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五點頭，她曉得門下需低頭的道理，這個時候，不是逞能便能解決的。
“二王子親臨前線後，也不知道能不能治住北辰這幫土匪。”
“這幫人，說他們是土匪都是誇他們的，見甚搶甚，連個雞蛋都不剩，你說氣不氣……”
牟大志的話滔滔不絕地說着，趙小五的腦袋卻已經是“嗡——”地一聲炸開了。
“大牛哥，你是說二王子要上前線，親自帶兵打仗了？”
牟大志瞪着眼睛，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這消息前兩天剛放出來的，王上已經準了，不日便要啓程出發。”
“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看着你的表情不太對勁兒？”
趙小五臉如死灰，她好不容易纔下定決心離開沭陽城，離開那個魂牽夢繞的地方，可她剛一離開，便出了這樣的事。
“那，二王子，二王子可是願意？”
趙小五沒來由地一句可是願意，真真叫牟大志吃了一驚。
正常人，誰能說出這麼沒頭沒腦的話。
“姑娘，你沒事吧你？”
“我看着你也不是瘋的，傻的，怎會如此一問，啊，你定然是今日被驚嚇到了。”
“這麼說吧，莫說他願不願意，即便是不願意，王上的旨意便是天，天都壓下來了，哪有不彎腰的？”
“況且，這是二王子主動請纓的，王上自然是想要穩定軍心的，他去，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消息一波接着一波，竟沒有一個是好消息的。
趙小五腿腳有些發軟，直接跪坐在了案幾後的蒲團上。
“他，他纔多大啊，哪有甚經驗，殿上竟不能派個身強力壯的前去收拾了局面嗎？”
“他可是文武雙全的主兒，年輕又多謀，王上定然是出於這番考量，總不至於派太子前去吧，儲君一定是要留在沭陽城的，方能安內不是？”
“當然，你也莫要擔心他能力不足，就他身邊的摯友，對，就是獻公府的公子卿固也是要同去的，有他相助，這次一定能行！”
這一次，趙小五不僅是瘋了，傻了，更是想要殺人了。
她一把拉過牟大志的衣領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誰也要去？”
牟大志只當趙小五魔障了，吭哧吭哧得重複道，“獻，獻公府的少君，公子卿固啊，我沒說錯啊——”
牟大志擰了擰自己的衣領子，趙小五手但是攥的緊得很。
“喂，你可別嚇我，怎麼還哭上了？”
趙小五梨花帶雨，牟大志心急如焚，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得眼前的姑娘不高興了。
“吶，那個，公子卿固去也是在二王子之後動身，他前些日子不是得了頑疾纔好利落了，這些日子正準備婚事——”
趙小五不聽還好，聽完眼淚更像是開了閘門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地涌了出來。
這一天還是來了。
不管隔的遠也好，近也罷，這一天終究是慘烈地向他奔來了。
“是，是壁……君麼？”
趙小五抽抽搭搭，話都說不利索。
“除了她還有誰？”
“她可是衣不解帶地侍候在公子卿固身側，況且據說她又有了身孕……”
轟隆——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