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改得及時,她笑了笑,露出一副得意地神色,玄戩點了點頭,只道:“好呀。”
“嗯……”雍子衿又拿着竹筷在桌面上輕輕一比劃,一個“二”字便顯在桌面上,她便接着說道,“第二條,日後若有什麼與柴昭陽相關的事情發生,你與我一定要堅定地站在同一條線上,不可以懷疑對方、傷害對方、拋棄對方!”
玄戩咧嘴一笑:“這說的什麼話,便是沒有柴昭陽,我們也要如此。”
她卻急了,拿着筷子“邦邦”兩聲戳了戳桌面,帶些生氣的語氣問:“你就說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
玄戩沒轍,只得妥協,心底那句關於爲何與柴昭陽有關的就需要這般重視的疑問只好悶在肚子裏,不敢尋求解釋。
“那第三條呢?”他好脾氣地問道。
“嗯——”雍子衿收回了筷子,翻了一個身,重新插進麪碗裏,擡眸對上他的雙眼,說道,“第三條,是無論今後你聽到什麼話什麼言論……你都要記住你今晚的話!”
“話?”
玄戩略一思索,在腦中搜尋了一遍他方纔的承諾。
如果柴昭陽纔是原配,你也要選我……
雍子衿在心下默唸,直視着他的雙眼,那雙明媚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亮,如星子和焰火一般閃耀。
“好,我玄戩一言既出,那便是駟馬難追的。”
說着,他朝她豎起了手掌,見她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提示道:“擊掌爲盟。”
語畢,就伸手握住了她的,將她的手掌往自己的手上一印。
雍子衿俏皮一笑,輕輕拍了一拍他的手掌,玩笑着問道:“那麼……我究竟是你的妻子,還是你的盟友呢?”
玄戩一愣,隨機做出要解答的模樣:“你自然是…”
雍子衿瞧着他認真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便反應過來她的玩笑,面上假意一惱,用方纔擊掌用的手掌伸到她的腰間輕輕一掐,她便咯咯笑得更甚。
月色靜謐,笑語歡歡。
倆人打鬧了一會,覺着累了,才停下來,兩碗麪都被喫得乾淨,連一點湯汁也未曾剩下,雍子衿起身利落地收了碗筷,轉身將碗筷送進了廚房。
等一切收拾妥當出了院子,見玄戩正在晚練。
月色凝練,他在月光下執劍飛舞,劍光火花交錯之間,他宛如一隻天生的雄鷹,在月光下起跳飛舞,這個院落太小,不該是他的天空。
雍子衿站在遠處靜靜地看着,他每個乾淨利落的動作,都充滿了英氣和瀟灑。
讀書的時候,她從讀者角度看他,只覺得他身上那股子主角光環的氣息濃烈得厲害,家世了得,即便是一波三折的路途,最後也實現了家世真相的成功挖掘。
無論什麼比賽或者戰爭,他必定是最厲害的那個……位面之子也不過如此。
而當雍子衿真正地和他朝夕相處,親密地接觸到他的生活裏的一切的時候,雍子衿才明白原來一切並非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