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反?”柴朝陽冷哼,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他,“你看看如今的江山是什麼樣子?皇長兄在世時又是什麼樣子?”

    “昭陽雖爲一介女流,看我時刻記着我姓柴,是皇族後裔,肩負着大周江山社稷的重擔,若有需要,昭陽願以身維護正統,可是王兄,誰纔是正統?”

    成王被她這一席話激起了驚濤駭浪,胸中翻滾,猛地雙手脫離跌坐在椅子上,他回京謀求出路,本想着一步一步慢慢來,奪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雖與柴朝陽所謀一致,卻沒想過這麼快,更遑論談及那早已被人遺忘的所謂先太子,以及他的遺言!

    “你手裏有多少消息?”

    柴朝陽心知事成,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他,“這是田老太師次子在各地的產業,王兄看看。”

    “太師是三朝元老,動他不容易,再說他爲官多年,手裏有些產業也正常,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這天下烏鴉一般黑,王兄真的相信那些京官手上都乾淨嗎?”柴朝陽微微抿脣,冷冷一笑,“不過咱們信不信也不重要,重要的皇上信不信。”

    “據我所知,田家近來與樓禎走的很近,此次冊封賀家也是田老與樓禎聯手支持,皇上迫於壓力才點頭。”

    成王雖不聽政,但朝堂上的事還是知道的,“田家的確與樓禎走得近,近來發生的幾次事田老都是公開站在樓黨一派,可你別忘了,咱們還有一個身有軍功有管着巡防營的大統領!”

    皇上當初扶持玄戩就是爲了制衡樓禎,如今樓黨再次崛起,皇上難不成會真的一隻冷着玄戩?

    “他暫且不談,”說起玄戩,柴朝陽表情似乎一瞬間溫軟了許多,隨即生硬的避開了這個話題,“我自有法子對付,我幫王兄你在朝中站穩腳步,其他的咱們稍後在談。”

    成王微微蹙眉,她爲什麼避開了玄戩這個目前拉看最有可能成爲對手的人?

    柴朝陽似是看出他的心思,笑着說道:“王兄不相信我?還是需要我納個投名狀?”

    “當然不……”

    “也不是不行,田老的事我來做,王兄受北境之事牽連,最近不便行動,你就只需要三不五時的入宮看看咱們的聖上就好。”

    成王聞言一笑,這買賣似乎怎麼看他都不虧,“好,那一切就全仰仗郡主了。”

    成王猜的不錯,皇上眼見着樓黨再次崛起,有些坐不住了,這次還有田家摻和進來,已經嚴重威脅到他好不容易搶回來的皇權。

    大軍自北境回朝七日後,賀家以送入京城一名質子換來了侯爵之位,而玄戩也再次被傳入宮,本以爲皇上思來想去仍覺他不要賞賜不可,至少巡防營得歸還。

    連玄戩也是這樣以爲的,入了宮才知道,聖上忽然下旨封了玄家爵位,宣旨的太監說的極好聽,一來是玄家老爺子是兩朝元老,最終卻含冤被貶,鬱鬱而終,朝廷始終是虧欠了玄家。

    二來玄戩治理巡防營有功,北境大捷也皆因他用兵得當,坦白點說就是賀家這橫插一槓子的都封侯了,沒道理玄戩不升。

    這即打了賀家的臉,讓他們明白他賀家的侯爵是沾了玄戩的光,也藉此震懾樓黨一派,他們就算能作出花來,也大不過玄家這頂着侯爵之位的。

    自此之後皇上便彷彿失憶了一般,重新開始親近起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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