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苦力們,都是附近鄉村裏面的百姓,因爲交不起沉重的苛捐雜稅,被差役們抓來修建河堤。
一位姓劉的苦力有些謹慎的問道:“這位公子啊,您不會是官方或者那些人派來的吧?”
“什麼人啊?”白玉成感覺抓住了重心,趕緊問。
“青門啊。”劉姓苦力說,“這些河堤都是被青門包下來的建造的。”
又是青門啊。
白玉成冷哼道:“看來這個青門已經將昌南縣當成自己家的了。”
“公子,看您不像是他們的人。”劉姓苦力問道。
“我纔不會和他們蛇鼠一窩,我是抱打不平的江湖漢。”白玉成有些氣惱的說:“這些河堤你們覺得能不能扛得住這一場洪水?”
“公子呀,您不是開玩笑吧?這些河堤根本不用水來泡,自己過個一兩年就會倒塌掉。”劉姓苦力有些痛心的說:“我都修了好幾年河堤了,年年修,年年倒,唉,這幫人,真是勞民傷財。”
“他們是故意不將河堤修好,一旦修好了,來年沒了工程,他們怎麼賺錢呀。”另一位苦力氣憤的說。
看來百姓們都知道了內情啊。
“大哥,能不能將修建河堤的內情詳細告知?”
說着白玉成還拿出了一張紙,他要將一切細節都記錄下來。
這些苦力們看到他這個樣子便警惕起來,因爲普通人不可能問的這麼詳細。
“公子啊,您究竟是什麼人?不是我們不說,而是我們……”
“呵呵,幾位大哥莫怕,我的身份日後你們自然會知,但是現在我只能告訴你們,是來幫助你們的人。”
看到白玉成說的誠懇,這些苦力也都相信了他,便將修建河堤過程中的詳細情況向他說起來。
包括什麼地方偷了工,什麼地方減了料,什麼地方故意修成易損狀……
將這一些全部記錄在了自己的本子上,白玉成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感覺青門的人真是膽子夠大,準確點說,魏濤實在是膽大包天。
他們爲了自己的利益,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所做之事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感謝幾位大哥告知詳情,你們放心,今日之事你知我知。”白玉成對他們抱拳,然後拿出了幾十兩銀子,塞到他們手中:“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一看有這麼多銀子,這幾位苦力當即就嚇得顫抖起來,根本不敢接。
“拿着吧,這是你們應得的,因爲你們今日告訴我的話,將會拯救更多的人。”白玉成誠懇的說道。
苦力們相互看了一眼,才戰戰兢兢的將銀子揣到懷中,那名劉姓苦力說:“公子,我們知道你是爲了拯救更多人,如果您需要我們,請來告知一聲,我們一定爲你作證。”
“若有需要,一定會的。”白玉成有些感動的再次抱拳。
然後這些苦力們便千恩萬謝的走了。
孟天龍湊過來,看着紙上白玉成記錄的一條條問題,氣憤的說:“大哥呀,這些人簡直就是豺狼與虎豹啊。”
“大哥,要怎麼做,特戰隊員們訓練的暗殺手段,可是非常高明,保證神不知鬼不覺。”孟天龍一天有行動,當即便興高采烈。
“暗什麼殺呀,你大哥我多麼善良的人,豈能做那種事情。”白玉成拍拍他的肩膀說:“凡事多用腦子,你暗殺掉一個,還會有更多個,說實話,你大哥對付他們的辦法多了去了,但咱們要選一個最適合的不是。”
這一點,孟天龍倒是一百個相信,對付什麼人,白玉成的辦法那絕對是多,就連賢親王都……
“好了,該回去了,今日的任務圓滿成功。”白玉成收好了紙,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在那亂哼起來:“小小的昌南縣啊,真特碼事情多,貪官污吏八條腿,滿大街橫着走,眼裏哪有我這個縣老頭……”
……
“升堂……”
“威武……”
第二天一大早,白玉成在大堂裏升堂理事,看着下方一個個尖嘴猴腮的官吏,肚子裏邊有一股火在憋着。
“喂,你們昨晚上是不是用腰過度了?一個個沒精打采的,還是看到我這個縣老爺,你們的瞌睡蟲就來了?”
一聽縣老爺有些發火,官吏們趕緊整頓儀容重新站好。
“昨夜啊,做了一個夢,很奇怪,我竟然被人打了,哎呀,這個夢究竟啥意思啊?”白玉成揉着自己的額頭,看了一眼下方的官吏。
一個個低着頭都不說話。
“許大人啊,聽說你對解夢之類的深有研究,你來說說,本官這個夢究竟是啥意思?是不是在這昌南縣有很多人都想打我?”白玉成十分疑惑的問道。
許文澤有些緊張,使勁的揣摩,可是憑他的智商卻揣摩不到白玉成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看了一眼康文,對方卻是動不動一下,好像老僧入定了一樣。
無奈之下許文澤咬咬牙說:“大人啊,這個……夢一般都是反的,您夢見有人打你,那就說明昌南縣的百姓都在愛戴您。”
“哦,夢是反的呀,這就奇怪了,我夢見他們打完我以後,又來了一波人,這些人對我是千恩萬謝,還請我喝酒喫肉,按照許大人的說法,我接下來真要捱打了?”白玉成十分鬱悶的揉着太陽穴。
“啊,這個……”許文澤這一次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心說這個白玉成真特碼事多。
他轉了轉眼睛,趕緊說:“大人啊,夢中之事,皆爲虛幻,您不必當真。”
“哎呀,我想起來了,打我的那個人好像說他是衙門裏的。”白玉成突然一拍桌子,喊道:“是個大板牙,尖腦袋。”
然後看了看下面認得反應,對康文問:“康大人呀,衙門裏有沒有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