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磊從狗嘴裏掙扎出來,那個黃毛見自己狗咬人了,他怕丁磊找他賠錢,已經趁亂溜走了。那條咬人的狗,也竄入了草叢中,幾下就不見了。

    丁磊這真是裝逼不成,反被狗咬。他捂着被咬傷的胳膊,一臉痛苦。

    付心寒看着被狗咬傷的丁磊,他皺了皺眉頭。

    被狗咬不是什麼好現象,狗在風水裏代表着忠貞、防盜,甚至有人帶狗骨做的項鍊,用於改善與領導之間的人際關係。

    一般開工前碰到有人被狗咬這種現象,在風水裏預示可能會因爲背叛導致任務或者項目失敗。

    付心寒不怕自己隊伍中有什麼叛徒,不過這個開局的預兆,讓付心寒不禁心中多了幾分擔憂。

    蘇紅衛看着被狗咬傷的丁磊,他也是沒什麼脾氣,他隨便只了兩個人。

    “你們倆,開車帶着丁技術員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那連個被點名的人一臉不情願,這放着能掙一千塊的活不幹,那不是虧大了。

    那兩個人被蘇紅衛踹了兩腳,這才扶着丁磊上了工地的麪包車,幾個人開着車朝着醫院駛去。

    “行了,別耽誤時間了,這塔吊拆除可能需要點時間,再找一隊人去拆廣告牌和那個廢棄廠房的煙囪。”付心寒吩咐道。

    蘇紅衛按照付心寒的指示,把人分成了幾個隊伍,各自去拆各自的任務。

    這廣告牌也是沒人要的,半個小時的功夫就被他們給推平了。

    那個廢棄廠房,工廠都停工幾年了,聽說徹底廢棄了,主人好像都不要了,裏面住的都是野狗,也沒個人看守,也是可以拆除。

    付心寒看着地圖,他瞅着這條直挺挺對着工地的這條馬路,這條馬路是條單行道,也是年久失修,整條路坑坑嗚嗚。

    蘇紅衛看着付心寒準備下一步指向這條馬路,他先開口說道:“付先生,這條路我們可拆不了,這是市裏修的路,私自破壞馬路,罰款都是輕的,弄不好還得坐牢啊。”

    “有什麼

    拆不得,這條路這麼破,風水又不好,早點拆了早點利民。”付心寒侃侃而言。

    蘇紅衛心中鄙夷道:“吹牛的本事真了得,國家規劃的馬路,又不是你家裏的地板,能想拆就拆嗎?”

    付心寒就料到蘇紅衛會這麼說,他掏出手機,直接給米蒼雲打了過去。

    米局有早起的習慣,電話一打就通了。

    “米局,你要是想留住雄科集團,就幫我這個忙。”付心寒直接開門見山道。

    因爲付心寒打電話沒有避諱,蘇紅衛在先是聽到米局,他想了一會,能被叫做米局的市裏領導不就只有一個米蒼雲嘛,聽說最近米蒼雲平調到招商局了。

    “你還能認識米蒼雲?”蘇紅衛滿腹質疑。

    那邊米蒼雲一聽付心寒這是有機會留住雄科集團,他立即就應許道:“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但凡是我能做到的,我全力配合。”

    “把城西廣場那條單行道馬路立即封了,按照我發到你微信裏的照片重新規劃馬路。重新規劃修建馬路的錢,雄科集團出。”

    蘇紅衛聽到什麼重修馬路,他就覺得付心寒很是離譜,就算你認識米蒼雲,人家會聽你的吩咐,你說拆,人家就讓你拆?再說人家米蒼雲是招商局,也管不到交通局啊。

    當蘇紅衛一聽到這修馬路的錢還是雄科集團出,他更是心中暗諷:這修個馬路不得幾百萬,請你一個風水先生過來就是看看風水,你倒好,你這麼一小會的時間,又是拆塔吊,又是要修馬路,分分鐘替高總花出去幾百萬,甚至上千萬了。等高總知道後,就等着被高總收拾吧。

    電話那頭的米蒼雲思考了幾秒後,市裏如今全力支持他搞經濟,對他的支持力度空前絕後,再加上交通局的領導也是米蒼雲的老朋友了,城西廣場那條小馬路根本無足輕重,米蒼雲倒是有能力拍板這件事。

    “付先生,你儘管放手去做。我這就去趟交通局,按你說的方案重新規劃那條馬路。”

    有了米蒼雲的答覆,電話一掛斷,付心寒

    就看向蘇紅衛。

    蘇紅衛心中鄙夷,但是表面沒什麼表情,他說道:“你是不是要安排人去拆馬路啊?”

    付心寒搖搖頭說道:“拆馬路工程太大了,你們工地有磚頭吧?”

    蘇紅衛想都沒想就說道:“這玩意多的很。”

    “今天不急着拆馬路,一兩公里的馬路,今天也拆不完。你們安排人,把這條馬路每隔一百米就用磚頭砌一堵牆。”

    這個在風水裏叫做擋煞牆,專門用來抵擋穿心煞的。不過付心寒也懶得和蘇紅衛解釋,和蘇紅衛這種死心眼的人解釋,那就是浪費口水。

    “你這和拆馬路有啥區別啊,把馬路用磚頭封死了,這是擾亂國家交通,犯法的!我幹不了。”蘇紅衛直接就拒絕聽從付心寒的安排。

    付心寒也不和他爭辯,他說道:“蘇經理,我既然讓你這麼做,那便是被允許的。你先安排工人帶着磚頭過去,我保證等你的人到位了,交通局搞規劃的人也應該到了,他們會幫我們把這條馬路設置路障,貼上封路條的。”

    蘇紅衛死心眼,他打死不信付心寒的話。不過一旁的周甜不斷給他施壓,他也不得照着付心寒說的去做。

    等拉磚頭的車開了過去,幾個泥瓦工也到位了,就連蘇紅衛也親自開着工地面包車,載着付心寒和周甜到了那條馬路上。

    蘇紅衛把車停在路口,路口什麼動靜都沒有。

    “付先生,你說的交通局的人呢?”

    付心寒雙手抱着頭,他伸了一個懶腰。

    “別急,國家部門單位,墨跡點很正常。”

    過了五分鐘,就當蘇紅衛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一輛印着交通局字樣的白色公務車朝着這邊開了過來。

    車停了下來,下來了兩個人。

    那兩個人徑直走到了付心寒的身邊,他們主動朝着付心寒伸出了右手。

    “您就是付先生吧?上級安排我們過來重新規劃這個路段。”

    “兩位好,那就勞煩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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