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苔皮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三人花了個把時辰,才慢慢把飯喫完,馮鐵蘭看李芷若臉上微紅,雖非不勝酒力,可真說不上的嬌豔如花,真是越看越美,自己還真是比不上呢。

    馮鐵蘭見時候差不多,叫了阿嫂把小桌收拾了,回頭對婉兒說道,“你先帶他們到客廳裏,我換身衣裳就來。”

    千妮同芷若在客廳裏等了小半刻,此時正午,雖是初冬,千妮有李先生送的保暖護體手套,衣裳單薄些倒也無懼寒冷。

    她擡頭看李芷若,來的時候裏面加了件貼身小襖,外面衣裳亮白如夏天盛開的荷花,只是臉色緋紅,也不知醉了沒有。

    馮鐵蘭換好衣裳,從閨房過來,笑道“我們走吧!”。

    千妮聽她說話,擡頭看她,真吃了一驚,哎呀,天吶,眼前這女人像了千變的狐狸,只是略施粉黛,換身衣裳,站在面前,彷彿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李芷若見馮鐵蘭換上的正是李夫人趕做的那件嫩黃色衣裳,這種色彩其實最考人,料子固然珍貴,顏色討喜,可要穿出效果,非要亮白的肌膚襯托,穿上纔有清新脫俗之感。

    李芷若看她人衣兩襯,人面桃花,媚眼如絲,真是說不上的美。

    馮鐵蘭挽了李芷若的手,千妮跟在後面出來,就見婉兒站在馬車邊,同正在整理馬車的馬伕大聲訓話,聽到腳步聲,婉兒吐吐舌頭,連忙走過來,嬉皮笑臉說道“小姐,你可真美”。

    這話換做平時,馮鐵蘭倒是非常愛聽的,可現在旁邊站着個外貌更甚自己半分的李芷若,她哈哈一笑,做個噓的手勢,“這種話要在沒人在旁邊時說,婉兒,你討打。”

    李芷若旁邊聽了,莞爾一笑。

    馮鐵蘭拉了她手,扶她進了馬車裏,回頭看千妮站在一邊,對千妮淺笑盈盈。

    “你也坐進來吧!”

    馬伕見千妮馮鐵蘭芷若在轎子裏坐好了,對馮鐵蘭說道“小姐,我可要走了,你坐穩些。”

    這一路車伕趕馬趕的小心,千妮喝了甜酒,後面的酒勁上來,路上又晃晃悠悠,不覺一陣睏意襲來,靠着轎子眼睛一合一畢,人慢慢迷迷糊糊起來。

    馮鐵蘭同芷若兩人意猶未盡,嘰嘰喳喳的,像兩隻熱鬧的鳥。

    “醒來,到了”,旁邊的婉兒叫他。

    千妮猛然一驚,睜開雙眼,見馬伕停了轎子,她從馬轎跳了下來,一時還沒清醒。

    “就到了麼?”

    “阿福,我們也不知道要逛到什麼時候,你先回去,晚上就在這裏再來等我們。”

    馮鐵蘭下來,囑咐馬伕。

    “知道了,小姐”

    千妮見她們下轎,才漸漸回過神來,他擡頭張望,周圍人頭擁擠,聲音喧雜。

    不遠醒目處築着一座供天牌坊,牌坊上刻有鮮紅的三個大字,“百花街”,石柱上用豔麗的鮮花環繞,錯落有致,奼紫嫣紅,原來已經到花會了。

    馮鐵蘭看牌坊下面,人潮如水,回頭對李芷若笑笑。

    “你看,可被我說對了,說到花,最豔麗的時候是清晨,咋冷初寒,可細細品味到花的風骨,現在這個時候,說是看花,不如說是看人,圖個熱鬧罷了。”

    她語峯一轉,指着過來遊玩的人羣,哈哈一笑,“不過咱們平常的人,圖個快樂,就不故作風雅了。”

    馮鐵蘭拉着李芷若的手,邊聊邊走,婉兒在一邊,水平不夠插不上話,賭氣挽着千妮的手,纏上了千妮。

    看人這麼多,又怕她丟失,千妮甩開也不是,不甩也不是,弄得自己哭笑不得,兩人扯扯拉拉,開始還跟在馮鐵蘭她們後面,不知什麼時候倒走到前面去了。

    “混帳,你算什麼東西,還敢要本少放下手中的寶劍。”

    還沒到牌坊,千妮聽到牌坊下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一堆人擠在牌坊處,聲音吵雜,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千妮心頭好奇,她回頭向李芷若招手,正巧倆個姑娘也聽到吵鬧的聲音傳來,看見千妮回頭招手,連忙走過來。

    “怎麼了?”,畢竟還小,李芷若稍有些慌張。

    千妮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知。

    “只聽到吵鬧的聲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回頭又看看吵架的地方,周圍的人聽到爭吵聲,紛紛包抄過去。

    “我過去看看,裏面人多,你們在這等我。”

    “我最喜歡看熱鬧了,我同你一起去。”馮鐵蘭自告奮勇。

    “小姐去,我也去”,婉兒可不甘人後,勢要同馮鐵蘭一條戰線。

    千妮再看看李芷若,她不說話,不過臉上的表情也是蠢蠢欲動。

    她有點無奈,繞了繞自己的後腦勺,想了一下。態度嚴肅。

    “人多,你們互相看緊點,可別擠丟了。”

    婉兒看他一本正經的交代事情,氣勢凌人,忍不住多嘴,嘲笑千妮。

    “你想做我們小姐的護花使者啊!先照顧好自己吧。”

    千妮怔了一下,護花使者,拜託,我也是女人咧!

    馮鐵蘭眉頭微蹙,回頭批評婉兒,“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沒點分寸!”

    婉兒做個鬼臉,連忙跑到一邊。

    千不怕,萬不怕,就怕小姐生氣話,平日裏馮鐵蘭待自己親如妹妹一般,其實她心底裏對小姐還是敬畏三分的,畢竟主僕的名分擺在那裏。

    倘若不知天高地厚,做事沒有分寸,只怕也輪不到自己得到小姐的疼愛。

    吵鬧處裏外不知圍了幾層,千妮像條泥鰍,帶着三位小女子溜到前面。

    吵鬧處站着位華服少年,皮膚白皙,身材修長,他現在正在氣頭,一張臉脹的通紅,最顯眼處手持一柄一尺短劍,只是握的太緊,手背青筋盡暴。

    千妮再看同他爭持之人,原來不是一個,而是一些,五六個身着戎服的軍士懶洋洋的站在一旁,顯然是對此習以爲常,對少年暴怒倒絲毫不在意。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