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寶喵喵:超能總裁寵上天 >第164章 凌燁的人生
    聶初……這個名字讓喬麥覺得很熟悉。但其他人提起他,卻是恨得牙癢癢。

    尤軻一捶座椅,整輛鐵皮車都震了震:“聶初盤踞北都市多年,對我們窮追不捨,簡直不可理喻!”

    郭學文憂慮地道:“聽說他正在集結軍隊,下個月還會往北打,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只能接着北遷。”

    他的同胞兄弟郭學武和尤軻一樣是個急性子,聽哥哥這麼說,立刻反駁:“遷什麼遷?照我說,咱們就該直接跟他拼了。那個萬年老妖怪,如果沒人去剛他,以後更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

    萬年老妖怪?喬麥的腦子裏一閃而過了什麼東西,可她就是抓不住。

    很快,鐵皮車開到了一家大醫院門口,幾個武痞子氣勢洶洶地衝進去,讓接診臺的護士給他們把最好的腦科大夫找出來,給他們少主治病。

    護士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北陸地區的軍閥頭子段恆的獨子段凌,還有他手底下的一羣將軍們。

    院長很快趕到門診,讓所有大夫嚴陣以待,苦口婆心把喬麥勸上輪椅。推到診室後,一堆現下最新的進口儀器圍繞着她做檢測。

    她嘴角抽搐,被擺弄着身體檢查了一番。大約是醫生們沒辦法立刻看出什麼來,院長誠惶誠恐地對尤軻道:“尤師長,段少主的傷可能還需要更精密的檢測才能查出緣由,我建議,讓少主在醫院裏住上幾天,好叫大夫們仔細檢查。”

    尤軻皺了皺眉:“住院麼?就不能你們集體搬到段公館去住?”

    “這個……”院長指了指檢查室裏的儀器:“這些都是大型設備,貿然搬動的話,可能會損壞。國內會修的人不多……”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尤軻一擺大手,“我們去把少主的東西搬過來,你們開間最好的病房。”

    醫院上下迅速爲少主活動起來,喬麥提出了一些反對意見,認爲自己感覺良好,並不需要住院。但沒有人聽取她的想法,這讓喬麥感覺到,她這個少主好像就是個虛名而已。

    很快,她的姐姐段潤和幾個傭人到達了醫院的套房。

    段潤還特意給她解釋道:“阿凌,父親知道你生病失憶的事,也很擔心,但最近他要忙着部署抵抗聶初北上的兵力,所以讓我來陪牀。”

    對於這一說辭,喬麥深表懷疑。

    段潤喜歡看報紙,坐在病牀邊拿了一大摞報紙,慢慢查看。喬麥發現她最愛看那些八卦版,看到激動時還嘖嘖感嘆。

    喬麥伸長脖子問:“你在看什麼呢?”

    “阿凌,你以前對我看的這些八卦都不感興趣的。果然是腦子被扇壞了麼?”段潤嘆了口氣,把報紙遞給她,“是聶初的八卦,北都的十大女星裏,有八個都跟他傳過緋聞,我是在看有沒有什麼靠譜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喬麥一目十行地看完那些誇張的描述,眼皮跳了跳,說:“看上去像是杜撰的。”

    段潤點頭:“那是,聶初那樣冷酷無情的人,絕對不會因爲一個小明星失去理智的。什麼三角戀愛、大打出手,都是這些記者的瞎編。”

    喬麥又拿起報紙,把有關聶初的消息仔仔細細地瀏覽一遍。一時間,病房內只剩下兩人翻閱報紙的聲音。

    喬麥越看越有種熟悉的感覺,報紙上男人被抓拍得模糊的黑白照,讓她心絃微動。

    “我好像認識他。”

    段潤驚訝地張大嘴:“哇塞,阿凌,沒想到你被父親教育得這麼成功,就算把家人全都忘記,都忘不掉仇人。”

    喬麥隱隱感覺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可段潤已經開始給她普及家族和聶初之間的仇恨。

    “聶初是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和他是同一族羣,但聶淵的族羣都形似貓,我們一族卻向狗分化。都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聶初一族從那時起便開始了對我們的追殺。”

    這個故事聽起來有點超出喬麥的認知。她問:“聶初是活了很多年的老怪物,那我們這一族呢?能活多久?”

