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步伐剛剛邁出,一道熟悉的女聲就從不遠處傳來。
微怔,腳下步伐微頓,探究的目光就落在了特助的身上,“那邊是怎麼一回事?”
“是季祕書,應該又在教訓新人了。”
聞言,只見特助無奈撫了撫額頭,哭喪着臉欲哭無淚。
自從季非非入職後,只要手下有人惹她不快,不論新人還是老職員她都不給任何臉面張口就教訓。
因爲衆人知道她和總裁有那麼一層關係,都是敢怒不敢言。
“走,過去看看。”
就在特助想要讓陸時安進辦公室的時候,就見陸時安邁開步伐大步流星的往季非非所在的方向走去。
“拿回去好好做,真不知道你們在學校是怎麼學的,那麼簡單的事情都做錯,要你們有什麼用!”
季非非將手裏的報表狠狠地砸在面前始終低垂着頭的女生身上,開口的語調也囂張至極。
“你憑什麼這樣欺負人,這個報表明明什麼問題都沒有!”聽着她的話,垂着頭的女生緊咬着脣瓣昂首,雙眸深處蓄滿了淚水。
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第三次了,這個報表她改了又改,可季非非還總讓她再改!
那個女生一擡頭就露出了那張清純的面容,只見她白皙的五官隱隱有那麼幾分與陸時安相像。
就因爲這張臉,那天她親眼看到傅謹御對她笑了笑!
“你很不服氣是嗎?”見此,季非非眼底的寒意更甚,“你要是不願意改,我就讓人事辭退你,不給你開任何實習報告!”
“憑什麼,你憑什麼那麼做?!”
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滿臉詫異,不明白季非非爲什麼要這麼說。
更錯愕的還是那位被她欺負的女生,眼裏蓄滿了淚水欲落不落,滿臉的委屈。
“就憑我是傅氏未來的女主人!”
聽着女生的話,季非非脣角一揚,白皙的面上佈滿了讓人噁心的囂張。
可即便如此,在場的人都敢怒不敢言。
畢竟季非非和傅總有關係的事情衆所周知,如果她真的當上了傅氏未來的女主人,那她們這些人可就一直要被她欺壓。
“你……”
季非非的話讓那個女孩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強忍着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報表。
看着她這副模樣,季非非心裏的虛榮頓時滿足,狠狠地瞪了瞪周圍的人。
“啪——”
就在季非非心滿意足轉身的時候,一道強勁的力道就落在了臉頰上。
清脆響亮的聲音在上空盤旋,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只見,季非非的面前一位身材婀娜的女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她的身後跟着傅總的特助。
“陸時安,你竟然敢打我?!”
就在衆人猜測那人是誰的時候,就聽季非非咬牙切齒的開口。
陸時安?
原來她就是傅總的正牌妻子!
那這豈不是正牌和情人的對決嗎?
一時間,空氣中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不少人都嘲諷的看着季非非。
這下好了吧,遇上正主了吧,看你還怎麼囂張!
聞言,陸時安紅脣微勾看着季非非的目光沒有任何溫度,就連開口的語調也冰冷至極。
“跟人事打聲招呼,季祕書這個月的工資全部扣掉,扣掉的工資一半給那個女生,還有一半就當我請大家喝奶茶了。”
還沒等季非非開口,陸時安的嗓音再次響起。
落在寂靜無聲的辦公室裏,是那麼的響亮,讓不少人面露喜色,要不是生怕季非非以後會報復都恨不得驚呼出聲。
“是,夫人。”
聽着陸時安的話,特助頓時只覺得汗流浹背,但還是無比贊同。
季非非仗着自己和傅謹御的身份,到處欺壓員工,在場的人都沒有人逃過她的荼毒。
“陸時安,你憑什麼剋扣我的工資,你有什麼資格?!”
回過神的季非非下意識的反駁,怒不可遏的望着面前的陸時安,要不是顧及特助在場,她恨不得衝上去掐住陸時安狠狠質問。
然,她的話音剛落,就見陸時安冰冷的眼神掃過,讓她下意識閉住了嘴巴。
但還是不服氣的狠狠瞪了回去,昂首挺胸的模樣像極了爭寵的孔雀。
“就憑我是傅氏的總裁夫人,你要是不服氣你就去告狀,可你敢嗎?”
一句話,讓季非非頓時懨了下來,敢怒不敢言的瞪着陸時安。
她確實不敢,可一想到這一個月自己都白乾了工資還都被她請這些人喝奶茶了,她就氣得不行!
可她什麼都不敢做,欺壓員工的事情,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不敢告訴傅謹御,所以傅謹御也就不理會。
但陸時安不一樣,如果她跟傅謹御反應了這件事,那她肯定會被調離這個部門的!
這個部門可是唯一跟傅謹御接觸多的部門,不然除了工作,私下她現在都很難接觸到他!
一想到這兒,季非非便不敢再頂嘴回去。
見此,陸時安輕笑了笑,不屑的看了看她,話卻是對身側的特助說:“待會給大家點些喝的,錢就從季祕書的工資里扣。”
“以後每天的這個時候都要點,直到那一半工資都扣完才停止,知道嗎?”
“是,夫人。”
聽着陸時安的話,特助急忙應了下來,看也不看季非非的臉色就安排人下去點。
見此,陸時安滿意的勾了勾嘴角,不再開口便轉身往傅謹御的辦公室走去。
“你怎麼來了?”
辦公室門一推開,映入眼簾的就是坐在辦公桌後傅謹御那張精緻得讓人無可挑剔的面容。
怔了怔,拎着盆栽袋子的手微微收緊。
“看你辦公室太單調,給你選了個盆栽送過來。”
說着,就舉了舉手中的袋子,將袋子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的將盆栽端了出來。
白色的秋菊一拿出來,傅謹御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眉宇間並沒有不耐。
“你這顏色醜死了,哪有送人送白色的花的?”邊說着,傅謹御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深邃的眼底也抑制不住沾染上些許笑。
“不要你就扔掉!”
聞言,陸時安頓時就黑了臉,將盆栽放在茶几上冷冷哼了哼,頭也不回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