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結婚證的考試方法 >第十五章 快進到僚機入場
    

    “說起來,前輩又是在什麼時候,怎麼認識何川學長的呢?”

    冉陽輕輕划水,游到謝嶼鹿身邊來,目光閃爍着向後者詢問。

    “我嗎?”謝嶼鹿想了想,“他認識我大概是在不久之前,因爲司機醉駕衝到站臺,我拉了他一把。不過我認識他,卻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是RH陰性血,就是電視劇裏常說的熊貓血。你大概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吧。”

    “何川學長他……也是?”

    冉陽微微張嘴,很快反應過來,“所以他給你獻血了?”

    “是的。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

    謝嶼鹿道,她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像是飄浮在浴場白色霧靄中。

    “不止是血,還有骨髓,骨髓中的造血幹細胞。”

    “也就是說,也就是說——”

    冉陽訝異的聲音在浴場的四壁迴盪,她的身體與謝嶼鹿貼得更近了,

    “也就是說前輩你身上已經有了學長的骨血嗎?!”

    “不要說那種容易讓人誤解的話啊!”

    謝嶼鹿伸手要去捂冉陽的嘴,混亂間手指觸及了一團富有彈性的柔軟。

    “前輩你碰到我的不可描述了。”

    “啊?”

    “啊!所以我也要。”

    “別。”

    黑髮少女和金髮少女在洗浴池裏嬉鬧起來。

    不多時,等到衆人出浴,換上浴袍,躺在明亮的休息室時。

    謝嶼鹿和冉陽已經徹底成爲了手拉手的好姐妹。

    坦誠相待的交流原來這麼管用的嗎?女生之間的感情還真是耐人尋味。

    不過其實男生之間也沒差,剛纔在浴場裏,跟滿頭大漢一起出過滿頭大汗之後,再出來的時候大家也都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難得來都來了,不體驗下這裏的桑拿房豈不可惜。鏡城獨此一家啊。”

    謝嶼鹿向何川走過來道。

    要問他想不想,那自然是想的。

    互有好感的男女主在蒸桑拿的時候,發生一些肢體接觸的曖昧的行爲,可以說是戀愛喜劇中的傳統藝能了,他未嘗沒有這樣的期待。

    但今天的來客未免太多。

    要讓其他人看到謝嶼鹿蒸完桑拿面色酡紅、香汗淋漓的樣子。

    何川多少有點不情願。

    “說到底這畢竟還是上課時間,我想我們還是早點——”

    話音未落。

    身後響起一個興奮的男聲:“好耶!”

    果然又是許樂。

    只見他取下肩上搭着的浴巾,往休息室的沙發上一扔。像是在田野裏撒丫子奔跑的追夢少年般,往寫着高溫的桑拿房裏飛奔而去。

    其他男生也有樣學樣,往那邊去了。

    “爽啊!”

    即便桑拿房門是關着的,都能聽到許樂的聲音。

    見何川遲遲不進去,許樂又推開門,對外叫了一聲:“來啊,來快活啊!”

    “比起那邊的高溫溼蒸,其實這裏更有名的,是這邊的低溫幹蒸。”

    謝嶼鹿指着面前燈光暗淡的房間:“裏面地板鋪的是人造玉石,上面的溫度與體溫相差無幾,是非常舒服的溫度。要一起嗎。我去買票。”

    她推開門,回過頭道,“小冉陽也一起吧。”

    說完,謝嶼鹿向前臺的方向走去,把何川和冉陽留在原地。

    “悶騷學長還在等什麼呢,學姐都已經開口邀請你了,你就要滿口答應,趕緊進去纔對,”冉陽皺了皺眉,“難道今後在牀上學長也要像這麼被動嗎?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嘛,向你這麼遲鈍的話,我得什麼時候才能當上你們孩子的乾媽啊。”

    “……”

    這話槽點太多,何川一時間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吐起。

    “真是朽木啊。看來得好好培訓培訓你纔行。”

    “算了吧,你這母胎單身就別培訓我了。還不如讓我自己回去看書學習。”

    “大錯特錯,愛情可不是紙上談兵,跟我一起默唸三遍,LOVEISWAR,LOVEISWAR,LOVEISWAR,愛情乃是真正的戰爭,你到底懂不懂?就算你把書上劃滿了考點,情話背的滾瓜爛熟,每天一個戀愛小技巧。到了現場該慫還是得慫,”

    冉陽搖了搖頭,“我就這麼問吧,你們現在……到什麼程度了?”

    “什麼什麼程度?”

    “就是問你上到幾壘了?”

    何川雖說平時的時間都沉浸在考證事業中,但這種世界通用的校園黑話,他多少還是明白的,一壘牽手,二壘擁吻,三壘撫摸,本壘打的話,那就是要爲愛鼓掌了。

    於是他想了一想。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謝嶼鹿拉了他一把來着。

    “非要說的話,那就是π減三壘,e減二壘,根號二減一壘。”

    “說人話。”

    “這三個算式的結果都是無限不循環小數,代表我正在不斷地——”

    “懂了,反正都是零點幾,意思就是一壘也沒上成對吧。”

    冉陽取下手腕上的橡皮筋,紮好金色丸子頭,道破了殘忍的真相。

    “我們這不是纔剛剛開始嗎,任何事情總要循序漸進纔行吧。”

    何川試圖申辯。

    “我說悶騷學長,你真的是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哦。你覺得嶼鹿前輩好看嗎?”

    “相當。”

    “追求她的人多嗎?”

    “相當。”

    “嶼鹿前輩今年高三,馬上就要升學了。你可知道大學的男生是什麼樣子?”

    不等何川回答,冉陽繼續道,

    “那可是能做到兩個人上學,四個人畢業的存在啊。”

    “四個人畢業?”

    “因爲領證結婚。生了二胎啊。聽說,在大學裏要是結婚的話,還可以加學分呢。嘖嘖,果然大學就是這麼淫靡的地方吧。”冉陽說着她道聽途說來的祕聞。

    何川沉默了。他腦海中漸漸浮現出畫面。

    一對身穿婚紗的恩愛夫妻左右手各牽着一個可愛的孩子,從校門走出來。

    萬一其中……不會的不會的。

    他迅速搖了搖頭,甩開腦中噩夢般的想象。

    “要真像你說的那樣,現在我該做些什麼?”

    “我早知道,悶騷學長就是悶騷學長,想讓你的榆木腦袋開竅,那得等到猴年馬月纔行了,唉,真拿你沒辦法,”

    冉陽搖了搖頭,一副完全預料之中的樣子,“就讓我來,做你的僚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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