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眼巴巴的盯着他,等着他的答覆。

    “你確定?”顧墨問道。

    溫酒重重一點頭,“我很確定!”

    她是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男男女女、情情愛愛上面的。讓自己進步,那纔是硬道理!

    顧墨看着她,微微頷首:“什麼時候走?”

    溫酒託着下巴,往樓梯的方向瞥一眼。

    鄭平陽和西門兄妹都起來了,正朝着他們走來。

    她低聲道:“今天是不好走了,他們待會兒一定會纏着咱們!這樣吧,明兒一早趁他們還沒起,咱們先離開客棧。至於去哪裏……顧少俠,你有什麼想法嗎?”

    她腦子裏倒是有不少地點,那都是原劇情中原主和鄭平陽會經過的地方。幾乎每一個地點,都會出現大大小小的意外。

    溫酒不想惹麻煩,只想好好練功,自然要避開這些麻煩。而根據她的觀察,顧墨對這江湖的瞭解比任何人都要深,他應該會有主意!

    顧墨也沒有讓溫酒失望,垂着眼簾細思半刻,“常澤鎮。”

    “好!”溫酒馬上應了下來,將最後一個包子塞到嘴裏,在鄭平陽跑過來纏着她之前,一溜煙的跑出門去。

    把時間浪費在和鄭平陽糾纏不清這件事上,不如先出去買點裝備。那常澤鎮也不知道在哪兒,路上免不了消耗!

    鄭平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溫酒給自己留下一個背影,陽光俊朗的臉上滿是黯然。

    西門珍心疼他,忍不住抱怨道:“這溫酒到底在搞什麼?鄭大哥,你別搭理她,讓她作去!脾氣這麼大,不就是仗着鄭大哥你寵着她嗎?要不是爲了鄭大哥,我纔不要忍着她!”

    鄭平陽無奈搖搖頭,寬厚道:“不關溫姑娘的事。溫姑娘心情單純,定是我昨天所做的事讓她傷心了,她纔會如此。等她回來,我會和她解釋清楚一切。”

    西門珍撅了撅嘴巴,哼聲道:“鄭大哥就只會慣着溫酒!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爲她付出?我不管,我也是鄭大哥的同伴,溫酒有的我也要有!”

    西門珍不依不饒的伸出手,抱着鄭平陽的胳膊。

    鄭平陽輕輕地掙扎了一下,沒能掙脫,只能無奈的任由西門珍抱着胳膊,走到顧墨的跟前。

    兩人昨天剛比劃過一場,結果毫無意外的,鄭平陽輸了。

    但此時他站在顧墨跟前,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不滿情緒,“顧墨,溫姑娘方纔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顧墨掀了掀眸,平靜道:“沒什麼。”

    這是他和溫酒之間的事,不需要對鄭平陽有所交代。

    鄭平陽咬牙,“顧墨,溫姑娘爲人單純,從未接觸過任何江湖中人。她若是對你說了什麼話,你最好還是說出來,和我們一起商量商量。免得你什麼時候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傷害到了溫姑娘。”

    顧墨神色冷漠,“溫酒不是這樣小氣的人。”

    鄭平陽眯了眯眼,敏銳的察覺到,顧墨提起溫酒時的語氣和之前大不相同,似乎是多了一絲信任。

    短短一天時間,溫酒就和這個來歷不明的顧墨培養出了信任,假以時日,顧墨在溫酒心中的地位,必定會越過他去。那他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便都要白費了!

    鄭平陽心底生出一股危機感,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顧墨,試圖摸透溫酒突然對他青睞有加的原因。

    顧墨安靜用完早膳,拿起佩劍,轉身上樓。

    鄭平陽皺眉,這顧墨話少冷漠,平日裏若是沒人和他說話,他猶如一個透明人一般,根本無人在意。

    可如今,這透明人竟然得到了溫酒的信任。難不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兩人之間早有往來?

    鄭平陽心底多個個心眼兒,打算之後要好好觀察觀察,溫酒和顧墨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他的觀察計劃還沒開始,第二日就從客棧掌櫃口中得知,溫酒和顧墨一早便已經離開了!

    鄭平陽連西門珍兄妹都顧不上,馬上衝出客棧,追了出去。

    溫酒和顧墨天還沒亮就出發了。爲了避免鄭平陽三人追上來,兩人騎馬走的小路。

    顧墨似乎對周圍的環境很是熟悉,帶着溫酒進入了一片山林中。溫酒估摸着,若是沒有人帶路的話,鄭平陽就是跟進來了,也找不着他們。

    她樂得自在,雙腿在馬腹旁晃悠,嘴裏叼着一根荒草,“顧少俠,你是什麼時候出來行走江湖的?”

    顧墨想了想,搖搖頭:“不記得了。大概是幾歲吧!”

    “才幾歲就出來行走江湖了?你家裏長輩也放心讓你出來?”溫酒驚奇。

    她以爲顧墨也是什麼山莊門派的少主,纔會練就這一身好功夫。但聽顧墨這意思,他似乎喫過不少苦頭?

    溫酒試探着問道:“你好像從未提起過你的來歷,我看你的功夫,也不像是江湖上任一門派。你……是什麼人?”

    顧墨偏頭看向她,聲音冷漠,“無名之人罷了。我年少父母雙亡,之後便出來闖蕩江湖了,之後被我師傅撿到。名字是我師傅取的,師傅給我留下不少功夫祕籍,幾年前他因舊疾復發死了。”

    聽上去,這顧少俠的身世還挺慘。

    溫酒摸了摸鼻子,怕再觸及顧少俠的傷心事,乖乖閉上了嘴巴。

    兩人同行,比五人組隊都輕鬆得多。尤其是顧墨是個事兒少的,溫酒甚至不需要多費心思和顧墨交談。

    入夜了,兩人在林子裏露宿。顧墨找好了地方後,還去打了一隻兔子回來。

    溫酒主動承擔了烤兔子這一任務,根據腦子裏固有的經驗,從附近的草叢裏扒拉出了不少可以代替調料的東西。

    兩人喫過烤兔,就地歇下。旁邊點了一簇篝火,映得四周格外的安靜美好。

    溫酒趕了一天的路,很快便睡着了。一覺到天亮,再醒來時,她纔想起一件要事。

    昨晚她竟然沒有守夜!

    按照之前的經驗,顧墨是個無時不刻都在保持警惕的人。要事她猜得沒錯,顧墨昨晚應當是守了一整夜!

    溫酒咋舌,四處張望了幾眼,卻沒看到顧墨,心底泛起了嘀咕,難不成是偷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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