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邦彥笑着伸手托起淺賀夫人的下巴,在她耳邊緩緩道,“我說,我接受你的全部。你像動物一樣不問是非地愛着我,我也用動物的方式給你迴應,你喜歡嗎?”
淺賀夫人沒有回答,她躺在了齋藤邦彥的懷裏。
茶室外。
高橋撥通淺賀一華的號碼,低聲道,“小姐,他們見面的地方我根本進不去,這裏守衛森嚴,我只能在外面。”
淺賀一華有些遲疑道:
“從後門溜進去也不行嗎?”
聞言,高橋繞到茶室的另一邊,看着上鎖的後門,皺眉道,“後門被鎖起來了,除非我翻牆進去,但那樣動靜就太大了,一定會驚擾到他們的。”
淺賀一華想到如果母親見的人真是齋藤邦彥,那她讓高橋叔叔這麼做,就等於是害了他,一定會讓他被發現的。到時候以齋藤邦彥的心狠手辣,可不會管他是誰家的司機。
“那你回來吧。”
她嘆道。
高橋有些愧疚地說,“小姐,實在抱歉,我不能幫你確定接近夫人的是誰——”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被人一腳踹到肚子上,手機落地。
淺賀一華那邊只聽到一聲重響,她下意識地就感覺到高橋叔叔可能是出事了。她急促地喊着對方的名字,卻聽不到任何迴應,只聽到通話被掐斷的忙音。
她焦急地在房間裏踱步,又不死心地重新撥回去,卻聽到對方關機的提示音。
這下她心裏一沉,知道這肯定是出事了。
因爲高橋叔叔是不可能關機不接她電話的。
她癱坐在椅子上,捂着臉。如果高橋叔叔真是被齋藤邦彥的人發現,那就是她害了他啊。
早知道她就不該讓他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情急之下,她又撥通母親的號碼,可淺賀夫人的手機號碼也是關機。
“小姐,您要去哪裏?”
見她匆匆往大門處走,女傭跟上她奇怪地問。
“我,我有事要出門一趟——”
她掩飾住內心的惶恐,有些倉促地說。
但她卻在走到門口時看到了管家。
“小姐,您要出門的話,我給您備車。”
管家看着她,又說,“您專用的司機高橋先生說家裏有事就出去了,我給您安排別的司機。”
淺賀一華勉強笑着道:
“那就麻煩你了。”
她知道自己就算提出打車,不用家裏的司機,那管家也是肯定要她帶上保鏢的。她根本沒辦法繞開家裏這些人,獨自出門。但如果她帶着這些人去找母親和高橋叔叔,他們都是管家的人,事情不就敗露了嗎?
她真是急得不行。
一方面她急於要救出高橋叔叔,一方面她又不想讓家裏人知道母親和齋藤邦彥私下見面的事。
“小姐,車備好了。”
淺賀一華心不在焉地對他道了一聲謝,坐上車之後就咬牙道,“去私立醫院。”
她知道這個時間齋藤介一定在醫院接受治療。
淺賀府離齋藤財團的私立醫院並不遠,只用十五分鐘的行程就到了地方。
匆匆下了車,淺賀一華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齋藤介的病房門口。
“我要見介公子,我有急事。”
她對守在病房門口的齋藤家保鏢請求道。
“你要見我?”
這時,溫雅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她猛地回過頭,看到坐在輪椅上有些困惑的齋藤介。
“我剛從財團總部回來。”
對上她的目光,齋藤介禮貌地笑道,“你找我有事嗎?”
淺賀一華猶豫了幾秒,隨即她把心一橫,對齋藤介說,“我想單獨和你說話。”
見她的表情凝重,齋藤介就知道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
“可以。”
他讓保鏢都退到一邊。
“阿介,我知道你聽了我說的話,一定會多想。但是,我懇求你起碼答應我,這件事只有你知道,不要告訴別人,包括俊戶爺爺,好嗎?”
淺賀一華哀求道。
齋藤介見她說得這麼嚴重,不由得皺了一下眉,“到底怎麼了,你別緊張,慢慢說。”
“你先答應我。”
她咬牙說。
齋藤介頓了一下,然後低聲道:
“一華,如果你要說的事會影響到整個齋藤家,那我不能貿然答應你。但如果只是私事,我可以答應你。”
淺賀一華閉了閉眼睛,隨即她苦笑着說:
“只要你不想讓這件事影響到齋藤家,那就不會影響,一切都看你怎麼想。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齋藤介皺着眉頭沒有說話,仍然沒有答應她,淺賀一華卻無路可退。
她想過打電話向父親說出這件事,然後讓父親派人干預,可如果是這樣,那本來就想遠離母親大人的父親,一定會徹底對母親失去耐心的。
這可是私/通的罪名。
按照淺賀的家規,如果家裏成員的妻子一旦犯了這種過錯,那就是觸犯了底線,丈夫有權利無條件和妻子離婚。雖然她的母親身份尊貴,可對皇室之女來說,這種罪名更加是恥辱。
母親那麼要強,怎麼能接受得了自己傳出這種醜聞。
“是和我母親有關。”
淺賀一華雙手合十,對齋藤介報出一竄地址,隨即道,“請你派人去那裏查看,她被無恥的歹徒劫持了,我的司機也被歹徒綁架,請你去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