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今晚嘆氣的次數,已經超過了以前的總和。
是什麼樣的錯覺,讓面前這個人,這麼自信。
還是說此人從來都沒有經受過挫折?
“馬如龍,馬公子,我說你是閒的發慌,還是沒事找事?別以爲你易容了,我就認不出你。”
王予不想和此人繞彎。
馬如龍面色大變,背後彷彿有人拉着一樣,滑出一丈才佔了起來。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王予沒心情解釋太多,只是伸出一隻手。
“拿來。”
馬如龍眯起眼睛道:“拿什麼?”
王予道:“自然是地圖了,還能有什麼?”
馬如龍猖狂的大笑道:“就憑你,追上我,打敗我再說。”
王予喃喃自語道:“我聽說個任何要求,就是沒有聽是哦過這麼賤的要求,而且我說了,自己是會殺人,爲何旁人從來不信呢。”
馬如龍已經做好了隨時拔刀的準備。
只在剎那間,四周的溫度,又降了許多。
森寒透骨的殺氣,襯托的整個夜晚如同鬼蜮。
遠處的馬匹和駱駝一陣騷動,似乎遇到的致命的天敵,在鄭小三的安撫下,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麻天狼和陳二皮,也是人不知打了個寒顫。
更別說他們的幾個手下了。
“你···你覺得王予能擋住幾刀?”
陳二皮感覺自己一隻腳已經踏進了生死門,隨時都會倒在黃沙之中。
他從未想過,一個看起來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居然是隱藏頗深的絕世高手。
白天裝的很受委屈的樣子,都是給別人看的。
虧他還是老江湖,連別人的僞裝都看不出來。
麻天狼瞟了陳二皮一眼,自己心裏也怕的要死,但只要表現的比陳二皮堅強些。
就算是死,也是他佔據了上風不是?
想着身子不抖了,也似乎感覺不到寒冷了。
陳二皮瞧了麻天狼一眼,若不是太過於瞭解這人,一定要說一句佩服。
簡直裝的實在是太像了。
難道是想着自己本就生命不保,何不大度一些,死的體面一點?
這麼一想,陳二皮覺得可能性很大。
畢竟單憑殺氣,就已經能夠讓人膽寒,更別提拿着刀子上前廝殺了。
被人家看上一眼,兵器都不一定拿得穩。
王予不知道兩人的心裏想的是什麼,可能從兩人的傳音中聽出,誰對他有信心。
想着等一會,拿下馬如龍,再好好的和陳二皮算總賬。
來時馬如龍就已經展現了泰州的絕妙輕功,尺尺天涯。
卻是很高明,王予看在眼中也很有啓發。
但也只是那樣,如今很多武學只要不涉及內息的運轉,都是一看就懂,一懂就會。
王予起身只伸了一個懶腰,人就莫名其妙的站在馬如龍的面前。
馬如龍手中的刀,剛出一半,就被王予一手按着再也拔不出來。
想要繼續後退,卻發現兩條腿彷彿不是他的,沒有了一點感覺。
再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扔在了麻天狼的腳下。
那一柄腰間挎着的寶刀,也隨着他掉落了出來。
“給我搜身,找出地圖,哦,對了那柄刀是你的了。”
王予說完,就再次坐在原地,一邊品酒,一邊喫着烤肉。
只留下麻天狼和陳二皮在夜風中凌亂。
在兩人眼中死神一樣的對手,可在王予的首先,似乎連一招都沒有用處。
麻天狼低着頭看着馬如龍,彷彿在做夢一樣。
吹牛說自己是大漠第一輕功的人,就這種水平,不由得升起了我上我也行的感覺。
說大話,誰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