    段潤知無不盡:“五百年。每個自然死亡的人,都逃不過五百年的詛咒,據說,這也是聶初對我們下的詛咒。”

    “五百年已經很長了。”喬麥搖了搖頭。

    段潤露出落寞的表情:“我也這麼想。我今年已經兩百歲了,見過太多人類朋友的死亡,也因此不敢去談戀愛,怕我的戀人會比我先死。但是父親不這麼覺得,他認爲,長生應該是所有族人的權力,聶初不該詛咒我們,所以我們要和他抗爭到底。”

    喬麥嘆了口氣,往後癱在病牀牀頭的靠枕上。

    段潤好奇地觀察她的臉色,說:“阿凌,你失憶之後,真的變了好多,以前你和爸爸一樣,都是苦大仇深的。”

    接下來的幾天,段恆依然沒有出現,醫生們圍繞喬麥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把所有先進設備都給用上了,卻什麼問題都查不出來。

    尤軻忙完排兵佈陣的事,前來興師問罪:“你們怎麼回事,還號稱是北陸地區最好的醫院呢,一點眉目都沒有!”

    院長被大罵了一頓,卻還是一句抱怨都不敢說,看起來是已經習慣了段家的高壓統治。喬麥勸了兩句,尤軻“哼”了一聲,放過了院長,走到她的病牀前:“少主,我這就派人潛入北都市,把他們最好的醫生抓過來。”

    喬麥剛想說大可不必,門口卻有一個威嚴甚重的中年男子忽然走進來,斥責道:“尤軻,你心裏還有段家軍麼?說這話,也不怕兄弟們寒心。”

    段潤立刻站起身來,彎腰低頭道:“父親。”

    段恆的目光如電般探向喬麥:“阿凌,看來你果真失憶了,連神情都變得蠢笨起來。”

    這話喬麥可就不愛聽了,她納悶兒道:“哪裏笨了?”

    段潤和尤軻都大驚失色。

    段潤低聲道:“阿凌,快給父親道歉!”

    喬麥迷茫地說:“對、對不起?”

    段恆冷笑一聲,兩三步走到病牀前,捉住喬麥的後頸,直接把她拎了起來。

    段潤急忙求情:“父親,阿凌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腦子被打壞了,請您原諒他!”

    “我給他的教育,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他要是忘記,只能說是太沒骨氣。”段恆輕而易舉地越過試圖阻攔的尤軻,提着喬麥走出病房。

    “我看你也不用治病了,段凌,還是用身體去記憶我教給你的東西吧。”

    喬麥一路上幾乎是被拖到了車上,但這副身體似乎早習慣了這樣的對待,竟不覺得很痛。

    回到段公館後,僕人們紛紛閃避,連看都不敢往他們父子倆身上看一眼。

    這個父親陰晴不定,喬麥謹慎地沒有說更多話惹他生氣。段恆把她扔進一間地下室裏,連話都沒跟她說一句,迅速把門關上。

    喬麥衝過去敲了敲門,喊道:“父親,父親,您這是在做什麼?”

    段恆的聲音漸行漸遠,喬麥待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裏,先是因爲本能的恐懼劇烈呼吸了幾下,接着開始摸索周圍的環境,試圖先把廁所給找到,要不然可就尷尬了。

    就在這時,她的腦子裏突然躥出一個聲音,對她說:“別找了,沒有廁所。”

    喬麥摸牆的手僵住,低聲問道:“你是誰?”

    她緊緊貼牆站立,防備着周圍的黑暗。

    對方在她的腦子裏發出一聲笑,說:“我不在這間屋子裏,我在你的腦子裏。”

    喬麥困惑地問:“這麼說,我是個精神分裂患者?”

    對方的笑聲似乎變得暢快了一些:“是這樣沒錯,你還給我起了個小名,阿燁。”

    喬麥震驚。自己的精神問題這麼嚴重的麼?

    她索性坐下來,抱膝和自己的另外一個人格進行交流:“我知道了,我根本就不是失憶。應該說我纔是副人格對不對?你是主人格,可是在被打過之後,你就躲起來了。你是不是受過什麼心理創傷哇?”

    對方忍俊不禁:“你是好奇寶寶麼?”

    喬麥鼓了鼓腮幫:“咱們都是同一個人,你應該儘快幫助我瞭解情況,而不是在這兒嘲諷我。”

    於是這個男聲放柔了語氣:“好吧,的確,我是主人格,你是我想逃避我的家庭時幻想出來的副人格。”

    喬麥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你還有女性人格的需求,你有沒有暗戀的男性啊?”

    如果她現在能看清凌燁在遊戲艙裏的臉,就能直到他的表情是如何扭曲。可惜現在的喬麥一無所知,只聽見對方近乎於咬牙切齒地道:“我不喜歡男人,這是個意外。”

    喬麥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這樣呀……”

    “你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在這裏待上幾個小時,任何希望感都會喪失。”

    喬麥落寞地抱緊膝蓋:“我知道,但是這都不算啥,我比較發愁上廁所的問題,畢竟咱們倆還男女有別,你說這多尷尬啊。”

    孤獨倒不是什麼難題,喬麥主要是抓狂衛生問題。過了幾十個小時後,她委屈地表示,出去了之後要好好洗澡,而且要伺機逃走,以避免這樣的對待。

    “你待了這麼久,就只有這一個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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