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82章 蕎蕎,門還沒關呢~
    封桀做了個夢。他夢見阿窈回來了,阿窈對他笑的很溫柔。阿窈說她再也不會走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橫樑交縱的瓦頂,不大的屋子裏空蕩蕩的,哪有什麼阿窈?封桀猛地坐起身來,一陣眩暈讓他身子晃了晃,斜睨間看到牀邊桌子上放的電腦。是時蕎的。昨夜的事情涌進腦子裏。想起他們是借宿在這,他鬆了口氣。屋子的窗戶開着,有溫熱的風吹進來。揉了揉腦袋,他下牀走過去。不大的小院裏,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兒在蹦跳着玩水。遠處是濃綠的梯田和青山,近處是村落零散的房子。太陽炙烤大地,有知了在叫。“吱吖—”身後的門被打開。看他就穿着白短袖和到腿彎的碎花大褲衩,赤腳站在窗邊地上,時蕎蹙了蹙眉:“怎麼不穿鞋?”她的語氣溫柔又擔憂。那些真實的夢境在眼前晃過,讓封桀一時有些恍惚,分不清現實與夢境。“蕎蕎…”他脣瓣聳動,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時蕎眉頭皺的更緊:“回牀上。”有要生氣的趨勢。“哦。”封桀連連點頭,乖巧的回到牀上躺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時蕎看,好像只要一閉眼她就會消失一樣。時蕎手裏端了個托盤,有兩個碗。一碗是中藥。她付了錢,拜託女主人幫忙去村裏醫生那,抓回來熬的。另一碗,是熬到泛着奶白的魚湯。把電腦合上扔到牀頭,時蕎在牀邊的小木墩上坐下,先伸手摸了摸封桀額頭。還有小燒。她把藥遞給過去:“喝了。”藥味苦的遠遠都能聞到。封桀乖巧的接過碗,大口大口的喝着,別說喊苦,愣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喝完後,還把碗翻下去給時蕎看,一副求誇獎的表情。“幼稚!”時蕎扯了扯嘴角,倒了杯溫水給他漱口。等他漱完口後,從褲子口袋裏摸了顆奶糖出來給他。封桀眼睛一亮,脣角彎彎。看他開心的跟個二傻子一樣,時蕎淡淡道:“那是詠嬸的女兒給我的,我不喜歡喫。”詠嬸是這戶農家的女主人。“哦。”反正是蕎蕎給他的。笑的活像地主家的傻兒子。時蕎嘴角又抽了抽,視線落到他脖子裏時,頓了頓後,還是伸手過去。看她要扒自己衣服,封桀一愣,耳朵瞬間變成緋紅色,眼稍都漫了粉,他手抓緊了被子,有些緊張的扭捏:“蕎蕎,門還沒關呢…”他那滿面春光的羞澀,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在想什麼。時蕎:“……”額頭跳了跳後,她起身去把門關上,轉身就見封桀自己已經把上衣脫了,半搭着薄被斜躺,露出的白玉般肌膚上染了層緋色,輕舔薄脣,一雙斂着春水的桃花眼勾人的很。又妖又邪又豔。像吸魂奪魄的狐妖化成了人。時蕎:“……”她頂了頂牙,拳頭微微握緊,在心裏默唸了兩聲不要跟傻子計較,才深呼兩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時蕎麪無表情的走到牀邊,語氣平靜:“你的皮膚對這張牀過敏。”原來蕎蕎不是那個意思。光着半個身子的封桀:“…”他想起了早上不斷撓皮膚的情景。背上和脖子裏又開始癢。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渾身叫囂的熱細胞瞬間被冷凍。他意識開始清醒。可在時蕎麪前,封桀根本不止要臉是何物。他猛地一掀被子,坐起身來,赤·裸着整個上半身,掩住窘色,一本正經:“我是方便蕎蕎給我上藥檢查。”他這一覺睡的都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一直在陪着他,有人在耳邊輕語着說“我在”,也感受到有人給他上藥。他知道是時蕎。那不是做夢。時蕎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也不拆穿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把裏邊粉末倒出來,一點一點細細的抹在封桀脖子裏和背後。兩人離得很近。封桀可以看清時蕎每一根睫毛,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細微的呼吸。他放在心裏的小公主就在身邊,細膩溫熱的指尖在皮膚上劃過,如同帶動電流竄入骨子裏,酥酥麻麻的,那些剛被冰封的熱細胞瞬間又被融化,再次叫囂起來。封桀喉結滾動,緊緊抓住被子往腰間拉了拉。他臉上是不正常的紅。時蕎微凝眉,去拿了溫度計過來給他:“夾着。”這種地方沒什麼高科技,溫度計是夾在腋下那種。封桀乖乖夾着,一動不動。十分鐘後,取出。37.3°。低燒,燒不壞。時蕎又看了看他胳膊上已經結痂的傷口,問了一句:“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封桀很想說渾身哪哪都不舒服,但他不敢,端坐在牀上,乖巧如雞:“就腦袋還有點暈,身上還有點癢。”“就是昨晚淋雨淋多了,死不了。”魚湯已經不燙了,裏邊放了姜,出汗的,時蕎端給他:“這個村寨有點偏,我們在這住兩天,等你好了再走。”她上午在附近轉了轉。這個村子位處高,房屋錯落的毫無規則,以防雨水堆積,都是從上往下傾斜式,房子的圍牆都是大石磚。偏僻幽靜,那些人應該不會追到這裏來。封桀想起早上迷迷糊糊中,時蕎好像餵了他喫飯。他還想,可他現在不敢。他伸出雙手接過,點頭:“都聽你的。”太乖巧了,乖巧的不像封桀。“你先喝,我出去看看。”時蕎又無聲一嘆,拿了電腦出去。樓下小院裏,主家的人在喫飯。見她下來,詠嬸盛了碗湯給她,用方言問:“你對象他還發燒嗎?”時蕎微愣,用方言回:“他不是我對象。”不是對象,早上那麼急的請她幫忙抓藥,滿村的找了套乾淨的新衣服,連被褥都換了新的,又親自去抓了鯉魚給人家燉湯…這小姑娘俊的很,那小帥哥也帥的很。看起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詠嬸當她是害羞,但笑不語:“我們這環境不好,你們不要嫌棄。”時蕎搖頭:“很好了,就是麻煩詠嬸和婆婆了。”“不麻煩不麻煩,”詠嬸笑:“你還給錢了,說什麼麻煩,反正家裏空,只管住。”時蕎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接觸,但這裏民風淳樸,主家熱情,他們借宿,人情世故,基本的禮貌她還是有的。“謝謝。”又道了謝後,她搛了點兒清淡的菜,又打了碗飯,端到樓上房間給封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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