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咱們合作怎麼樣?這本字帖,在桐花行拍賣出了一萬兩黃金的高價,咱們哪怕只賣出去一半的價格,後半輩子都衣食無憂了。這樣,賣出的錢,你們五成,我和王慶加起來五成,如何?”

    他見雍子衿並不搭理他,把自己的抽成一降再降:

    “四成、我們只要四成!”

    “三成,給我們三成就可!”

    “兩成,兩成真的不能再少了……”

    雍子衿終於不耐煩,反問道:“你看我倆,像是缺錢的人?如果那天《梅子時雨帖》拍賣時,你留在最後,你就該知道,拍下字帖的人,是我們朋友。”

    “比起錢,我倒是更樂意把你交給西璉王,來換取西璉王的青睞。”

    聞言,左傑硬生生把那個“缺”字給憋回去,之前雍子衿買房時,和玄戩東拼西湊,好不容易纔湊出三百兩銀子。

    捨得花銀子在桐城買房,自然是有些家底的,但左傑並沒高看他們,可聽見雍子衿說,她和那位拍下字帖的人竟然是朋友,左傑一下覺得,自己生平頭一回,可能看走眼了。

    左傑慣會審時度勢,他清楚,《梅子時雨帖》是自己偷盜一事,萬不能泄露出來,一旦被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在桐城,就徹底混不下去了。

    他比較過自己和玄戩的武力懸殊後,清楚以自己的微末力量,不可能在玄戩的眼皮子底下逃脫,索性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跟着他倆回去。

    幾人心有靈犀,一路上誰都沒有再提起有關字帖的半個字,直到回到雍子衿家中,她把房門一關,把左傑和王慶倆人關進一個屋裏,才問:

    “字帖在哪兒?”

    王慶愧於見左傑,根本不敢看左傑,左傑倒是瞄了王慶兩眼,他試圖和雍子衿討價還價:

    “我把字帖交給你,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們哥倆?”

    “你覺得呢?”雍子衿挑眉反問。

    桐花行裏的那個女拍賣師在事發後,爲了撇清關係,已經誣陷過坊主一次了,如果自己只是找到《梅子時雨帖》,卻交不出賊人,雍子衿用屁股都能想象到,她一定會趁機再反咬一口,咬定這一出大戲完全是他們在自導自演。

    至於目的,就任由她謅了。

    “你如果不能保證我們哥倆的安全,我是不會把字帖的下落告訴你的。”

    “左傑啊左傑,我都不知道該誇你聰明,還是糊塗了。”

    她繞着左傑慢悠悠走了整整一圈,才接着說道,“你以爲你還有和我談判的條件?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要麼,你痛快告訴我字帖下落,我在西璉王面前替你求情;要麼,我現在就把你們扭送去西璉王府。左右這《梅子時雨帖》又不是我的東西。”

    一定還有第三條路的!

    左傑盯着雍子衿,他腦子快去轉動,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法都過了一遍,只幾個呼吸的功夫,他態度再次變化,從談判變成哀求:

    “我們也是爲了生計,不得已而爲之啊,念在我們是初犯的份上,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只要您饒了我,往後我就是您最忠心的僕人,您讓我往東,我決不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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