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暮晚雲合 >(091)慶典
    宮家查來查去,也查到事件與千衍門有着關係,但不知道爲何最後卻不了了之。

    宮樸沉着臉,吩咐着手下抓緊動作。

    宮升也沒有糾結兒子的死因,安安靜靜的聽從宮樸的安排。

    二人似乎又和好如初,之前的決裂,宛若從未有出現過。

    十月的時候,宮家大肆舉辦家族慶典,給另外四大家族發了請柬,就連三流勢力也被髮了邀請函。

    因着家族慶典的事情,宮家外出歷練的弟子都被召了回來,宮憐生也不例外。

    宮憐生什麼東西都沒有收拾,隻身隨着宮一宮二回了宮家。

    即將走入宮家的那一刻,他停住了腳步,目光沉沉的盯着那輝煌宏偉的大門,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其中卻隱含着數九寒天的陰寒。

    一瞬之後,他斂下所有情緒,略低着頭,亦步亦趨的在宮一宮二中間走着,恢復了從前順從安靜的模樣。

    暮晚帶着雲紀,身邊跟着暮夜,同樣的來到了宮家。

    這是族中長老以及暮頃一致的決定,他們認爲小孩子家家的就應該多交交朋友,拓寬一下見識。

    暮家前來赴宴的代表是五長老,他負責族中經濟,心思縝密能言善辯,很適合做這些打交道的事情。

    宮恆早就聽說暮晚會來,一早的就立在山門口翹首以盼了。

    今天他還特意換了一身新做的錦衣,頭上戴着小絹帽,配着圓潤的身材,還頗有些富家小公子的模樣。

    他等了好久,伸着脖子,渾身都酸了。

    正在他以爲暮晚不會來而鬱鬱寡歡的時候,一道熟悉的人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阿恆。”宮憐生站在他的面前,言語輕柔淡淡喚道。他陰沉的目光有了一絲光亮,嘴角掛着久別重逢的微笑。

    “三哥!”宮恆高興的喊了一聲,視線停留在宮憐生身上沒多久就移向了他身後的遠處,左顧右盼的,看起來有些焦躁。

    宮憐生的笑容頓時不見了,他微眯了下眸子,面色有些駭人。

    “阿恆!”宮憐生的聲音上揚了的幾度,還帶着三分陰寒。

    “哦,三哥,父親應該在等你,似乎有什麼事情找你呢!你先去父親那兒吧,我一會兒找你玩啊!”

    宮恆想起了父親的囑咐,便跟他的三哥講了起來。

    他依然是左顧右盼的,隱隱還有些不耐煩。

    聽到宮恆口中的父親,宮憐生的表情更加陰寒了。但他藏得極深,外加他蒼白的面龐,只會讓人聯想到他身體不適。

    “阿恆,你是在等誰嗎?”宮憐生勾起嘴角,笑得有些冷。

    “是啊,我在等暮家那個臭丫頭呢!”宮恆鼻子哼着氣,眼神既期待又焦急。

    宮憐生掃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瘦削的身影怎麼看都很孤寂。

    若宮恆略加註意,定會發現他三哥的不悅和失落。

    可是,他沒有,他只是以爲三哥急着找父親覆命去了。

    暮家人來的時候,已經快正午了。

    宮恆站了好久,臉上紅撲撲的,眉毛皺巴巴的擰着。他就這麼背靠在山門上,磨着牙,氣呼呼的踢着地上的小石頭。

    要走近的時候,雲紀扯了扯暮晚的衣袖,悄悄指了指喪氣的宮恆。

    “他怎麼在這裏?”雲紀的聲音很小,他其實不太願意看到宮恆的。

    暮晚拍了拍他的手,低聲安慰着:“別怕!”

    暮家五長老暮書走在最前頭,暮晚走在其後。

    因爲雲紀走在暮晚右邊的緣故,剛好被五長老擋住,因此宮恆第一眼只看到了暮晚。

    宮恆的臉上帶着驚喜和得意,他立馬站起了身子,一腳跨出,張嘴就想喊臭丫頭。

    誰知竟看到了雲紀,他所有的表情全都凝結在了臉上,另一隻腳也停下了往前邁出的動作。

    “雲阿寶——”宮恆拉着臉,一字一頓的念道。

    暮書笑眯着眼,輕拍着宮恆的肩膀,慈愛的說道:“恆兒居然都這麼高了!”

    宮恆撇過身子,冷冷的瞪着雲紀,眼神裏全是不滿。

    他就不明白了,雲阿寶究竟哪裏好了,爲什麼臭丫頭去哪裏都要讓他跟着!

    暮書笑着解了圍,宮恆跟着暮家人一起往裏走。

    他強行的擠入暮晚和雲紀二人的中間,雙手抱胸,垂着眼眸,氣沖沖的與二人並排的走着。

    雲紀默默了看了他一眼,安靜的往前走着。

    暮晚則是搖搖頭,無奈的走着。

    一路上很安靜,當然,除去宮恆時不時的冷哼。

    走了一會兒,眼看着快到了宴客大殿,宮恆突然冷冷的冒出一句:“臭丫頭,你爲什麼寧願和雲阿寶玩也不和我玩?”

    暮晚皺着眉,表情有些怪異。

    自己爲什麼要和一個小屁孩兒玩耍呢?

    “沒有爲什麼。”暮晚聳聳肩,風輕雲淡的說道。

    宮恆一聽,伸腿就踹了雲紀一腳,然後怒氣衝衝的走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雲紀,還有無語的暮晚。

    “走吧走吧,小屁孩兒氣性真大!”暮晚搖着頭,拉着雲紀就走了。

    宮憐生回到家族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宮樸。

    宮樸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裏,手中批改着文件。

    走到門口的時候,宮憐生換上了柔順的笑容,整個人就像是溫順的小狗。

    “呀,是憐生回來了!”宮樸聽到開門的聲響,擡起頭就看到了那讓日思夜想的身影。

    “憐生見過二伯——”宮憐生輕柔的行禮。他那順從而柔弱的樣子,讓宮樸心癢難耐。

    宮憐生還未起身,一把就被宮樸給拉了過去。

    宮憐生看着眼前的人像鑑賞珍寶一樣的捧着他那光潔修長,柔弱無骨的左手,眼底的嫌惡一閃而逝。

    “憐生,你養護得很好!”宮樸竟閉上眼睛,沉醉的嗅了上去。

    宮憐生微眯着眼,面容有些陰狠詭祕。

    半刻之後,宮樸睜開了眼睛,宮憐生又恢復了逆來順受的樣子。

    “憐生啊,聽說你在南域乾得很是不錯!”宮樸拍着他的手,滿意的笑着。

    “都是二伯照顧,不然憐生怎麼可能有如此輕鬆的參加歷練呢!”他輕聲應道。

    “二伯沒有白疼你,你這次確實做得好!二伯決定,適當可以擢升你的職位,畢竟,你的表現十分出色!”宮樸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宮憐生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漾起一絲的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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