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我們出門吧!”

    正在項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方知意下來了。

    她好幾天沒出門了,在家裏都是隨意的穿着家居服,頭髮也是鬆鬆散散的綁着。

    今天她雖然沒有打扮的多麼隆重,好歹也是換了套裝,看起來有精氣神多了。

    顧允南起身,拉過了方知意,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我們走吧!”

    這種限制級的畫面,項展自然轉向別處,假裝沒見看。

    現在這個動作,他已經做的很熟練了,不會像一開始那麼尷尬了。

    “你也一起?”方知意問道。

    項展連忙上前:“可不是嗎?顧少這幾天,都在震南醫院辦公。”

    他有意助攻,想讓方知意知曉顧允南的心意,不讓自家總裁白白付出關心。

    顧允南乜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這會不會很不方便,開會的話怎麼辦?”方知意問道。

    不用項展說,她也清楚,顧允南這麼做,一定是爲了她。

    他不放心自己,所以纔想着來醫院辦公。

    辦公是次要的,保護她纔是主要的。

    被一個男人這樣的用心對待,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但是,她也不願意因此,而耽誤了顧允南的證實。

    畢竟他掌控着震南集團這樣龐大的商業巨獸,他的工作有多忙,除了項展之外,恐怕就是她最清楚了。

    “沒關係,開會的話,可以使用電話會議,文件也可以傳輸過來,沒有什麼不方便的。”顧允南柔聲道。

    項展點頭附和。

    “就是的,震南有那麼多分公司,並且在全球設點,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客戶,電話會議和視頻會議,已經在我們的日常工作中,佔有很大一部分比重了。”

    這他倒是沒說謊,現在確實很多工作,都可以在線上解決。

    私心裏,其實方知意也希望顧允南能陪着自己。

    但是他實在太忙,她不願意給他增添負擔。

    既然他們都這麼說,她如果再拒絕的話,似乎有些太矯情了。

    “好,那明天開始,我們就要一起工作了。”

    顧允南勾起脣角:“那麼,請多指教!”

    他們正準備出門,兩小隻從樓上跑了出來。

    僅僅一會兒工夫,剛纔還穿着居家服的顧以安,已經換上了白襯衫和小揹帶褲。

    方以然穿着和他同款的揹帶裙,蹦蹦跳跳的來到父母的面前:“爸爸媽媽,你們要去醫院也帶我們一起吧!”

    “是啊,我們最近一直在家待着,實在是太無聊了,你們帶我們一起去吧!”這一回說話的是顧以安。

    和妹妹不同的是,他緩緩的拾級而下,看上去有超乎年齡的穩重。

    方知意和顧允南對視一眼,瞬間洞悉了對方的想法。

    彎腰將女兒抱在懷中:“好吧,就帶你們一起去。”

    “太好啦!”兩小隻異口同聲的說道。

    方知意揉了揉兒子的頭,牽住了他的小手,一起出發了。

    ......

    蘇家。

    蘇暖月整個人蜷縮在牀上。

    儘管天氣很熱,但是她還是蓋着厚厚的被子。

    她很冷,冷徹骨髓,冷的不可抑制。

    蘇母這幾天,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

    她坐在女兒的牀前:“月月,你和媽媽說說話好不好,你別這樣,你一直這樣,要媽媽怎麼辦?”

    回答她的,只有滿室的沉寂。

    這幾天,女兒一直用沉默來對抗他們。

    無論他們如果威逼利誘,軟硬兼施,她就是不肯開口透露半句。

    良久,蘇母嘆了口氣:“你好好休息,媽出去做點你愛喫的,你多少也喫點。”

    果然,還是沒有人回答她。

    一出門,蘇暖月的父親,和她的兄長都焦急的站在門外。

    “怎麼樣,說了嗎?”這句話,這兩天,蘇父已經不知道問了多少次了。

    蘇母緩緩的搖了搖頭,眼淚又一次掉落了下來:“她什麼都不肯說!”

    “他媽的,到底是誰幹的?”蘇暖陽重重一拳捶在牆上。

    響起前兩天,妹妹渾身是血的被人送了回來,他心中的恨意,就彷彿是火山爆發一般,無論如何都壓抑不住。

    蘇暖月從小驕傲,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比一般人更加難以接受。

    這幾天,醫生也來過很多次。

    她告訴蘇家人,蘇暖月的身體,受到了很大的損傷。

    她這一輩子,恐怕都沒有兒女福分了。

    這句話,他們到現在,還不敢告訴蘇暖月。

    生怕她一個受不了,做出什麼傻事來。

    “暖陽,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情,我們不能聲張,否則對你妹妹不好。”蘇父是個十分保守古板的人。

    女兒發生了這樣的事,雖然他心中也是憤恨不已。

    但是古板教條的他,怎麼也不願意報警。

    他認爲,這件事,一旦鬧的人盡皆知了,女兒這輩子,都再也擡不起頭來了。

    “先生,有人自稱是小姐的朋友,來看小姐了。”蘇家的管家上前,恭敬的對蘇父說道。

    蘇暖陽蹙眉:“沒有,男的女的?”

    不是他反應過激,而是因爲,妹妹雖然優秀,但是卻鮮少與人打交道。

    從小打到,更是從來沒有一個朋友來過家裏。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忽然就有人來拜訪,也難怪他覺得不合常理。

    其實,也不止他一個人這樣想,蘇父蘇母的反應,和他如出一轍。

    只是他們年紀大了,反應沒有這麼強烈而已。

    “是位先生,這是他的名片。”管家說完,將客人交給他的名片,遞給了蘇暖陽。

    蘇暖陽接過一看,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奇怪。

    “怎麼了?”蘇母忍不住問道。

    “是晏晟。”蘇暖陽一臉迷茫的看着父親,“月月什麼時候,和晏晟成爲朋友了?”

    這個答案,他沒有想到,蘇父自然也沒有想到。

    但是,雖然他們家和晏晟一向沒有什麼交情。

    可是晏晟的大名,他們都是聽說過的。

    這樣的人,他們不能輕易得罪。

    更何況,晏晟出身醫藥世家。

    他本人,對醫理頗爲精通。

    蘇母私心想着,正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讓晏晟給蘇暖月好好瞧瞧。

    和妻子交換了一下目光之後,蘇母對管家說道:“請這位晏先生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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