和雍子衿隔着長長的衚衕遙遙對望片刻。
男人看到坊主,眸色一沉。
他大步邁上前來,一字一頓:“離我娘子遠些!”
這杜芳附近肯定沒一個正經人,這回不知道又再糾纏他家子衿什麼。近來玄戩的脾氣緩和不少,但若看到雍子衿受制於人,還是忍不住打從心底迸發怒火。
“兄長……”純純回頭一看,抿抿嘴,竟然也不敢再逼逼賴賴。
“玄解元,”坊主翩然轉身,一個拱手,禮貌道:“玄解元莫要誤會,鄙人只是想向玄夫人討教些個問題,別無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