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店的生意已經完全步入了正規,有左傑和王慶倆人裏外照應着,即便沒了雍子衿這個掌櫃的站臺,也能獨立運行得很好。

    雍子衿便逐漸將生意都從手上放開,把技能逐漸傳授給王慶和左傑。

    王慶爲人踏實,看上去又一副老實穩重的模樣,倒是很適合拿來鎮場子。左傑頭腦靈光,東西也學得極快,若讓他來應對商客,必定不會錯用。

    如此盤算着,雍子衿便覺着踏實了不少。

    她並非沒想過要將這店一併搬着到皇城裏去,只是覺得省城與都城距離稍遠,古玩店裏都是些難得的寶貝,若是如此同行,必然會惹了山賊的注意。

    雖說她知道武狀元必定是玄戩的,但中途整出這些幺蛾子來分散的他的經=精力實在並非她所願。

    再說,皇城裏遍地黃金,處處皆是做大貨生意的,她冒昧將古玩店遷走,還不知能否存活下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讓玄戩安安穩穩地過了武舉,封個好官職務,再儘可能地籠絡些人心,爲他後來的發展積蓄力量。

    雍子衿便下了要將古玩店開在省會的決心。

    左傑也感到了進來自己身上的擔子越發的重,一次,他獨自解決完一個難纏的商戶,到櫃檯後找到正一臉悠閒嗑瓜子的雍子衿,不由得吐槽起來。

    “您是掌櫃的,我倒是比您操的心還多!”

    雍子衿不以爲意,吐出在嘴裏含着的瓜子皮:“對啊,你是我僱來的打工人嘛,自然要比我忙碌些,畢竟,是你從我這支取糧鞝錢不是?”

    左傑撇撇嘴巴,不好反駁些什麼。

    雍子衿出手一向闊綽,她給的糧緔錢,在別的地兒是絕對不可能有的價格,可他還是忍不住默默吐槽。

    “從前您可不是這樣的!您自個兒比誰都要忙,如今……怎的將擔子全撂在我和王慶身上了?莫非是你真的如傳言中說的那樣,啥也不負責不幹了,打算把這店丟給我倆,然後陪着玄舉人上京去?”

    雍子衿放下手裏的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點一點頭:“是啊……說的不錯…我確實有這樣的打算,並且,我正在培養你們倆的才能。”

    “那可不行!”

    左傑忙拒絕道:“我和王慶都非生意人,不懂做這些,你還是到地方商會里尋個能託付的商人……”

    “喲”

    雍子衿笑了笑,支起下巴像是觀察新新事物一樣的看着左傑,“從一碰面之時,你和王慶聯合起來險些騙了我……怎麼,如今轉性了?要開始做好人了?”

    見她毫不留情地揭他老底,左傑面上掛不住,一時紅了臉,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你就……你就當我和王慶大發慈悲不願坑你了。”

    “再說都過去了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這般揪着我從前那些事不放呢?”

    見他害臊地紅了臉,雍子衿笑起來,伸手拍一拍他的肩膀。

    玩笑開到如此程度也差不多了,她還有真正要緊的事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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